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撞到了人,接着的洒在他的大上。
先是察觉到,然后便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
“嘶啊——”他倒一气,惊慌地抬起,只看见沈一卓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手伸得很远,手背已经被红,却仍然没松开壶。他皱着眉,在忍耐着手背的伤,却率先对他询问:“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实际上曲哲被得疼极了,疼得额上都在冒汗。
“跟我去医务室。”沈一卓说着,将壶盖好后,一只手拎着壶,转而走到曲哲后,轻轻推着他往前走。
“不、不用了,我没事……”他小声抗议着,对方却犹如没听见似的站在他后,示意他往医务室走。
蒋昱昭使唤人的时候比较凶悍,致使曲哲自然而然会想到拒绝的后果。可沈一卓却截然不同,他说话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却带着不容拒绝的。
心加剧,他只好往医务室走。
沈一卓就在他后跟着。
像是久以来的窥探被抓到了现行,曲哲倍惶恐。
「起」 05.
05.
开学以来,他还没来过医务室,只是在学校里晃的时候,草草看过两。曲哲和沈一卓,这样的组合显得稀奇,在途遇见班上的同学时,大家都以惊愕的表看着他们俩儿。
沈一卓极其自然地打招呼,也不解释他们为什么走在一起。
没有人问及这个问题,自然不用解释。
一前一后逐渐走成并肩,曲哲不敢抬看他,便一直注视着掉的分。冷飕飕的风时不时过,那块被沾的布料很快就凉了来,被风得黏在伤的位,又痛又冷。
“张老师,在吗?”抵达目的地后,沈一卓自然地叩响了医务室的门,扬声问。
其实沈一卓的声音很特别,至少在曲哲听来是的。抬时很清澈,充斥着少年;平时低声说话却带着些气泡音,很沉,震动的频率似乎能跟心在某个节微妙地对上,会让他有声音直击心脏的错觉。仿佛不是耳朵在接收声音讯号,而是更加直白的……
“大早上的,怎么了?”医务室张老师的回话打断了曲哲的思绪。
他跟在沈一卓后面,走医务室里。靠墙的柜上,透明柜门后陈列着各常用药,曲哲不动声地打量了一阵后,目光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张老师是男,二十七八岁,穿着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后,正关切地看着沈一卓和曲哲。
沈一卓抬手晃了晃已经红的手背,轻描淡写:“被开到了,过来涂伤膏。”
“哪个班的?”
“一三班沈一卓,”他认真地说着,“数字‘一’,卓尔不凡的‘卓’。”
“你也伤了吗?”张老师的目光绕过沈一卓,看向后面畏畏缩缩站着的曲哲。
实际上曲哲都有些抖,不知是因为张,还是因为伤。
“曲、曲哲,哲学的‘哲’。”他学着沈一卓的说法,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后,张老师站起来,打开柜边找着东西便说:“先坐吧,我给你们拿。”
“谢谢张老师。”沈一卓认真地谢,随后推搡着曲哲在旁边供学生休息的床上坐。
在此之前,曲哲以为沈一卓会像其他人一样,避免跟自己接。
被他手碰到的觉很微妙,但大分都是来自心理上。隔着厚厚的冬衣,是怎么也不可能直观受到某些,可他仍觉得,这跟沈一卓的声线似的,可以穿透一切障碍。
很快,张老师便拿着医用棉签和伤药走过二人面前:“你是伤在哪里?”
“大……”曲哲指了指自己掉的小声。
“那赶脱掉一条。”
冬天的衣偏厚,想从脚卷上来大,显然是不可能的。在张老师说完这句话后,曲哲仍没有动弹的意思,他忸怩着抓着自己的腰,却半晌没有开始。
沈一卓主动:“我去关门,你不用不好意思,伤要赶快理。”
——就是不想在沈一卓面前,脱掉,总觉得这是件很羞耻的事。
他这么想着,沈一卓已经去关门了,甚至没有再站过来,而是背对着他,看着医务室的窗外。
“快吧。”张老师。
他无奈地脱掉校服,里面黑的秋,再将它也脱掉,瘦弱的暴在冰凉的空气里。被开到的位置红了一大片,跟他的肤产生了烈的对比。
如果说沈一卓是天生肤白,那么曲哲的肤就呈现一不健康的病弱。
说不上什么觉,张老师用棉签认真地给他着药,而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沈一卓上。
只见他在窗台附近站了一小会儿后,走到龙用冷冲着被伤的位,垂着,光线恰好勾勒他俊朗的廓。
“好了,厚的,没什么大问题。”随着张老师的手停,曲哲立开始穿:“谢谢老师……”
“注意回去还要搽药,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去医院看看。”他说着,看向沈一卓,“同学,你呢?”
沈一卓走过来,曲哲的动作加快,布料剐蹭到伤,带起一阵阵地疼,他去顾不上那么多,只想在沈一卓过来前穿好。
就在这时,张老师眉一皱,有些不适地摸了摸肚:“老师肚有不舒服,你能自己上药吗?或者你帮他上一。”后半句是对着曲哲说的。他迟钝地抬起,还没来得及回话,沈一卓已从张老师手里接过东西,微微一笑:“没事,我可以自己来。”
“那好,你自己上一。”
张老师说完,就离开了医务室。
门再次关上,在这个封闭空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人。沈一卓在床沿坐,将东西递给曲哲:“嗯?”
曲哲刚把系好,手忙脚地接过来,模仿着刚才张老师的模样,给沈一卓上药。
他的手背红得厉害,曲哲好歹有两条挡一挡,而沈一卓却是直接被开洒了满手。
“我、我可以……”曲哲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抓着你的手吗……”
“嗯。”沈一卓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将手又伸过去了些。
曲哲抓住他冰凉的指尖,认真地拿着棉签,一一、轻缓地给他搽药。
沈一卓仿佛受不到痛似的,呼平稳,手也一动不动,任由他摆。
“那个壶,”蓦地,沈一卓开,“是蒋昱昭的吧?”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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