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冷脸的十六,“十六,你听了什么?”
“…”十六不说话,用迷茫的神回答了安南。
安南顺手指了指似乎浸在自己乐声的女,神无比愉悦:“这曲叫‘思凡’,讲的是巫山神女思凡而瑶台会襄王的故事。前段是渺渺仙音不染世俗,后一段却是巫山云雨缠缠绵绵,是首很有趣的曲。”
“你看这位姑娘,一素白,眉孤傲,是不是如她曲前半段那冰清玉洁的神女一般呢?”安南极意的望着曲渐有风月的女,神女思凡,本让人浮想联翩的故事,更何况是有名的巫山云雨呢?
浊者自浊,她有意无意,听在他人耳朵里每一个音都是直直白白的勾人!她此刻或许是巫山神女,而想襄王的人太多太多。
“白霜隐…有意思。”安南念早就调查的女名字,扫了一样舞台那群懂曲的、不懂曲的看客们,如她所料一样,有兴致缺缺的,有暗自意的,也有将猥琐暴得明白的,在青楼暧昧红光的映照每张脸都似乎扭曲了。
唯独一人例外,柳生。人群最清淡最穷酸的,他闭着完全沉沦在白霜隐的‘思凡’曲,神随着曲悲喜更改。待白霜隐一曲终了,他睁开睛,一片净净,清清明明。
“真是表面上天造地设的一对。”安南目光在台上的白霜隐和柳生之间来回辗转,笑容变成了谁都能看来的虚伪不屑。
伴随着白霜隐的曲落,曲襄王成,而台的‘襄王’们也要开始自己的逐梦之旅了。老鸨喜气洋洋的抬起着艳丽锦帕的手,就像打响了发令枪一样,沉默了许久的看客们闹了起来,开始为他们计划的玷污价。
安南安静的等待着,那数字不断由低变,价的人也越来越少,渐渐的从众人角逐的变成了两个人的较量。一个脸蜡黄材枯,一看就是被酒财气掏空的富家公,和一个大耳、满面油光的官家弟,两个人在叫价时你追我赶互不相让,都志在必得的模样。
“啧啧。”安南轻笑,看向舞台上垂首沉默仿佛事不关己的白霜隐,真是一个会伪装的姑娘,明明在这两个人价的时候就抿了嘴。明明在琴弦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但她的表还是那么勾人的疏离矜贵。
相比之柳生的态度就明显了很多,他垂丧气的双手握成拳,满脸的悲愤不甘与无能为力的苍凉,就好像此时如货一般等着两个纨绔定价的人,是他一样。
安南一直耐心的等待着这两人的较量,很快的大腹便便的官家弟败给了仿佛被掏空的富家公,满脸不快的搂着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一扎了人群。
官家弟抬起瘦小的脑袋冷哼了一声,趾气昂的伸四手指,很是威风的嚷:“400两!白姑娘是我的了,谁能和我抢!”
“420两。”温柔的声音像一阵自溪上起的风,轻轻拂众人耳朵,女人的声音。
众人一阵哗然,接连看向站在栏杆前笑望的安南,又是一阵指指议论纷纷。
“安南郡主!”掏空男认了没有丝毫伪装的安南,扬着脖趾气昂的喊:“我还以为是谁呢?郡主你一个女跑来这地方学我等男人竞价娘,就不怕使镇国公府蒙羞吗?”
安南轻笑,淡声:“你既然知我是安南郡主,还用如此语气同我说话,就不怕得罪了我,得罪了镇国公府,使你李家遭难吗?李明。”
然而李明毫无惧,转对着看戏的老鸨:“本公450两。”又对着安南讥讽:“我倒要看看,镇国公敢不敢为了你一个败坏门风、浪不检的女人与我李家作对。”
“呵呵,李明你要知什么是祸从啊。”安南笑容不改,看着耿着脖仰望自己的李明对后十六说:“十六你去把他打一顿,打到半死不活再扔到李家门去。”
“是。”
“安南,你敢!”
一气十足一底气不足的声音同时响起,安南听着十六楼时故作沉重的步,笑:“本郡主有何不敢?”
话音一落,李明将怀的娘向人群一推,不假思索夺门而逃。他怕了,连脸面都不要了。
安南,一个恶名在外十二岁就徒手挖人的女人,皇帝特允唤其‘父皇’的郡主,权倾朝野的镇国公唯一的女儿。放天,有几个真觉得自己惹得起的?
“真是像个狗一样的人。十六,回来吧。”安南淡声,又环顾了一圈嘲讽李明落荒而逃的众人,语气温柔如初:“本郡主500两,你们可要加价。”
众人面面相觑,虽有不忿着但无人敢言。
“郡主行事如此乖张,就不是怕臣等明日朝堂参你一本吗?”终于,刚才与李明角逐输了的胖男人在人群说了话。
“呵。上朝的是我父亲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莫非你能参废了我这个郡主不成?”安南环顾众人,又:“既然你们都不再加价,那么这位白姑娘便该是本郡主的人了吧?”她温柔的目光看向神隐隐畅快的白霜隐,在白霜隐与她目光相对的时候,转向人群的柳生,柳生见如此发展重重松了一气,比白霜隐更兴。
理所当然的,白霜隐以全场最的‘500两’成为了今年香满楼的魁,而安南也之前的计划的那般在一片议论纷纷成为了她的第一个幕之宾。
第二天,京关于安南的言更新了一个版本,她已不再是个单纯的母夜叉,而是成了一个有磨镜之好还臭不要脸的母夜叉。不过这些都不是安南在意的,毕竟这夜还,甚至说才刚刚开始。
月上柳梢,为窗前的一盆昙披上一层薄纱。这是厢房另一墙的窗,是对着香满楼外面开的,一打开窗就可以看到古代没有雾霾掩盖的原生态夜景。安南至价完后就回到了厢房摆这盆放在窗台的昙,已经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
不过她并不觉得枯燥无聊,反而满满的兴味,看在十六如同将要得到一个新玩等着搞破坏的熊孩。
“宵一刻值千金,十六,你难准备与我共享这千金吗?”安南从昙上收回视线,看向室家一样杵在旁边的十六,笑容暧昧至极。
十六嘴了,潇洒的一个翻翻窗,不一会儿安南的瓦片传轻轻的常人无法听到的响动。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来吧。”安南笑,门并没有锁上。
她话音一落,两个人便推门走了来,一个是满脸堆笑满堆的老鸨,一个是眉冷冷,冷矜贵的白霜隐。
“郡主,白姑娘了。”老鸨拉着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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