象穷惯了,有酒喝加上有吃也很满意,吃上了就把猪给忘了。
两人吃喝了一阵,看着王象开始醉,谭兴旺就去把账结了,顺带告诉老板不要接着送酒过来。
两人边上的醉鬼,一壶一壶地要着酒,劝他别喝他还会说自己有钱,给他上。谭兴旺这样的,倒是让掌柜的觉得稀奇。
“怎么不喝了,大醉一场我抗你回去!”酒馆里消息灵通,掌柜的知谭兴旺经历了什么。以他看来,心里有些事想不通,想醉自己倒更正常。
谭兴旺心想阿林可不喜醉鬼,他摇摇,只:“喝醉了也没意思,回醒来还不是那样。谢谢您的药,我先送他回去了啊!”
“好嘞,这是找补的银钱,你数数。”掌柜的把金钉称了称收了来,又称了九两的银并一挂铜钱给谭兴旺。
谭兴旺接过钱,把王象扛着,送回了王家。
不过和一开始打算得不一样,谭兴旺没在王象家蹭住。他了药,裹了一床王象家的破被,脚步不由自主地跑到了陈夫郎门前。
因着疼,谭兴旺就侧躺着,睡在了门前。幸好有了在王象家来的旧被,谭兴旺没被冻着,睡得也还算安稳。
****
第二天一早。
陈夫郎打开门,看见睡在门前的人就尖叫了一声。
谭兴旺睡朦胧地睁开,笑呵呵地抓着发,冲陈夫郎笑:“你吓着了啊。”
陈夫郎瞪他:“大清早的!你说吓人不吓人?”
谭兴旺被说得没话说,就耷拉脑袋,显得可怜。
陈夫郎可不带心的,当初是人小命差丢了,所以他才张得不行。如今人来了,糟心的谭家,陈夫郎可不想招惹。
“你走,别挡着。”陈夫郎“啪”地关上了门。
谭兴旺哪里肯走,不过想着钱的事,先去码晃悠了一圈,然后把事说清楚了,带着一旬的假才重新回来。
陈夫郎就这么着,被个糖给粘上了。
***
环书院里。
景行之背上书袋,站在柳方门前:“小方方,我上学去了。”
“好,早餐你记得买吃的。”
昨晚上两人聊了聊现代的事,慨了一番。晚睡导致现在还没完全醒来柳方眯瞪着,应了一声,听着景行之脚步声匆匆地离开。
事忙完了,景行之就得重新上课了。
照例是去了后山上,草庐东屋。
光透过推开的几扇窗,把满是书墨气息的东屋照得透亮。
景行之抄起上回正在看的书,看着看着觉得前面有些地方给忘了,脆又重新翻过来啃了一遍。
要说古代科举考试,那是真要脑,之乎者也不说多让人,一句话的意思得翻来覆去的琢磨。一个句读的变化,都能现好多意思。
景行之一边背,一边琢磨起乡试的考项。
如今李朝的乡试,是考三场。一场考四书,第二场考五经,第三场考实务策论。先前先生们说,小书生最弱的地方,就是在实务策论上。
要景行之说,年纪小小,有一颗能四书五经题的脑,已经聪明得不得了。策论这事,要想对朝上或者某地的大事有自己的可行看法,那起码首先得对考试的目标有个大概的了解。
可朝堂大事,动辄就是国家建设的问题,可不是坐在书院里的很多普通学能到的地步,浅谈一二都难,何提真的给有建设的意见。
因此背完了书,又用柳方传授的多看法翻来覆去把手里的书过了三遍,景行之逮住巳时才过来的方启晨。
景行之问:“老师,策论我们什么时候学啊?”
方启晨看看他桌上的书,翻了翻景行之看熟了的一摞书,:“你看得快啊,策论不急,等到五月里再去忙也不急。”
方启晨嘴里的五月,距离考试的八月,还剩五、六、七三个月。
不过方启晨想到自己小弟的厉害之,他看向景行之,问:“学策论,在书院也可以学,在外面也可以学一的。你想去哪?”
“外面,哪儿?”景行之挑眉。
方启晨摸着自己的胡须,:“去隔的州府衙门吧,不太远,我也说得上话,那个孔知府也是不怕张巡抚的。申方是本地州府的知府,考试前后你莫与他太亲近。”
虽说乡试是大半年后的事,但申方也是父母官,这要是得太近,可不是容易被人背后说辞。有关系是本事,可人人得知就容易事,到时候往学府哪儿一告,又要多不少事。
景行之想到申方对方启晨的恭敬,心老狐狸还是老狐狸。
他就是不和申方玩得好,人家申方也会偏帮他的。因为申榜想要方启晨的帮助,所以就得帮助他这个方启晨的小弟。
景行之和方启晨相视一,两人都笑了起来。
景行之:“嗯,弟会知避讳申大人的。”
“那你就先琢磨着手的功课,不懂的找我问,或是书院里的夫们,都可以去问他们擅的。”方启晨承认自己也有薄弱,“我专于经义、策论,文风古朴。如今有好几位督学,偏好行文辞藻华丽的,这个我就不好教你,问其他夫更好。”
“嗯,弟知晓了。”景行之想着,了额。小书生也是走的务实风,破题和立意的本事一等一,华丽风还真不行。
景行之念书念到午,方启晨提前回家吃饭,景行之这儿柳方也来送饭了。
*****
打开盒,景行之端三菜一汤来,就给自己大大地咕噜咕噜地了大半碗汤。
完了汤,景行之才:“我带的竹筒太小了,背书容易,一筒都不够我喝。”
柳方看他似乎饿极了,皱着眉看向用餐小桌后的大书桌,心疼:“竹筒回给你换个大的。不过我要不要也看看这些书,这样你还有个讨论的人。”
“别,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要看这些,还得从最简单的开始补,比我还辛苦啊。那我学这个嘛?”景行之赶摇拒绝。
柳方瘪了瘪嘴,:“要不不学也成的……”
“没事,我脑里有小书生的记忆呢。他这十几年就是在读书,我只要补上他没学过的就行。四书五经上的不用愁,我差不多已经会贯通了,滔滔不绝地和人讨论有难,可琢磨着题绝对能笔如有神。”
景行之笑着给柳方夹了块,总结:“你就别心这个了,本大官的后勤。”
柳方失落地,想起来来时路上遇到了汪庄,跟景行之说:“对了,我上来时遇到了汪庄,他说县里那个主簿吴青也被申大人查了,让我先告诉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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