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在周舟面前若无其事,转过脸来却连话都不怎么说,骤然僵化的关系让齐臻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碰到了周行章心里最隐秘的那块伤。
他和周行章看上去关系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可能对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心底最还有一防线,防着齐臻,也防着周行章自己。
齐臻本来就不怎么舒服,午饭就吃了几,这会儿胃里难受,整个腹腔都难受得,他压着耐心理完工作,想早回去休息,只是一个意外的电话又扰了他的心神。
周行章正在校门等周舟放学,他今天结束早就来得早了,离课还有一会儿,接到卓越电话的时候本不想接,本来心都够糟了,还来给他添堵,但是卓越很有耐心地打了三四遍,他才烦躁地接起来。
卓越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多亏了你的那笔钱,我们现在算是缓过来了,谢啦!”
周行章可没觉得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是在跟他显摆,“以前的事我也不了,以后你要是再敢找麻烦,掂量掂量你到底几斤几两!”
“这就不劳周少爷担心了,为了谢你,我专门准备了一份厚礼,你不是和齐臻同居了吗?你说,以他对你的了解能不能找到纪维谷的骨灰?”卓越说着笑了起来,亢奋也幸灾乐祸得很。
周行章的脸骤然沉来,给周景行发消息让人来接周舟,往家赶的路上给齐臻打电话,打通了也没有人接。
偏偏又遇上堵车,周行章有些止不住的暴躁,他一拍在方向盘上,在手机上调家里的监控,他在卧室和衣帽间里也装了针孔摄像,除了他没人知,也没人有权限。
监控很清楚能看到齐臻正背对着镜坐在衣帽间间的凳上,到底有没有找到他还真看不来,然而急也没有办法,等他赶到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周行章站到衣帽间门的时候才看到齐臻正对着门,上放着一个金丝楠乌木的盒,不是骨灰盒是什么?!
而衣帽间墙上的暗门已经被打开了,显然是被暴力破坏的。
齐臻轻轻抚摸着盒上繁复的雕纹,抬起,“你就把这东西放在床?”
周行章绷角,他确实是放在床,衣帽间和卧室贴放着床的墙之间了个小空间,骨灰盒就放在里面。
齐臻没等周行章回应,反问:“我都在你边了,为什么还要守着这个骨灰盒?戒指也是。”
周行章攥的手上,了将近七年的戒指在灯光闪过一细小的白光,他走近两步,看来齐臻绪不太对,语气带上了安抚的意味,“把盒放,我们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周先生不是最会胡搅蛮缠偏离主题吗?”齐臻不是没跟周行章谈过这些问题,但是对方总是避而不谈,他真的没想到纪维谷的骨灰居然会放在这地方!
“我让你放!”
“如果……我不放呢?”
章六十九 一个人的葬礼
周行章喝:“齐臻!”
齐臻凝视着周行章的双,“行章,你告诉我为什么?”
周行章只是保持着沉默,为什么?他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把这件事告诉齐臻,在不知齐臻的份之前他把纪维谷的骨灰放在边是因为舍不得,更是因为念想,夜人静的时候就好像纪维谷还在边。
但是现在他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又为什么不想说?
周行章自己也说不清楚。
齐臻看着周行章的沉默,多少有些明白了,他把骨灰盒稳稳托在手里,站起来走到周行章面前,缓声:“行章,你是不是……”
周行章从齐臻手里接过骨灰盒,没说话,转就去了。
齐臻几步跟到衣帽间门,“行章!”
周行章停脚步,却没回。
齐臻从找到骨灰盒到现在神都绷着,从刚才开始腹也隐隐作痛,但是他意识不想让周行章就这样走,好像这么走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弥合好的伤痕就会裂得更大,齐臻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和僵,“你想怎么理?找个新的地方把它再藏起来?”
周行章的背影而孤俏,好半天才反问:“你不是最理智吗?怎么不知给别人留儿空间?”
“空间是相对的,这个骨灰不在范畴之。”齐臻很明白,骨灰的事不说清楚,以后有的是麻烦,而且周行章就不会从心底里接受他,他要的不是表面上光鲜亮丽若无其事,他要的是周行章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周行章偏执,他又何尝不是。
周行章没有低去看抱着的骨灰盒,只是盯着他刚才没来得及关上的门,“你非要让我说,我……不知。”
齐臻突然有些无力,“问题迟早要解决,逃避没有用,不知怎么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周行章微微偏过,“你能什么主意?把骨灰埋了还是洒了?”
齐臻慢慢走到周行章后,疲惫地微微弯腰,靠着周行章的背,侧脸贴在人后肩上,“我不会说这是我的骨灰,应该由我来理,纪维谷死了,作为他的丈夫你有权决定怎么安置,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行章,我是因为你才在这里的,如果你不接受我,我能去哪儿?我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胡说八!你为你自己活着,嘛把自己的命绑在别人上?!”
贴在周行章背上,齐臻能听到对方说话时腔的细微震动,他抬起手臂想抱一抱周行章,然而抬起半晌又颓然地放了来。
——齐臻本想象不到如果没有周行章,他重来一次还有什么意义。
他本来就是极端自私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复仇就利用了无辜的周行章和卓越,只是复仇之后他的存在似乎瞬间没有意义了,他最早的时候就想过他为什么还要在别人上借尸还魂,他为什么还活着,可能只是因为周行章。
齐臻对很多东西并不喜,事业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达成目的的工,他不看重曾经一手创办并发展起来的易捷,也对现在的东江集团没有留恋,好像他的所有事都只是为了将空闲时间满。以前他想的是怎么复仇,怎么让他的仇人付应有的代价,现在他只想让周行章完完全全接受他,然后一起好好活着。
似乎不去想和周行章有关的事,他就无事可想,无事可。
他在上依赖周行章就像菟丝缠绕着它的寄主。
齐臻不是不明白,却无能为力。
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去辨别,学会,如何,他能的不过是把最重要的人绑在边,他的理智不是为服务的,卓艺林教给他的除了仇恨就是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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