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信大笑,简柯着池信一顿掐脸。
闹了一会儿后,简柯抬起手腕,看了手表。
简柯说:“池信,快到十二了。”他这么说着时,神温柔得像是要滴来,“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你即将给我的惊喜了呢?”
池信:“……”
今天从一见面,简柯反复调“惊喜”两个字,池信则本不知这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他以为惊喜是简柯要让他签续约合同,可烛光晚餐用完后,简柯也没提起续签的事,他就渐渐压了疑虑。然后简柯开车带他到山上看星星,他便以为这惊喜是简柯给他的一次约会——对一个人来说,来自金主的约会可不就是惊喜嘛。然而这些惊喜是简柯给他的惊喜,不是他给简柯的惊喜。
为什么简柯这么笃定他有什么惊喜要给他,他到底了什么给了简柯这样的错觉?还有简柯说的什么日,到底是什么日能让简柯这么念念不忘?
直到简柯说快十二了,电光火石之间,池信反应了过来。
简柯的生日到了!
去年简柯生日时,赵利言提醒了池信,可那会儿池信才跟着简柯没多久,想都没想过简柯会到他这里来过夜,因此什么礼都没准备。到了当天,赵利言给他发了个消息,说简柯晚上会去他那里,他这才忙不迭地去买了猫耳朵服装和礼盒,把自己当礼送给简柯。
直属领导生日,作为刚职的员工,理所应当有所表示。
当时池信手并不宽裕,而且以简柯的地位,什么样的东西买不起呢?他也就不费那个心思去买什么价值不菲的礼了,还不如把自己打扮成礼,这样来得更有诚意和趣味。果不其然,简柯对自己收到的礼颇是满意,当晚就把小猫咪池信给吃抹净,吃得池信第二天没能得了床。
今年,没有人提醒池信简柯的生日到了,也许是因为简柯天天和他住在一起,敬职敬业的赵助理认为池信必然对简柯的生日记得一清二楚,没有提醒的必要,因此连半个消息都没有。这导致池信把简柯生日这件事忘得个一二净,更别提什么生日礼什么惊喜了。
池信心里咯噔一,心想,这是真玩完了。
简柯一直以为他会为他的生日准备惊喜,可事实是他不仅没有准备惊喜还压儿没记住简柯的生日,以简柯这人的,在得知这个事实真相后一定会怒不可遏。
池信也颇是自责,作为人背住金主的生日应该是基本守,可简柯看上去对自己的生日不太在乎的样,池信也就没当回事儿。再加上最近事多,他的确没有闲暇去想别的。
简柯见池信没有回答,促着说:“池信,我的惊喜呢?”
池信慢吞吞地说:“呃……我……我没带在上。”
简柯笑着说:“在家里吗?”
池信浑僵,也不是,不也不是。
简柯当池信默认了,说:“那咱们回家吧,我很期待你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池信想,什么惊喜都没有,要是我说我都不记得你生日会不会很惊吓?
简柯牵起池信的手,要带他走天文瞭望台。
瞭望台的台阶又多又,他们彼此牵着,一步一步走楼梯。
走完楼梯后,池信站住了。
简柯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池信松开牵着简柯的手,呼了一气,说:“简总,我其实……”
简柯说:“其实惊喜就在你的上对吗?我就知你家伙不会错过在第一分钟给我惊喜。”
池信说:“……不,简总,我想说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忘记了你的生日了,惊喜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准备。”
简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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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池信从来没有想过,简柯会期待他给的生日惊喜。
金主为什么会期待一个人给予的惊喜呢?这本不合常理。
在金主的,人无论为他了什么,也只是一讨好的行为罢了。
相对的,在人的,金主无论为他了什么,也只是一饲养的方式罢了。
然而简柯对于惊喜的期待太过直白而烈,就连池信这在上迟钝的人也能清晰受到这份期待。
平日里稳重而专横的简柯,此时此刻变成了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儿,像是万圣节时说着“treatortrick”的小鬼,不得到自己的那份礼誓不罢休。
简柯定地认为自己即将得到一份专属于他的心准备的礼,和一场盛大的惊喜。
池信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他无法回应简柯的期待。
这让他到了慌神和窘迫。
在这段关系,池信一直是被动接受的那一方,他接受来自于简柯的、接受来自于简柯的愤怒、接受来自于简柯的。
他没有给予过简柯任何东西,也从来没想过要去给予简柯任何东西。
他是一个被包养的人,天生于弱势,他给不简柯想要的东西,也不知简柯想要的是什么。
池信想不到简柯会如此想要一份从他这里得到的生日礼,这或许是简柯一次向他索取什么东西。
池信一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给不这份生日礼。
无论是在天文瞭望台,还是他的那所公寓,都没有简柯所期待的礼。
池信不忍心欺骗简柯,是的,他不忍心,对于这样纯粹的期待没办法去残忍地欺骗。
于是,池信说了真话。
这真话像是一记重拳,锤在简柯的心上。
简柯摇了摇,似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重复了一遍池信的话,说:“你是说,你忘记了我的生日?”
池信说:“是的,对不起,这阵事太多了我没顾上。”
简柯说:“骗人!你怎么会忘记我的生日?去年你才跟我时就记得我的生日,今年怎么会忘?!”
池信说:“去年是赵助理提醒的我……”
简柯说:“你说你忘了我的生日,那你前阵成天捧着手机神神秘秘的是在什么?不是在筹备着给我买礼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池信震惊于简柯的脑补,嘴上老老实实地说:“我跟剧组的人聊剧本。”
简柯说:“放!把你手机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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