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介
、课题、文章……真的太累了。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个没日没夜的工
。但我又不是工，我只是个普通的人，这么一直透支着……
疲力尽，疲力尽了……”说到最后，她有些语无
次了，“真的就像、就像拿命换钱。拼了三年，终于把主治拼到了，
觉自己至少老了十岁。”
池彦廷给她倒
，拍了拍她的背。李盼秋接过杯，向他小声说了谢。菜品依次上桌，但没有人动筷
，所有人都到心
沉重。
“对不起，不该说这些。”李盼秋放
杯，“大家吃吧，今天该说是好日。我们俩终于熬
了
。”
赵彬摇了摇：“都是朋友，别说这些。你有什么想说的，今天都好好发
一。”
李盼秋刚才说了一通，释放过绪，现在好多了，轻声笑了一：“先吃吧，我有很多想说的，今天你们要陪我慢慢说。”
四个人动手开吃。相互又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李盼秋问
：“你们两个，怎么样？小铭，没有被欺负吧？”
池彦廷“噗”地笑了来。
李盼秋嗔了他一
：“你笑什么？”
“欺负这个词嘛，哈哈哈哈哈……”池彦廷捂着肚弯了腰。
其他三个与世隔绝的医疗从业人员一脸茫然。
李盼秋不
他了，继续刚才的话题，一脸慈母笑地看着罗铭遥：“小铭啊，你旁边那个人渣，没有欺负你吧？”
池彦廷还没起来，又被笑得趴了去。
赵彬不自在地咳嗽：“说什么呢？我怎么成人渣了？”
李盼秋甩给他一个“呵呵”，赵彬只能闭上了嘴。
罗铭遥诚惶诚恐地看看赵彬又看看李盼秋：“赵、赵老师很好，对我很温柔……”
于是池彦廷又一次趴了。
这一波话题好不容易过了，池彦廷平复好呼
，认真吃饭。看着所有人疑惑的目光，只摆手：“别问，问就是黄
废料。”
“吃你的！”李盼秋给他
了个剥好的基围虾，“整天不知想什么！”说着自己脸也发红了。
几个人又轻松地吃了一会儿，李盼秋说：“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从谈恋
到结婚，总是没时间好好陪他。谈恋时候我当老总，两个人最多约会的地方就是老总值班室，你们不知，我俩那时候多傻，他追我，就给我买了个酸
机！说又可以
酸又可以醪糟，你说我一个老总喝什么酸，喝什么醪糟？”
大家都笑了起来，池彦廷这会儿没有刚才老司机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酸很健康嘛，无添加，是你说的外面酸添加剂太多了……”
“看看这都什么直男思维！”李盼秋状似嫌弃，实则炫耀地说着。
“所以还是我遥遥好啊，”赵彬不甘示弱地炫耀起来，“遥遥就不送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在西藏时候给我买围巾买手
，还给我求佛珠。”
李盼秋给了他一个白，戳他：“那你送别人什么了？别人学生一个，还掏钱给你买这个买那个，你呢？人渣啊！”
赵彬首战告负，赶
投降败走。
罗铭遥就惦记着给赵老师撑腰，忙说：“赵老师也给我求了一串佛珠！”
池彦廷又
了意味
的微笑。
李盼秋对罗铭遥就莫名有母
怀，听罗铭遥维护赵彬，立刻不跟赵彬斗嘴。继续她今晚的慨谈话：“老总完了，又上介。他也忙，他每天加班到夜，有时候通宵。我们俩住在一个屋檐，还经常一个星期面都见不上。那一次晚上最忙了五六个，我也基本上站了通宵，回去倒睡，醒了才发现他也没回来。我在床上躺着都哭了，我们俩这样结了婚像什么啊？到底是夫妻还是同居的房客啊？”
“哎，”池彦廷安
她，“年轻人，比我们拼的大有人在，不要这么想。”
“可能是我什么事都想得完
，”李盼秋说，“工作，想到没人能挑，想成为心
科介的
尖人
；家
，我也希望能两个人很幸福。但是我没办法两全。
医院，面对病人，好像家就从脑里剥离了去。前段时间，家里聚餐，爸妈他们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我才发现，我其实
本没好好考虑过家生活。”
“别想这些了，”池彦廷说，“现在不是你一个人忙事业，大家都是，这个年龄，是事业上升期，是最好的阶段，该拼事业就认真去拼。家和事业的确不好兼顾，我们相互
谅吧。家里我们一起住就好。”
赵彬也：“秋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把自己
太。虽然C大附院竞争有这么激烈，每个人都压得
不上气。但是你今年主治也聘了，稍微给自己放松一，不要再增加压力了。”
池彦廷对赵彬投去一个赞许的神：“我也是这个意思。没有谁能个完的人，事业家，很难兼顾。只要是你想的，你愿意
持去，我都支持你。”
这顿聚餐吃到最后，说开了，李盼秋心明显好了，回去时候脚步轻快。赵彬也偷偷和罗铭遥拉着手回家。这件事似乎和他们两没有什么关系。
但在赵彬不知的时候，罗铭遥经常发呆，他一遍遍地回想着李盼秋的话——在一起的夫妻，却过得像两个不相
的房客。
如果努力考博，努力留院，付那么多，得到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这是自己想要的吗？赵彬以后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忙碌，而真正临床，他自己投工作的时间也要比现在多得多。夜班以后，他们也会疲惫得倒就睡，甚至忘掉对方的排班。即使有一空闲，也要挤来，科研写文章。现在，他还只是
转实习，就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和赵彬一起吃晚饭、看电影、郊游。而当两个人都疲惫于工作之时，到最后，会不会也和李盼秋与迟彦廷一样，和赵彬成为一个屋檐同居的房客那
状态？
他停手上切菜的动作，呆滞地把切好的土豆丝放盘里。
回想赵彬刚回来那段时间，是那么幸福的时光。但是就这么短暂。也许读博，还能缓两三年工作状态。或者不留院？他叹了
气。这和留院没有关系，每个医院都是忙碌的，医生这个职业，就是这样。
罗铭遥突然觉得很沮丧。他放手里的东西，让脑放空，逃避一般，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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