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师,你不能一直陪着我们吗?你走了,谁又来给我们上课呢?”
他后来想了很久,既疚又无奈。他无法久地留在一个村,因为还有一个村等着他。可是他来了又走,村里的小孩真的能从此好起来吗?
“也许我应该留在一个村里,见证一代人的改变。”岳昇说。
我问:“然后你就到了这里?”
岳昇,“也算是一个巧合。”
我没听明白,什么巧合?
岳昇说:“刚来的时候,我还在犹豫,直到后来,我看到了村外的雪山。”
我呼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却没有看我,眯看向村外雪山的方向,“原来别月村也能看到雪山,还有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第44章 我是偶像
我觉得我浑的血好像都静止了,须臾,又一脑沸腾起来,冲向我的肺腑四肢。我本控制不住自己,也顾不得上的伤才刚拆线,就用力抱住岳昇,挤他的怀里。
他似乎错愕了一,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护着我上的纱布,轻轻拍打我的背。
“我就是终年不化的积雪!”我竟然说得咬牙切齿,也不知在“恨”什么,“哥,我就是你看到的积雪!”
岳昇轻声:“嗯。”
“你想我陪着你,是不是?”我哽咽:“这几年,你一直想我陪着你!”
岳昇又:“嗯。”
我在岳昇怀里抖得厉害,心脏、脊椎,还有大脑,哪里都麻了。十八岁的时候,我以为他不要我了,将我一个人丢在旭城。后来一年又一年,我开始理解他,知对他来说,我也是一个重要的亲人,他丢我,也许是在当时的况,他能的对我俩来说都最理智的决定——尽这个决定不一定最好。
在我想念他的时候,他也记挂着我。
只是我不曾想到,他将我放到了那么重要的位置上。雪山陪伴着他,就像我在他边。
他很孤独。
“呜……”我压抑不住,竟是抖得越来越厉害,我抓着他的衣服,问:“哥,你有没有后悔过?”
他搂着我的手一顿。
我闭上,将泪蹭在他。我知我问了一个傻到极的问题,答案我不是早就知了吗?若是他不后悔,他为什么要我发誓不再离开他?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无私慈悲,他也只是一个凡人,有凡人的卑劣,他想趁着我是一只傻乎乎的鹦鹉,将计就计,把我留在他边。
“后悔。”一段沉默后,他终于开,“但是如果可以再次选择,我……”
“我知。”我从他怀里钻来,着满脸的泪望着他,忽然狠起心来,想在他心上剐一刀,“你还是会带走小太,留我。可是哥,我过得不好,我老是幻想我是小太,我还打伤了我的助理,他是个好人……我生病了,医生治不了,只有你可以。”
他专注地看着我,眸底越来越沉,眉心的褶皱里像是藏着一整个人间。
“嘘。”我伸指,压在他的上,然后贴过去,隔着指与他亲吻,几乎用气声说:“哥,你不用解释,我慢慢想,我还有时间,你让我慢慢想。”
他握住我的手腕,指压在动脉的位置。那里在猛烈动吗?我不知,我只知他猛烈将我的手扯开,然后狠狠咬住我的嘴。
他的目光不再平静,那些万丈渊之的暗涌终于冲破海面,掀起惊涛骇浪。
我睁大双,有几秒钟连呼都忘了。我哥,不,我心的人在吻我,他又吻我了。
他吻得那样用力,几近啃咬,简直要将我吞腹。
我的心脏被填得很满很满,满得挤了酸涩,了痛楚,我环住他的脖,卖力回应。如果他想吃了我,那便吃了我。
我的倾述终止了,他将我抱家,放在床上,我那些组织了好几天的话在他怀里支离破碎。
沉沦的不是我,是他。
别月村唯一一所小学放暑假了,我和岳昇发去旭城时,小东西和羊角辫跑到村来送我们。黄小野开车,颠簸半天之后,我们到了镇里,又从镇里搭去市里。晚上,我们住简陋的招待所,等待第二天的火车。
我上的伤已经好了,不用再裹纱布,但留着一条难看的疤,好在我的发已经起来,一片扎手的青茬。时间在修复伤痕,也让我心里的答案越来越清晰。
分别是当年的岳昇能够的最理智的决定,因为那时我幼稚,岳昇迷茫,我们在洪里颠沛离。
可现在我已经有能力站稳。
“哥。”我在窗边转,背对着楼路的熙攘,“我想和你一起支教这件事。”
岳昇回,仿佛已经读懂我心里的想法。
“你说你去了一个村庄,就不能去另一个村庄,永远有一个村庄等着你。”我心澎湃,非要形容的话,就像当年岳昇经过千难万险,将我从岳家寨逃来时——单是想到将要和他同一件事,我就激动难安,“我可以用我的影响力牵,还可以成立一个基金,我有人脉,也拿得初始资金,你懂教育,你去过那么多山村,熟悉村里的一切。哥,我们不止可以见证别月村一代人的成,我们还可以见证更多更多个别月村的改变!”
岳昇的光明明灭灭,我走过去,抱住他,将额抵在他的肩膀上,“哥,你的山雪大了,有本事了,可以像当年你救他那样,和你一起改变更多孩的命运了。”
这一刻,或许我们都想到了金明。他本该活着,我们当初赶回岳家寨,就是为了救他。可是我们到底迟了一步。
我到岳昇的膛正在轻轻震动。他不像我这样,总是叽里呱啦说不停,他十五岁时就沉默寡言,他将本不属于他的苦难装在心底,悲天悯人。
可他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我可以当他的依靠,我就是他的依靠!
“郑策安排我时,给我的定位是偶像。”我说:“哥,你不要拒绝我。现在我觉得我比过去任何时刻都更像一个偶像。我肩上有责任了。”
岳昇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睛,很认真地问我:“你想清楚了?”
我说:“想清楚了,刚回家那天我就开始想,想到现在,上的疤都要掉了。”
岳昇笑了笑。
“我们可以将志同合的人聚集起来,我的号召力在那里,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关注偏远山区里发生的事。”我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而且我也不是纯慈善,我可以拍纪录片,拍电影,节目,然后慢慢转型。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生怕岳昇不答应,恨不得一脑将我心里的想法全都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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