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银雀笑起来极了,也坏极了,“你说他会相信被他标记了的Omega,还是一直看上去心怀不轨的分家兄弟?”
银雀肯定有后手,见招拆招这事他令人惊叹地熟练。
明明为Omega,他该弱,该瘦小,该举手投足都让人怜悯才对;事实上银雀也确实很清瘦,比他矮了半个不止,跟殷千秋比起来就更小了。可他只是倚着办公桌,神淡漠地着烟,背后就像有大的影正笼罩着殷柯。
他像个恶,迷人得不得了。
殷柯玩着自己的打火机,金属盖弹开又合上,清脆的声响在仓库里来回着,他们稍稍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各自都在考量着接来要说的话。
“还记得我给你名片的时候说过什么吧。”殷柯忽地说,“我不止想要有权有势,我还想要你。”
“我要是愿意接受,你早该接到我的电话了。”
“那如果我说,这是条件呢?”殷柯顿了顿,“你被殷千秋标记了,你怕怀上他的孩……等等,现在该是你求我帮忙,立场是否搞错?求人帮忙的话,你该有……”“殷柯。”
他的话没能说完,银雀突兀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为什么连叫他名字的声音都这么好听?
“我是在给你机会,不是在求你。”银雀眨了眨,“别说不见得一定会有孩,就算有了……你不会认为,我会因为一个还没世孩就心吧?”
“……”
“跟我联手,我们可以让殷家万劫不复;你殷柯会成为帝国首富最亲密的伙伴。”
“……”
“不好吗?”
到底是因为想看殷家那群自诩在上的人变成脚边烂泥,还是因为银雀说这话时的表实在让人动心,殷柯也不知。
他只知人大约总有些时候,不需要动机,不需要利益,也会愿意一些冒险的事。
冒险家当然不能预知自己会不会在旅途丧生,又能不能找到令自己狂喜的宝藏;可依然有人愿意去冒险。
因为它够刺激,足够让人丢掉理智。
“好,药我明天会差人送到你手里。”
Part.65
数日后。殷家西院。
初雪来得比人们预计得早,薄薄一层白覆在圃的植株上,两旁的银杏叶片落得所剩无,黑的枝丫,看着便让人觉得萧条。
雪刚停时人们就扫净了石板路的雪,现在灰蒙蒙的天,银雀扶着男人的手臂,陪着他慢吞吞地走着。
“你的那些山茶……”男人说,“不需要让人盖起来么。”
“不知,如果熬不过冬天那就算了吧。”银雀淡淡,“痛不痛,走了这么久足够了……”
“没有那么痛。”
因为伤势,男人几乎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他自己已然没有耐心再修养去,银雀便在问过医生的意见后,每天忙完所有的事便会回来陪着千秋在西院里四走走。所幸他的伤并不在,走动时虽然容易扯得创作痛,但问题不大。
其实压不需要人搀扶着,这痛而已,对千秋而言不算什么。
但银雀愿意主动扶着他,他便应着,享受这份Omega的亲昵。
光秃秃的银杏树着实没什么看,该是傍晚夕绚烂时候又偏偏遇上小雪天,男人的目光便落在银雀的侧脸上,仿佛萧条而落寞的世间,只有银雀散发着生气与丽。
千秋说:“我待在家里,也不知最近怎么样了……殷千岁的婚事有什么新的展么?”
“没有人来跟你汇报么。”银雀说,“这不像你的作风。”
“有,但我没有听。”
“哦?为什么。”
“因为我想听你告诉我。”
银雀说话时,牙齿藏在柔的嘴,极少数时候会一洁白的边沿。男人就连这细枝末节,也觉得赏心悦目。他侧过脸大大方方地看向银雀,接着:“况且这些事,给你一定只好不坏。”
“你倒是放心。”
“我为什么不放心,你人都是我的。”千秋索垂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我偶尔觉得这样也不错。”
“你指什么。”
“我指只要你在我边,我也无所谓能不能待在殷家。”
一阵凛冽的风刮过来,得银雀额角的发飞,只是他腾不手去整理:“你早这么说的话,一开始就不必争了。”
男人则替他拢至耳后:“殷千岁不会放过我,就算我不争。他怕我。”
“怕你?”
“殷家只有我是他的对手,不把对手置于死地,他睡不着觉的。”男人忽地想起那半块面包来。
这既是他心里过不去的怨恨,也是殷千岁一直以来的不甘心。
如果不是那半块面包,他已经死了,没有人还能和殷千岁争什么抢什么。
如果不是他跪在殷千岁面前乞求着活去,他恐怕也不知想把一个人彻底击溃的恨意是怎样的受。
Omega忽地停了脚步,他朝前看,再往前走些就到训练场了。银雀轻声说着“回去了,我陪你吃晚饭”,也不问过他的意见便开始调转方向。他猜不到这是在照顾他的心,还是字面意思——但有一千秋知,这已经是银雀对他最大程度的示。
“……明天我要去见三皇,顺手给他带礼。”银雀说,“还是告诉你一声,那座金矿你不打算要对吧,直接送给他谢礼怎么样,只要殷千岁在这里面讨不好,就算我们的胜利。”
“我也是这么想的。”男人说,“这几天有没有不舒服,看过医生吗。”
银雀的突然绷。
他们挨得那样亲密,一动作千秋都能受到,更别说是他现在这样,绷着连脚步都顿了顿。
他疑问着声:“嗯?”
“……没有,你未免太着急。”
“也是。”
对话在这里暂告段落,银雀睫低垂,像是一门心思注意着脚,免得被什么东西绊倒。男人也沉默着,只听见两个人节奏有些错开的脚步声,在沉的冬日里响着。
忽地,两个人几乎同时开:
“我……”
“我……”
男人一怔,银雀则刚好抬看他。
银雀抢先开:“你先说吧。”
“我是说,”千秋犹豫着,错开了视线,“我知你不想要孩,我们可以不要。我无所谓。”
因而,男人错过了那瞬间银雀目光闪烁的模样。Omega缓缓开,声音比平时略显得沉闷:“……我是想说,如果我帮你赢了殷千岁,你接来打算怎么办。”
“接来啊……”男人地舒气,“没想过,我的这一切,只是想自己能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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