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靠别人还真靠不了，只能等他自己抓住机会。再者说，就算真见了顾釉，他也没想好该说什么，说“我是阿宵，我复活了你信吗”？
捷径走不通，这事只能暂时搁置。
黛凡恢复了他的假日计划，每天早起晨跑，没事练琴，或是让徐江开车带他在燕城里到
闲逛。却不想有时候就是无心
柳反而赶巧，有天早晨他起得略早了些，就碰上了池应先正在晨跑。他当然是上去笑眯眯地打招呼示好，只可惜池应先已经给他盖章“动机不纯”，压
不理会。对影帝的冷待，黛凡泰然之，还有意无意地将晨跑时间往早了挪半小时，每天至少一句早安问候。
但他还没让影帝对他卸
防备，池应先忽然有天就消失了，接连三四天都没见他晨练。黛凡让徐江去打听才知
，池应先接了新戏，前天刚举行了开机仪式。
“顾釉导演的新戏，”徐江认真汇报着打听来的消息，“现在在敦煌拍外景……听说是个大制作！”
黛凡穿着素净的围裙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刚开始徐江还有
接受不了自家艺人本质上是个“人妻”，看得多了，他竟然觉得黛凡穿围裙都好好看啊！
听见徐江的话，黛凡
睛发光地冒
来说：“这样啊，那我能不能去探班啊？”
“凡哥您不会是……”徐江的心咯噔一沉，冒了不详的预
，“您不会是看上影帝了吧。”
“你看我像喜
男人吗？”
“……您要听实话吗？”
“听。”
“您像男女通吃。”徐江认真。
“去你的，”黛凡笑着，“……洗手来吃饭。”
一开始徐江在他
边跟着还有些拘谨，这么些日
来，习惯了黛凡的
格之后，在人后他也胆大了些，偶尔会跟黛凡有的没的
无遮拦几句。坐在一起吃饭也成了常事，黛凡隔三差五会次厨房，味不算
级
，却透着
家常的味。
像徐江这样，年纪轻轻，忙于工作又前路未卜的人，实在是少有机会吃到家常的味。对此他的慨没有宣之于，而是通通都记在了心里。
“……这都一个多月了，没工作啊？”黛凡一边吃一边问。
“林柏云说暂时没有，我问过了。”一谈起这事儿，徐江就满目愁云，“唉，桐友清和苏未谦也杀青了，公司肯定要安排新的工作吧。”
“那要么午再去问问。”黛凡说，“我亲自过去好了，免得他应付你，你还跟人歉呢。”
徐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会努力改的凡哥！”
“那吃完饭回公司吧，”黛凡说，“我真的不能去探班吗，作为池应先的邻居？”
“敦煌那么大呢，您知在哪儿拍么……”徐江为难地皱眉，“而且据我所知，凡哥您和池影帝没有那么熟吧……被人知了不太好。”
“嗯——”
“而且万一接来有工作呢！”徐江倒没指望这话能打消黛凡的念，现在想去哪里探班，一来一回也就是一天的事，压不会耽误工夫。他只得接着分析起事
利弊来：“不少小明星都上赶着想跟池影帝搭上线，我是觉得您去了不大好。”
“那算了呗。”他从来是此路不通，掉就走。
只要他和顾釉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总会见到的吧，黛凡心想。
黛凡的新剧还不知何时才登上电视荧屏，但他跟罗小山那支MV却着实小红了一把。再回公司里遇上其他员工艺人的时候，遇上的同行看他的神变得复杂，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嫉妒。
这对黛凡来说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在小助理徐江心里却截然不同——真是的，别等哪天他家艺人成为天王
星，到时候再看看这些人是副什么嘴脸！他陪着黛凡直奔林柏云的办公室，正要敲门
时，黛凡忽然拦住了他，轻声说：“你
气一哦，不要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我……”“你就代表我，你好欺负就是我好欺负，知吗。”黛凡语气轻快地说着，还抬手替他整了整衣领，“就跟平时一样就行。”
徐江被这动作稳定了心神，替他叩响办公室的门：“林哥，在吗。”
“
。”
里面传声不咸不淡地声音，他们俩推开门去。
林柏云正坐在办公桌前，手握着鼠标不知是在上网还是在工作。黛凡只一就瞄到他桌面上摊着的几本资料，最上面的一本写着“剧组聘请演员意向书”。
这不是活儿吗，还不止一个活。
林柏云大约没想到黛凡会过来，见到他的脸后佯装不经意地将桌面上的资料全数拢起来收
屉里，假笑着招呼：“黛凡啊，怎么亲自过来了？你上次拍得MV反响很好啊。”
黛凡十分自然地往旁边沙发上一坐：“我都快两个月没工作啦，忙碌命，闲不住。”
闻言，林柏云立
面
难
，可惜演技不合格，只让人觉得浮夸：“哎最近我手里也没什么资源，你再休息休息，过阵有资源了肯定会给你的。”
这车轱辘话，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
林柏云虽然不似别人的不待见那么直接，可几次打
来，黛凡也差不多摸清楚是个什么态度了。
明明手里有资源，却要推辞说没有，林柏云大概是不喜自己的。至于是因为觉得他红不了，还是因为旁的，黛凡就琢磨不来了。他莞尔一笑，说：“但我刚才看见了啊，电视剧邀约？”
林柏云表一怔，接着又打起哈哈来：“那个电视剧啊，那是个男二号，我觉得以你的实力，至少得接男一号了。你知的，艺人接太多层次低的工作，对以后的发展不好……”
“接不到工作的话，那就没有发展了呀。”
在黛凡看来，有礼貌是一回事，姿态低又是另一回事。像这样明显敷衍的措辞和态度，再往低，只会让别人觉得好应付。
他不知的是，林柏云跟桐友清关系非同一般，手里拿到资源，自然是率先给目前势最好的苏未谦，在往就是桐友清……至于他黛凡，林柏云才懒得理会。
原本冯金把人
给他的时候，他就不不愿，不想接手这么个烂摊，虽然黛凡有了起，但他仍旧怎么看怎么不顺。
听见对方表面客气实则
势的回应，林柏云的笑也收敛了：“那你是认为我故意不给你工作了。”
“是呀。”
徐江在旁边想话又怕说错话，黛凡这副笑意满面的样跟平时无异，可周的空气都变了，势得不像个新人，而像个天王星。
林柏云摆了摆手：“我这里还有事，话我只说到这里，有资源会给你，不要着急，等我联络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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