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坐堂都不知。
周婆傻了,悔昨儿没问清楚,如今家可还的等着信儿呢,要是这大夫在哪儿都不知,大家能饶了自己才怪。
心着急便一把扯住黄大勇:“大勇,你不是常去接小叶大夫吗,怎么连他是哪儿的大夫都不知?”
黄大勇挠了挠脑袋:“那个,俺是在山上被毒蛇咬了,正赶上小叶大夫采药救了俺的命,俺心里激,知小叶大夫隔几日便会城采药,就在城门等着拉她,她来俺家走动也是给村里的人瞧病的。”
周婆:“既常来瞧病,难你们连她在哪儿堂都不知。”
黄大勇摇了摇大脑袋连说不知,心里还奇怪,她娘这位家乡的老昨儿还和善的,怎么一天过来就变了个样儿,抓着自己一个劲儿的扫听小叶大夫,自己哪知这些啊。
大勇媳妇儿见周婆一脸着急忙:“您老先别急,这里有个缘故,虽说小叶大夫医术,可这般年纪,在药号里至多就是个学徒,人家给乡亲们诊病,不禁不收钱还总白白送药,本就是人家的好心,咱也得知不是,故此,便没人扫听这些。”
周婆虽急却也知大勇媳妇说的是,这乡屯里的人本就厚,又知了人家的,自是不会揭短的,只是如此一来,自己可怎么差啊,本是一件儿能邀功的好事儿,若是找不着人,这好事就成祸事了。
可再着急也没法儿,大勇一家就是不知,自己能怎么着,只得嘱咐大勇若再接到小叶大夫别是坐堂的还是学徒,势必要问个清楚明白,给自己递信儿。
见大勇应了才了黄家,回驿馆的这一路把周婆给愁的啊,恨不能这儿走上一辈才好呢,自己前大包大揽的,如今连人影儿都找不见,怎么跟大家代。
也是这周婆的命好,怕从前大门走撞上家,便去了驿馆后面的角门,想着从角门绕过去先回自己屋里想个应对的说辞。
那驿馆的角门挨着棠梨家跨院的灶房,而此时棠梨正在灶房里吃,虽说便宜娘嘱咐甘草看着傻姑,可傻姑到底是个大活人,会跑会的,甘草手边儿还有活计,也不能不错珠的盯着,横竖这几日不能门,棠梨脆就看着傻姑了。
傻姑贪嘴,只给她好吃的,她便会老实的守在旁边,绝不会跑,这个法百试百灵,如今傻姑就老实的坐在小凳上,盯着棠梨。
棠梨今儿的是榆钱糕,驿馆里有两颗老榆树,开了树上便挂满了一串串黄黄的榆钱,这时候的榆钱儿不仅好吃还能清火健胃,正是天里最好的吃。
而榆钱糕的法也简单,发面兑上糖霜,碱,加和成糊糊,再把新摘的榆钱洗净掺糊糊里,上锅蒸上一炷香的时间,便可锅,冷都好吃。
自打棠梨把榆钱糕放锅里,傻姑的目光便从棠梨手上挪到了那大铁锅上,盯着,直到榆钱糕锅,便急不可待的伸手来拿,被棠梨打在手背上:“刚锅的就拿,也不怕着。”
也是凑巧,这当周婆正从角门来,听见这声音熟悉,略一想不禁大喜,这分明就是小叶大夫啊,顿时愁容尽散,心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不就找着了吗,谁能想到自己都快愁死了,这真佛就在跟前儿呢。
周婆堆着一脸笑,三步两步便跨了过去,一去瞧见站在灶前的棠梨,一张笑脸便僵住了 ,抬手指着棠梨半天没说话来。
棠梨也没想到周婆会闯来,不过一看见她,棠梨便知自己先前所猜不错,这周婆说的老夫人正是前那位病着的老封君。
见周婆僵住,棠梨不免好笑,看来自己这男装果真扮的极成功,不仅临山村的人没看来,这位周婆也一样。
棠梨从未想过要隐瞒别,只是便宜娘担心她名声不好听,嘱咐她去要穿男装,而男装的确比女装简单方便许多,棠梨便从善如了,不想却吓到了周婆 。
周婆半天方回过神儿来,犹自不信的指着棠梨:“你,你是小叶大夫?你,你怎么是个姑娘。”
甘草正好来听见这句不禁:“这位妈妈可真是,我们家小不是姑娘难还是男人不成。”
小?周婆更惊了:“你,你说她是你们小,什么小?他,他不是大夫吗?”
甘草一脸认真的:“我们家小就是大夫啊。”
周婆张了张嘴,半天方喃喃的:“怎么会,怎么会……”连着说了好几遍。
棠梨见她的样不好再站着,便敛衽自报家门:“家父便是这安州驿丞。”
再说家,等周婆等的都望穿了,他如今是真没法了,老爷哪儿一会儿就叫他过去一趟,问找大夫的事,那脸一次比着一次难看。
这大夫要是再找不来,自己这个叶府的大家估摸就当到了。
想到此,叫了旁边的小厮喝:“一个个跟似的,就知杵在这儿偷懒,打量我真好脾气不成,回挨个打顿板,让你们好生知知厉害,还不去看看周婆回来了没有。”
那小厮平白被骂了一顿,却不敢吭声,都知大家今儿挨了老爷的排揎,正没撒气呢,谁这会儿撞上,可没好果吃,赶应一声跑了。
刚了院门迎正撞上周婆,小厮大喜,一把扯住周婆:“哎呦,我的周妈妈,您怎么才回来啊,大家哪儿都问三回了,要是再不见您老,小的们这顿板可就挨上了。”说着一叠声着周婆去。
谁知这周婆不知哪劲儿不对了,竟停了脚,探着脑袋朝屋里望了望,一脸愁容就是不往里迈脚,那小厮瞧着着急,索招呼了个帮手,一左一右把周婆是推了去。
☆、倒霉的
人都给推来也就躲不过去了,周婆只得堆上笑,战战兢兢的叫了声大家。
家瞥了她一没好气的:“怎么肯回来了,我还当你今晚上得住你那老妹儿家了。”
周婆尴尬的笑了笑:“晓得大家还等着消息,老婆哪敢呢。”
家可没功夫跟她计较,直接:“那叶大夫的底细可问明白了,在哪个药号坐堂?”见周婆脸有些不对,目光一沉冷声:“怎么着,这去了大半天,不会连人在哪儿都没扫听来吧。”
周婆见家脸沉,心里暗叫糟糕忙:“扫,扫听是扫听来了?”
家松了气,只要能找着人就行,脸也跟着缓了缓:“你这婆自来是个利人,怎今儿这般吞吞吐吐的不脆,需知老夫人的病可耽搁不得了,还不快说,在哪儿坐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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