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变,方谨想要张说些什么,但被蒋辞神阻止了,她又低垂着视线,一言不发。
闻桨用力得手都在发抖,连着声音也在发抖,“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一家三团聚了。”
蒋辞仍旧拽着她的胳膊,声音微沉,“闻桨,事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妈只是担心蒋叔叔,才想过来看看他,她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闻桨嘲讽般地笑了声,“她还想要什么意思!你们母俩已经毁了我的家,害死了我妈妈,你们还想要什么!想要闻氏从此跟着你们姓蒋吗?”
她甩开蒋辞的手,红着看向蒋远山,“以前是我不想追究,才容忍你们的存在,容忍你让蒋辞闻氏,容忍你对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关照,可是蒋远山,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女儿的受?”
“我妈刚去世你就将这个女人带在边,被外面的人拍到了新闻,害得闻氏的名声一落千丈,你一句解释也没有。”过去的事犹如在闻桨的心里撕开了一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这么多年,你对她好的时候,你有想到过我妈妈曾经也是这样对你千般好万般好的吗?你对她难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你说是我外公一手将你从闻氏提起来,可你到来又了什么去报答他?”闻桨掐着手指,泪模糊了视线,“你害死了他最的女儿,还把罪魁凶手的儿带了他一手创立的公司,这就是你对他的报答吗?可真让人到可笑。”
听了闻桨的指责,方谨想解释,却被蒋远山拦住,这些天他因为病痛的缘故,整个人苍老了许多,连说话都是有气无力,“桨桨,在你妈妈车祸这件事上,确实是我和你方阿——”
他顿了,改:“确实是因为我们的事你妈妈才了车祸,可除此之外,我没有过任何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我没有辜负你外公的期望,也没有对不起我和你妈妈的婚姻。”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解释?”闻桨看着他,满心满的失望,“我给你过你那么多机会去解释,可你没有,你任由别人去揣测你和她之间的关系,你把蒋辞带闻氏,你知公司所有人都是怎么看待我的吗?”
“桨桨,有些事——”蒋远山颅的瘤在这几天逐渐压迫到了神经,话音还未落,随着不稳的绪,前也跟着忽然一黑,有些还没来得及解释的事全都随着他突如其来的昏迷被断。
方谨急忙摁了床的呼叫铃,没一会,值班医生和护士全都挤了来,护士回拦了,“家属先去。”
闻桨走了去。
蒋辞扶着方谨站在她对面。
间的过像是楚河汉界,分裂两个天地。
闻桨闭上睛,了几个呼,却始终都无法让自己冷静来,最后只能先一步离开。
蒋辞突然叫住她,“你不等他醒了再走吗?”
闻桨攥手,回看着他和方谨,“没必要,比起我,他可能更需要的是你们。”
“闻桨——”
无人回应。
闻桨了楼,在大厅碰见刚买完夜宵回来的秦妗,后者见她脸不对,轻声问:“您现在要回去吗?”
“回去吧。”
-
蒋远山的手术时间因为他的突然昏迷,被迫提前到凌晨,医院脑科专家急汇合。
手术持续了六七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上午七多才结束。
池家那边得到了消息,在蒋远山从手术室来后,一家人过来探望了一次。
池父池母没有和方谨打过,也说不上几句话,只是问了蒋辞一些关于蒋远山的况。
池渊站在一旁,目光掠过病房,并未看到闻桨的影。
池母也意识到什么,状似无意提了句,“桨桨没来吗?”
蒋辞抿了角,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只是摇了摇,“没,但她昨晚来看了一次。”
池母轻叹,“她现在一个人撑着那么大公司,也忙不过来,医院这里你多费心。”
“应该的。”
池家父母没有久留,池渊没和他们一起离开,送了他们去楼,又折回病房,看到坐在病床边的方谨,他把蒋辞叫了病房。
蒋辞知他要问什么,了病房就先开了,“我知你想问闻桨的事,她昨晚确实来了,只不过遇上了我母亲,和蒋叔叔吵了一架之后就离开了医院,我到现在也没联系上她。”
池渊看着蒋辞,“你母亲和蒋伯父……”
“他们没有关系,就算有也是在蒋伯父和闻桨母亲结婚之前,这个我可以拿命担保。”
“这句话你还是和闻桨说比较好。”池渊手放在兜里,眉目疏离冷淡,“闻家的事我不了解,但是闻桨应该很介意你和你母亲的存在。”
“我知。”蒋辞轻叹了声气,“只是过去的事牵扯太多,我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说。”
两个人陷沉默。
池渊摸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几分钟后得到回复。
他看了,准备离开医院,临走前,他和蒋辞说:“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把你母亲和蒋伯父之间的事跟闻桨解释清楚。据我了解的况,她这些年因为你和你母亲的事和蒋伯父的关系并不洽,如果你想他们好,就把你知的事都说来。”
蒋辞抿着,没有说话。
池渊没多看他,楼,打了车去闻氏。
……
闻桨不是不知蒋远山手术的事,之所以没有去一方面是因为确实走不开,另一方面是她仍旧记恨着蒋远山。
在没有见到方谨之前,她可以暂时将过去的事放,虽然每次去医院和蒋远山也说不上两句话,但那个时候她也是真的在为他的病而担心。
方谨的现无异于将闻桨埋在心里那些惨痛经历全都给挖了来,她没法原谅他们,也没有办法去面对蒋远山。
她的指责和怒火对蒋远山来说只是雪上加霜。
不见心不烦,索不如不去。
开了一上午的会,闻桨从会议室里来,秦妗拿着文件跟在她后,压低了语气,“小池总在您办公室。”
“……”
闻桨还在看刚刚的会议记录,听了秦妗的话,脚步一顿,但又很快回过神,“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多小时前。”秦妗说:“他知您在开会,让我们不要过去打扰您。”
“我知了,你去忙吧。”
“好的。”
自从蒋远山院之后,闻桨的办公室就从盛华那边搬回了闻氏,还是以前的那间。
办公室有一面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对面是溪城最的观光塔。
她去的时候,池渊正站在窗前接电话,听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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