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无意义地吵嘴也可以。当着向影和京畿的面，乔郁是不太敢和998吵架——他怕没说两句，998就能讲
一些让他害羞致死的话。
毕竟，在998失去“人格”期间，他是真的说了很多究极羞耻的话。
乔郁这么想着，甚至都不敢看他的AI，只能盯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可998才刚恢复过来，他仍然觉得忐忑，生怕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或者一个梦。
太没有实
了。
说不上自己这一刻到底在想些什么，青年放在
旁的手无声无息地朝旁边伸过去，再抓住了另一只手。
对方一秒都没有犹豫，主动和他十指相扣，还抓得很
。
就连这
简单的回应，都
好得让人沉醉。
夜
两边的路灯亮着，照亮安静的贫民区，他们终于从无人区驶来了，
前的景致不再那么的荒无人烟，至少偶尔能看见几个行人。乔郁原本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外面，却没想到街角忽然冒一抹熟悉的影
——是原岚！
她站在路灯，橘的发丝并不像白天看见时那么显，反而被路灯的光映成了棕黄。
原岚毫无疑问是滕东森的作品，向影找到的那本测试记录就能证实。
她究竟是怎么成功的掩人耳目，混迹在人类社会
，以一个人类的份生活去的，乔郁不得而知。不过此时此刻的重并不在这里，重是原岚正推着
椅，而椅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年逾五十的男
。
车开得太快，乔郁还没回过神，便已经从他们边经过了。
他意识地松开998，动作飞快地打开车窗往后看。原岚走的方向和车的反向正相反，乔郁只看见对方推着椅上的人拐弯走
另一条
的侧脸。
那确实是个年纪很大的男人，满
银丝里还剩几簇
。
原岚眯着对他笑，那模样并不像看待自己的父母
辈，而是像……对自己的丈夫。
“你在看什么！”一秒乔郁的耳边便冒998不
兴地声音，“是你主动牵我的，你怎么能松开我！”
刚才还满脑奇怪念的乔郁蓦地被拉回现实，被998当着向影和京畿的面破他们正在牵手，简直足以让乔郁脸红成番茄。他恼羞成怒：“你别说话！”
“本来就是啊，你在看什么，女孩吗？”998更生气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看女孩？”
“我没有啊……”
京畿偏偏还对998的
绪变化好奇得要命，见到这况赶添油加醋：“对，就是女孩，我都看见了！”
998：“你太过分了！！”
乔郁：“好吧是个女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OK？！”
998：“那是哪样？”
乔郁：“…………”
#145.被涂掉的说明书（上）
打开家门时，已经夜十二了。
乔郁累得澡也不想洗，脱掉沾满灰尘的外
，换掉穿脏了的
后，就和夏天似的穿着运动短
在了沙发上。998却
本不
衣服上的尘土会蹭到哪里，直接坐在他边。乔郁斜着，有气无力地招呼：“把外衣脱了，全是灰……”“我不要，好冷！”998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这反应太正常了，正常得他都有些慨。
只有失而复得，才知这生活的常态原本也是同样值得珍惜的东西。
乔郁浅浅地勾起嘴角，再慵懒抬起手，打开ID的光屏：“那开
气，你把脏衣服脱了。”
“！”橘
可见地开心，“那你开，你开我就脱！”
“说得跟要
嘛似的……”
公寓里气机轻微的噪音冒了来，998如约将外衣脱掉，换上净的。还没等乔郁享受几分钟这样安宁的时光，998就说：“……看电视。”
“…………”乔郁抿了抿嘴，“我千辛万苦才把你
好，你就没什么谢的话想对我说吗？”
“什么啊，又不是你修好的，为什么要谢你。”998理直气壮，“我好久没有看电视了，我想看电视！”他这压就不是在征求乔郁的意见，说完便伸手去拿遥控了。
乔郁的脑袋靠在沙发扶手上，睛半阖着，只剩条
地看着他的AI。
现在的时刻几乎称得上是享受，让他太舒服了。
然而这舒适并没能持续多久，在998打开电视之后便宣告结束——“电视没了！”
“都十二多了，没了也正常。”乔郁懒洋洋地说着，还顺势把他搭在地上的
撂了起来，架上了998的大。他确实是累，
上累，
神上更是累，难受了那么些天，不断地失落又振作，再到两小时前的无上喜悦……他现在只想当个弱智，而且随时可能睡着。
“我是说画面没有了！！”998完全忽略掉那只，指着电视。
“什么没有了啊……啊，我好困。”乔郁碎碎念着，努力掀开
往电视方向瞄了一。
那是一个静止画面，上面只有规规矩矩的通知字样：
「电视节目从12月X日起正式停止运营，谢广大观众历年的支持……」
啊停止运营了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ID也好，AI也好，网络也好，在这些东西都无比发达的今天，哪还有人会看电视。除了他家998。
这样的念只在乔郁的脑海停留了一秒，一瞬他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比998更夸张地看向画面上的通知：“搞什么啊！停运不退钱吗？！我
了年费啊，现在才半年多！！”
乔郁凶
地说着，又回瞪998：“都怪你！我就说谁还看电视，什么电视费！还一年！”
“那能怪我吗！”998不甘示弱，以同样的
吻回应，“谁知它会停运！你找他们退钱就是了！凶我什么！！”
“啊啊啊……”乔郁烦躁地一搓发，“我开始怀念那个善解人意的998了……”
虽然后半句他说得很小声，但橘还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他皱着眉，气愤带着委屈，委屈带着哀怨地盯着乔郁：“那你别修我啊，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生气了，我现在很生气！”
“那你生。”乔郁耷拉着肩膀，又叹了气，“我去洗澡睡觉了，你慢慢生。”
“乔郁！！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才刚走一步，后就爆发998的控诉。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突然的福至心灵，乔郁勾着嘴角笑起来，一回便在998额上亲了亲：“你慢慢生气，我去洗澡了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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