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影。那是池应先第一次看到幕后的事,他站在围观的学生堆里,看得忘乎所以,到天黑了也没挪动。也就是那天,从小相群的池应先被导演猛地看,问他愿不愿意来这戏里演个群演。
当时的娱乐圈还没有“量小生”一说,想要在圈生存,靠得都是实力。光是一张好看的脸并没有用,还得看看天赋。
池应先当然是欣然接受。
而乌维就是那戏的主演。
他看池应先一见如故,池应先对他也有敬佩。对于池应先来说,乌维是真正的演员,是他的前辈,在他们不多的几次谈里,池应先说:“维哥有和……原、原以宵前辈……一起拍过戏么。”
乌维愣了愣,片刻后又觉得这并不稀奇:“你是原以宵前辈的粉丝?”
“嗯……”
“我没有和前辈合作过,倒是有幸被指过。”乌维,“可惜,前辈英年早逝,我也没有机会和他对戏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池应先当时就愣住了。
父母辞世后,池应先再没有像那天一样悲哀过。他了戏回家,在漆黑的房间里,倒在床上的瞬间,泪就往外冒了。那像场迟来的祭奠,他哭得肩膀颤动,到最后无法抑制地哭声。
就是突然察觉,久以来执着的事,这辈都无法如愿了。
那戏杀青的时候,乌维问了他,想不想当演员,池应先犹豫着了。他想当演员,是想见到原以宵;然而这已经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他竟反倒不知自己想不想演戏了。乌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给他自己的名片,说不着急,想好了再找他。
也就是那之后,池应先买了原以宵所有的DVD。
他将那些电影看到每句台词都烂熟于心,看到闭上就能想起原以宵说那些话时的神。他太喜原以宵了,喜得无法自已。那时他没考虑过这难以定义的会持续多久,也完全没想过到他临近三十,对原以宵的狂都未曾熄灭过。
池应先的第一参演结束后过了三个月,他拨通了乌维的号码。
乌维在得知他家的遭际后,也不知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欣赏他,对他好得不行,说像他师父倒更像他的亲人。也就是从他一脚踏演艺圈后,他的人生才重新有了颜。
他从跑龙开始,慢慢能接到一些有台词的路人角,再到后来凭借的演技和相,有了男四、男三。到他毕业时,他凭借这些履历了电影学院,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份事业。
在工作与学业之余,池应先唯一的好就是搜集所有有关原以宵的东西。从上过封面的杂志,到有他访谈的周刊,还有他所有的电影,准的、简装的、有签名的……只要看见这个人,看见这张脸,就能让池应先闭的心充满柔。
再往——
他就遇见了黛凡,像是上天给惨淡的前半生,一份最好的弥补。
池应先一开始是讨厌黛凡的……他讨厌任何走捷径的人,尤其是在娱乐圈这滩浑里,像桐友清那走捷径的基本等于常态。在池应先的里,黛凡也是这样的类型,空有一副。
就他这样的,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原以宵的不是?
那天晚上池应先乔装打扮去看时,差被前边那个男人的话语气得骂人。
可当他开,对方转过来时,那双幽绿的睛怔住他了。
都说睛是心灵的窗,在池应先看到那双睛的时候,脑里竟然闪过许多年前,在小小的电视屏幕里,第一次看见原以宵的脸。那是个特写的镜,原以宵的睛就那样直勾勾地透过屏幕,看着他。
但仔细看就能看来,这双睛和原以宵并无相似,那一瞬间的念想就像是池应先的错觉。
可那是双非常漂亮的睛,这毋庸置疑。
后来再想起那天晚上的黛凡,池应先才知,那不是错觉,那就是真相。
“醒醒呀,快醒醒,我迷路啦……”
熟悉的声音把池应先从梦里叫醒了,他睁开,窗外蓝天白云,光正好。他往旁边看过去,能看见廓被光勾勒得耀目、正抿着嘴表无奈的黛凡。
哦对,他们正在国外,黛凡在开车,而他不小心睡着了。
之前和黛凡说很可能他们会受邀去罗纳电影节,但池应先预测失败了。他倒是凭借在西方有了影响,也去参加了罗纳电影节,但很可惜,同行的并不是黛凡。
所以他们就好不容易排开了档期,兑现当日说的话——来溜达旅游了。
刚巧黛凡要和他哥哥回家一趟,于是他们现在就在意大利,在黛凡回过家见父母后,他们就开车在外面闲逛了。
“嗯——”池应先伸了伸拦腰,终于清醒过来,“我怎么睡着了。”
“大概是我开车开得太好了吧,”黛凡笑着,“平稳,对吧。”
“……那现在是?”
“迷路了呀,”黛凡说着,车越开越慢,眉拧成麻似的盯着导航,“我往这边应该能到那个店呀,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我哥……”“不用了。”池应先连忙拒绝——虽然黛涵已经接受了他们在一起,但每每看见池应先的时候,脸还是臭的。照黛涵的格,要是知黛凡迷路,绝对不是自己亲自来,就是派秘书来。
他们俩好不容易排时间来享受二人世界,他才不希望有人在。
池应先看了看导航,说:“停车吧,我来开。”
“哦,好呀!”
他们俩在路边停了车,换座位。黛凡不用开车,就忙着看外面的风景,还伸手从后座拿了果零来,一边吃一边说:“你刚才梦了啊?”
“嗯?”
“我听见你叫我名字了。”
“…………”
黛凡看向他:“你猜你叫的什么?”
“……什么?”
“你叫的‘阿宵’。”黛凡猛地凑近,一脸坏笑,“你是不是特别想叫我‘阿宵’啊?这称呼只有釉釉叫过哦。……不过你想叫也可以呀,你叫一个试试?”
“我没有……”
“嚯——”黛凡的坏笑更加过分。大约是池应先不自在的神太可,黛凡忽然就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了一。池应先慌得要死:“别,开车呢。”
“哈哈……”
他们正说着,车经过一教堂,十分漂亮。黛凡瞬间就被引了目光,看着教堂前面正拍照的两个男人。他们瘦瘦的,都穿着白的燕尾服,好像……在拍结婚照。
直到车彻底开走,再看不见那边之后,黛凡才收回目光。
他忽然说:“应先生,我们去结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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