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一金带着银边咒文的丝带就从路小蝉的手腕里缓慢地被拉扯了来。
血里有什么在动的离开的觉让路小蝉心里惊讶。
但是那丝带直接把路小蝉给捆了。
路小蝉发现自己动不了,更加生气。
他有心,有心所以就算舒无隙有很多东西没有对他说,他也知舒无隙是真心对他好。
可他越是对他好,越是对他包容忍耐,路小蝉就越是想要知,为什么他不可以碰他?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我来!我要来!你放开我!”
路小蝉来来回回那几个字不停地嚷嚷,他就不相信舒无隙不觉得他烦。
“这里是荒郊野岭。”
等到路小蝉嗓都哑了,舒无隙才说。
路小蝉以为舒无隙是想劝他,如果这个时候放他一个人,他就会被山的豺狼虎豹给吃了,但谁知……舒无隙才不那么“温柔”。
“你就是喊破了嗓,也没有用。”
路小蝉眉拧成了八字,他忽然觉得不是舒无隙要带他去找太凌阁治睛,而是被舒无隙拐走压寨夫人了?
“我就要喊!”
“那你喊大声。反正我喜听你的声音。”
舒无隙的脚步没有停来。
路小蝉怎么听,怎么觉得他最后那句话不大对劲儿?
什么叫“你喊大声,反正我喜”?
路小蝉终归是把嗓给喊哑了,他了鼻,说了句:“我想喝……”
舒无隙终于走到了他的边,从他的腰间解了那只药壶,取掉了盖,送到了他的嘴边。
路小蝉低着,咕嘟咕嘟大喝了起来。
冰凉的“醉生梦死”,路小蝉的嗓总算没那么难受了。
他呼一气来,随就说:“为什么别人喝醉生梦死,一坛就醉了?我能喝好几坛?而且还觉得它只是比白好喝?”
“因为,还少了一丝仙引。”
“什么?”
“修真者,但凡有了百年以上修为,寻常的酒是醉不了仙的。”
“那要什么仙引?”
“无意境天有一方药圃,里面有一株仙草,名‘金风玉’。用这仙草酒,可以醉仙。所以……取名‘酒撞仙’。”
“还有这么神奇的仙草?可是……可是我又不是修真之人,也不是什么仙,理寻常的酒就能让我喝醉……应当是我酒量好。那你醉过吗?”
路小蝉的注意力已经从为什么舒无隙不让他碰,转到了能让有百年以上修为的仙都倒的酒。
“醉过。”
“喝醉了的觉是怎样的?”路小蝉前倾,迫不及待要舒无隙说给他听。
路小蝉仿佛能想象此刻舒无隙的表,他微微仰着,角轻缓地上扬。
“极念之念,为所为。”
路小蝉愣在那里。
“许我浮生三千,也不如那一场醉。”
舒无隙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眷恋,以及要将世间一切都碾碎的执着。
“那……那你现在是醒着的?还是醉了呢?”
他知舒无隙走到了他的边,正仰着看着他。
那一刻,五俱焚的从他的丹元向外溢,攀附上路小蝉的血脉骨骼,元魂都在颤抖。
“你若要我醉,我就永远醉着。你若要我醒,就在我醒之前杀了我。”
舒无隙的声音那么冷,冷到极致却如同执念业火,要将三千世界一朝焚尽。
“一个人喝醉有什么意思啊?我跟你一起醉着呗……”路小蝉讨好地笑着。
但是心却莫名害怕了起来。
他有一预,真正的舒无隙不会这般温柔有耐,相反,那是绝对的不容反抗、不容怀疑甚至于他一的犹豫都不会被对方狠戾镇压。
“你怕我了。”
舒无隙如同洗练月光落在静海上的声音响起。
“没,我没怕你。”
路小蝉的心里面却在打鼓。
这几天,他仗着舒无隙是他的“故”,还承诺带他去太凌阁,他就得意忘形了。
尽舒无隙没有告诉过他自己是谁,可他绝不是普通人。
“小蝉,你怕我的时候,就是现在的表。”
舒无隙的声音温和了起来。
“你……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还没有怕过呢!”
“你还要拉着我的袖吗?”舒无隙又问。
这荒郊野岭的,舒无隙再可怕,也没有被扔可怕。
“要。”
然后他听见了舒无隙的一声叹息。
路小蝉上的捆着他的丝带松开了。
“若是让你拉着我的袖,你必然不会安分。”
路小蝉心想,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呢?
舒无隙过那丝带,说了声:“把手伸来。”
路小蝉乖乖地伸手,舒无隙就将丝带的一段绑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端绑在自己的手腕上。
这条丝带韧非常,可可短。
舒无隙转又走到了前面去,路小蝉抬了抬手,耳边似乎能听见无数悦耳的铃声。
“这是什么?真有意思!”
“这铃声,只有手持‘锁仙绫’两端的人才能听见。你摇晃拉扯它,若是有铃声响起,说明另一端还被我拉着。如果没有铃声响起,那就是丢了。”
虽然舒无隙一路向前走,路小蝉都能听见铃声,但他还是觉得特别无聊。
一手撑着,一手晃着“锁仙绫”。
“无隙哥哥……”
“嗯?”
“我坐在上面好累啊,能来吗?”
“不能。这里山路崎岖。”
“无隙哥哥,既然麓蜀是灵兽,你为什么不让它飞在天上带我们走啊?”
麓蜀不屑地了一气来。
“因为你刚结丹,却没有修为。受不起麓蜀的神行千里。”
“哦……那你也被我连累了,只能这么慢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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