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转圜, 习惯变化的我们当如何相守?
“如果我当时错了决定, 你会如何?”
“化荒魂游世间, 为善为恶,无拘无束。”
“现在呢?”
“前路未卜, 万千可能,忧心忡忡。”
“后悔吗?”
白沙从指落倾泻, 箜篌将目光转回后有着灼灼光芒的人, 扯着一边嘴角轻笑着回答:“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就去吧。”诉, 还牵起箜篌的手细心为她拂去手残余的白粒。
箜篌态度不置可否,她看着两手之间飞舞的白沙, 低声:“你知的, 我曾经也和它们一样。”
“我知,但是你也和它们不一样。”
“我从来没有问过,我和系统非亲非故、毫无集, 它为什么会冒着违规的危险着风暴前来寻我?是因为你吗?”箜篌问。
诉请。
“泯灭之海不该有生命,你应该明白的。你让系统来, 其实只是成全自己的一个念想。”
“你那时应该没有想到, 我会真的在这里复生吧。”
“是的。”诉请还是, 她看着箜篌晦暗的目光,笑:“那时候我很害怕。我本来是想自己来的,但是一是我力量不够,二是……我不敢面对。”
“我害怕。”
箜篌抿,缓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 这三个字会是你能说来的。”
诉淡笑着摇,握箜篌的手继续说,“其实我常常都会到害怕。”
“在每一次将要和你分别的时候。我既然有这心绪,那么也会有其他的,所以我觉得会害怕也是人之常,但是总是不好意思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了。”箜篌将自己的手了来,诉顺从的松开,始终温柔的注视着。箜篌转背对着她,轻声问:“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会怎么?”
“去吧。”诉还是那个笑答。
“就这个让我走了?”
“就这么让你走了。”
“不问我将要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万千世界,随你。”
“好。”箜篌,抬手唤一穿越虚空的大门,诉静静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
箜篌在走门之前叹了一气,遂倚门回首。
“你猜猜看,我要去哪里。”
“我不知。”诉摇。
箜篌与诉对看了一会儿,忽然:“你的神告诉我,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你不也是嘛。”
“挽留我很难吗?”箜篌问。
“不难。”诉笑答,又:“还是让你走难一些。”
“那和随我一起走比起来呢?”箜篌笑,眉目转。她靠在门边的手伸向外面的诉请,“现在我要将你拉泥沼,你来不来?”
风卷着白沙向箜篌,比风先到的是一个拥抱。
“箜篌,我刚才也在害怕。”
“我知啊,我知。”
“诉,我一直在想总是在变化的我们到底该如何相守。我现在想清楚了,能如何相呢?”
“两个人在一起,想如何相都可以。”
“对不起,我矫得有一久。”
“没关系,没有关系。”在空间变化之前,与飞逝的宇宙尘埃之,诉抱着箜篌如血相拥般无间隙。“我可以等,就如同你曾等我一样。”
“我一定会等到的,我相信。”
“我之前也是那么相信的。”
被雨浸透的城池上,无数生灵还在守望,雨珠顺着白衣女的剑,她垂坠着雨的双凝望着方熊熊燃烧的火光亦在等待着。
照意料的那样,最后一雷久久不肯落,为命运所眷顾的少年冲地上爬起冲向火光。
不知是谁更快一,至火光之,至城楼之上刺两红光,少年咆哮着在一瞬之间轰然倒,他不知该看向那一边,不甘又不解。
“去他的天。”
“天?”
两声音同时响起。
“在很久之前,天无无形,无论任何世界,世人无论善恶皆如草芥尘埃,各有命运。然而在某一天,天忽然有了人形,一个崇尚德的人形。”
“各个世界最端神被聚集,天神之善与之善创造了一男一女两位新神,分别名为生天与妙华莲。而后天将自之恶废弃,创造穿越司将所有世界贯通,从而保证每个世界都在‘它’无私的控。”
“然而善恶同生本就是自然规则,被天遗弃的恶,意外与被牺牲的神之怨合,成了新的邪神空。天发现了邪神,命令生天与妙华莲将其消灭,可邪神因恶怨而生,但凡世间尚存恶怨则不死不灭。于是迫于无奈,天亲自手将邪神封印于被统合的冥府忘川之。”
“邪神被封印后,天思及生天、妙华莲两神与邪神为同源,故将两神投无尽回,每一世皆以舍生救世为终,从而加两位善神的济世之心。”
“可天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两位完全由善意组成的神明会参生厌恶的绪。”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虚拟光屏上,系统问侃侃而谈的许蛭。
许蛭亦问它,“她们能在天的追杀穿越世界是受谁的庇佑?是生天还是妙华莲?亦或者是前段时间逃忘川的邪神?”
“你又是仰仗了谁才有胆在穿越司谈天之事?”
“是生天。”许蛭回答。
“妙华莲。”系统亦回答。
“天以为它化成人形之后还是天,却不知它已经被卸任了,新的天正在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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