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有功也必赏，只要在战场上立
战功，北州绝不亏待你们，……记住了吗？”
全场寂静了两秒后，响起了整齐的回复：“是！”
这一声不仅整齐，还格外响亮，
觉整个军队的状态都不一样了。士兵们显然已被震慑住，——他们之前也只是觉得唐浩初能力不足资历不够，并没有蠢到不要
命，如今见到了唐浩初的手段，哪里还敢不服，甚至对唐浩初产生了刻骨的畏惧。
少年实在太可怕了。
不仅枪法可怕，手段可怕，心狠到可怕，连勾起
微笑的样
都很可怕。
但这并不是唐浩初最可怕的时候。
因为他们很快意识到战场上的唐浩初才是真正可怕。
他似乎能预测到敌军的动向，推断
对方排兵布阵的变化，能准确有效地达
攻指令，并不顾危险地冲
阵
杀敌，甚至在相隔千米的距离瞄准敌方将领的要害，直取其命。鲜血溅在脸上，衬得一张白瓷般的小脸更白，他安静地坐着的时候依然是一副
生生的少年模样，但谁也不敢看轻他一毫。
北州军首战大捷，直接突破了益州的防线，益州
邻北州边界的两座城市全都失守了。消息传来之后，许多报纸都报
了这个新闻，傅程言更是早一步从钱庄分行的掌柜那里得知了此事。
傅程言想象着少年征战的样，担心的同时又觉得骄傲，如影随形的思念也跟着袭来，让他难以安眠。他听闻前线也可以收电报和书信，便想要给唐浩初写一封信，将满腹思念寻一个倾诉的
，然而写了许久都没写好。
心里有
，笔都难以自持。不敢写晴空艳
，怕记起少年明媚动人的笑，不敢写月夜星河，怕忆起少年那双仿佛落满了星辰的
睛，不敢写细雨和微风，怕想起少年不在
边，一颗心就像经历了一场狂风骤雨，哗啦啦个不停。
唐浩初这边的战事也如狂风骤雨一般，发展的十分迅速，首战之后又接连两次大捷，简直势如破竹。益州大帅杨禄本就不得民心，原来还算富庶的益州在他的领导变成了实力最弱的一个州，民众早怨声载，如今战事当前，杨禄依然纵
享乐，甚至导致许多士兵在唐浩初‘不杀降兵不祸百姓’的政策直接向北州军投诚。
而傅程言又
了足足一天的功夫才终于把信写好。
他亲自去邮局寄挂号，车开到转角，停在路等电车过去的时候，在嘈杂隐隐听到一首熟悉的曲调，整个人都愣了愣。
——因为这个调正是唐浩初那日在赶秋节的庙会弹给他的那一首。
电车已经叮铃铃的走了，司机正要启动，却猛然被傅程言叫停。司机忙把车刹住，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一贯沉稳冷静的东家急匆匆地了车，快步奔向了街对面的西餐厅。
声音是从对面的西餐厅传来的，傅程言推门去，无视迎上前的侍者，只
将目光锁定到正在播放的留声机上，问：“这是什么曲？”
侍者并不知晓，还是餐厅老板过来回答说：“这个唱片是我朋友从国外寄来的，好像是国外最近
行一位钢琴家的作品……”
他说着，又
心地在柜台上找到了唱片外包装，然后对着上面的曲目表用半生不熟的英文读：“现在播的这一曲叫You are my lover in my past life and this life……”
留过学的傅程言立即翻译过来了：你是我前世今生的人。
餐厅老板只见前的男人的表从怔愣到惊喜再到难以自控的激动，整个
都微微颤抖起来，
黑的眸
也闪耀着亮光。
傅程言以
价把这张唱片买来了。
拿着唱片走餐厅，突然无比想见唐浩初，这
想法一旦升起便无法抑制，一时间脑全是少年的脸，耳边也都是他的声音，并想起了那日少年
他承认他是不是特别特别喜
他。
他想要到他面前亲告诉他，他对他的喜到底有多，不止是特别特别喜，而是特别特别他，到了骨里。
傅程言到底还是忍不住动了。他先乘火车到了北州的延市，又转车到邻益州的宏城，顺兴商会在那里也有一家钱庄。
照掌柜探到的准确消息，北州军如今就驻扎在益州的安镇，从宏城去安镇最多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安镇需要通行证。
还是那句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纵然通行证十分难办，傅程言依旧拿到了，还联系到一个接应的人。接应他的人把他一路送到了军营的后勤
，但再往前就不敢送了，：“少帅这会正在练兵场练兵，前面的练兵场是万万不能去的，你要找人，就必须得等训练结束，待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才能有机会过去。”
他不知傅程言找的就是少帅，只当傅程言是找哪个普通军官或士兵，顿了顿又：“军纪严明，外人不得擅，虽说晚饭时间能去营地找人，但也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而且一旦被查到就完了。现在离晚饭时间还要好久呢，您要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还是尽早走吧，别在这等着了。”
傅程言的神似乎充满了耐心，心平气和地站在那里：“没关系，我能等。”
傅程言就这样从午一直等到了傍晚，看夕渐渐西沉，到底忍不住去了练兵场，想远远地看唐浩初一。
隔得太远，傅程言看不到唐浩初的脸，但一就认了他的侧影。傅程言努力睁大，依稀望见了少年冷的表和淡漠的目光，骑着
的影背着夕，却仿佛从
到脚都在发光。
他这样真是让傅程言喜极了，哪怕他面无表地板着一张脸，也觉得他全上每一
都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魅力。
训练终于结束，唐浩初没让刘英跟着，孤走回军帐，却
锐地觉到附近有人。枪已无声无息地对上了对方的后脑，才发现对方竟是傅程言。
他完全没有想到傅程言会来，第一个反应不是欣喜，而是皱眉，“你怎么过来了？”
傅程言如实：“我想你了。”
唐浩初因这句话而顿了一，但他还是要冷着脸让对方懂得战场的危险：“你知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前线战场！敌军的哨岗就在安镇和青山镇的
界，军用步｜枪能在千米之外夺人命，更不用说其他武
了，随时都可能事，不能抱任何侥幸心理！”
傅程言静静地站在那听唐浩初训完，一
也不生气，反而
了浅浅的笑意，一贯冷峻的眉也透着温柔，“我已经来了，现在这个你也没法赶我走，就不要生气了，嗯？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跟你说一句话。”
他说着，拉了唐浩初手，另一只手轻轻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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