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天的山脉魂,而南离剑宗借了骄之烈势,双剑挡住了这凶悍的麒麟。
这一次撞击,天地共震,大的力量向着四面八方飞速散去,灵颤的声音就连北溟的冰川都起了裂纹。
但是这却并非结束,那麒麟消散开来,再度回归剑海。
众人都在猜测,说是泱苍君应该已经降服了邪神,大家都松了一气,就差没放爆竹庆祝了。
但是剑海却掀起了滔天浪,拍击而来,西渊和南离剑宗结剑阵为盾牌,抵挡这片气势汹汹的浪。
整整三日,剑海不休。
只要仰起来,就能看见低沉的剑海与雷霆织在一起,仿佛整片天都要压来了。
不少百姓举家迁徙,想要逃离得越远越好。
凌念梧来到静室,对路小蝉说:“你还是收拾一,我们上离开这里!”
“无意剑海如果坠落来了,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然有!我曾经演算过,北溟之北的沉川,西渊的无望裂谷,都是无意剑海淹没不及之。”
凌念梧就要拽起还在研究医典的路小蝉。
路小蝉淡然一笑:“念梧,世人皆可逃,唯有我不能。”
凌念梧咬住了牙关,忽然敛了一灵气,将桌面上的香炉弹到了地上,震碎了。
“泱苍!泱苍!泱苍!让若不肯自救,谁又能救得了他!”
凌念梧的睛红了。
静室之外,兵荒,所有人都在收拾行。
“混沌已经彻底控制了泱苍了!当初,就算泱苍祭了‘问天’大阵,也只是将混沌从东墟剑宗的来了而已!可那又如何,东墟剑宗还是因为被掏空了元寂灭了!死后还败名裂!你就算翻遍了上古的医典又如何!”
路小蝉的眉蹙了起来:“我知你想说,我们的创派祖师凌源真君都是死在邪神混沌的手上。
如果太凌阁真的有能净化混沌的方法,凌源真君就不会寂灭了。”
“你知……还执着什么?”凌念梧问。
路小蝉握了拳,又缓慢松开:“有些事,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凌念梧不说话了,在他的边坐了来。
“你不走吗?”路小蝉问。
“不走了。在这儿陪着你。万一你后悔了,我还能御剑带你离去。”
“那万一我不悔呢?”
“我也不悔。”凌念梧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
路小蝉无奈地摇了摇,不由得笑声来。
他低来,收拾摔裂的香炉,这才发觉香炉的侧,有人用灵气刻着一行小字。
——天执念,无生有,有生于无。
“怎么了?”凌念梧扬了扬,“大不了我赔你一个香炉!”
路小蝉却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凌念梧正要低陪他一起收拾,路小蝉却忽然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怎样把混沌从泱苍的来!”
路小蝉一脸兴奋,拽着凌念梧的胳膊,差一没起来。
“你想怎么?”
“天执念,无生有,有生于无!”路小蝉拿着香炉的碎片,给凌念梧看。
“什么意思啊?”
“执念是去除不了的!追求心无一的至空境界,也是执念!这就是为什么历任无意境天的剑宗,无论在剑门之如何类萃,却无一人成神!因为神就是执念的尽啊!反而混沌却拥有‘神’的称谓,就是因为它就是执念!”
“我……我好像明白你什么意思……可就算如此,你又要如何为泱苍净心海、平执念呢?”
凌念梧摊了摊手。
路小蝉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他:“既然有生于无……那就‘一念换一念’吧。我来替他执着,就好。”
凌念梧低着,还在思考着路小蝉的话。
“走,念梧!送我上无意境天!”
“太危险了!你没看见无意剑海如同海啸一般,我们是无法穿过剑海的!”
“泱苍的‘辨灵’之术,登峰造极。只要我靠近无意境天,他就会知我来了,自然会收了无意剑海,让我上去。”
路小蝉推门而,转过对凌念梧打了个响指:“还愣着什么!后悔留来陪我了?”
“鬼才后悔呢!”
凌念梧御剑而,一把将路小蝉拉了上来,两人逆风而行,冲向无意境天。
越是接近剑海,灵气漩涡就越是汹涌澎湃。
凌念梧的剑几乎就立起来,靠着剑尖发而的剑阵来抵挡剑海威压。
风撕扯着他们的发丝衣领,凌念梧知自己不能松了这一气,否则他们都会被剑海掀翻!
可就在他们即将冲剑海,凌念梧都好了被万千剑气冲压的准备,剑海却骤然平息,向着四面八方散开,了无意境天的真颜。
九重玲珑寒玉冰晶透,不死树奉天的枝叶遥遥可见。
路小蝉看见风云的尽,有人静立于坠仙崖上。
“念梧。”路小蝉拍了拍凌念梧的肩膀,说了声,“停吧。”
“你又后悔了?那我们回去。”凌念梧正转。
“不,我是说……你送我到这里就好了。”
“可是……”
这时候,一柄剔透的剑从落了来,在路小蝉的侧停了来。
它通光萦绕,仿佛将大的灵团就这么被压了一柄剑,哪怕是安静地悬停,也隐隐有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这便是人间至剑,无隙。
路小蝉一个翻,就落到了无隙剑上。
“小蝉!”凌念梧正要上前,路小蝉却伸手捂住了他的睛。
“念梧,你该转了。此去,不要留恋,也决不能回。”
凌念梧的泪从路小蝉的指间了来。
“你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对么?”
“祖师爷说,天执念,皆为无生有。不仅执念,生死亦如此。”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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