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暗暗地叹了气。
——自家孩呆呆笨笨,跟别人家的差了一大截,真叫人愁得慌。
——这宋家小娘当真心思灵巧,难得的是还讲义气,倒是个好的。定远侯府得了这么个能的嫡媳,何愁家业不兴?
——好在三个小娘关系好,她这傻侄女也不怕被欺负了去,还算欣。
纪氏也觉得宋丹青是个心聪亮的,将来大可以安安心心地把家权给她,自己也能卸了这个重担。这样想着,便客客气气地给宋家大娘斟了杯酒。
当然,她还是觉得赵攸宁更好,心思敞亮,直率,婆媳夫妻间不用拐来拐去地耍心,更叫她喜。于是,又喜喜地敬了安国公主一杯。
众人举杯,席上一派和气。
另一边,秦莞匆匆往后院走。小丫鬟抹着泪对她说了事的原委。
喜嬷嬷一早用了饭,在一方居歇午觉。彩练上来了月事,也没门。另外还有几个小丫鬟窝在廊打盹儿。
外面突然来了个婆,说是叫她们去主院领赏,喜嬷嬷没多想,便带着大伙去了。谁知刚离了一方居便被人扣了。
彩练意识到不对劲儿,趁跑了——她不知秦莞一早安排了人——在半路上慌慌张张地揪了个小丫鬟去主院报信,然后就被捉回去了。
报信的小丫鬟原是秦昌院里活的,先前受过彩练的恩惠,这才舍了命帮她。
秦耀从后面跟上来,秦莞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们提前布置好了,并不担心喜嬷嬷等人的安危,只怕已经打草惊蛇,找不幕后黑手。
“不怕,只要捉住一个,后面的一串都能扯来。”秦耀沉声。
看着他笃定的神,秦莞急躁的心渐渐安稳来。
秦耀早就接到消息,直接带着秦莞去了西院旁边一荒废的小院。这里是秦昌的一位妾室住过的,后来那个妾室得瘟病死了,便没人再敢住。
喜嬷嬷和彩练已经被秦耀安排的人救了,都没事,秦莞松了气,叫她们回去休息。
翠柏从屋里来,冷着脸禀报:“问来了,说是听了三姑娘的吩咐,叫他们把人引开,再混一方居打砸一番。”
秦耀皱眉:“三妹妹指使的?”
翠柏,“是。这伙人起初不肯招,打了一顿才说了实话。”
“不对。”秦莞摇摇,因着上一世的记忆,她断定对方在说谎,他们不可能只是“打砸一番”。至于是不是秦茉指使的,她暂时不好定论。
她径直推开门,一脚跨屋。
秦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屋,三个壮的汉被五大绑在地上,衣裳扯烂了,发散着,上有板打过的痕迹,显然是受了刑。
秦耀遮住她的,不让她看。
秦莞了气,自镇定地说:“搜他们的!还有这院,务必细细地翻捡一遍!”
“是!”众人领命。
三个汉心虚地缩了缩脖。
眨的工夫,翠柏等人便从缸里、柴堆发现了十几桶豆油,还从三个人的.里搜了好几个火折。
翠柏骂了句脏话,一脚把人踹翻:“藏得够呀,也不怕断绝孙!”
秦耀黑着脸,冷声:“重新审问!”
“是!”翠柏连忙应,再不敢大意。
兄妹二人了门,屋随即传来阵阵惨叫。
秦耀担心秦莞受不住,:“莞莞且回去吃酒,我必会调查清楚。”
虽然有些怕,秦莞还是摇了摇,说:“我同哥哥一起等着。”——她要亲手把真凶找来,替喜嬷嬷,替一方居报仇!
屋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继而是鞭打发的闷响声。
秦莞着帕,白了脸。
秦耀到底担心她吓着,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莞莞近来可好?”
秦莞:“好的,正月里没什么正事,就是吃吃酒席、喝喝茶。”
屋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秦耀又问:“大将军对你可好?”
想到“梁大将军”的隐疾,秦莞略显忧虑,“也……好的。”
秦耀皱眉,“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秦莞忙,“他不敢欺负我。”
秦耀抿了抿,没话说了。
秦莞不由失笑,“哥,之前我跟你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就不曾怀疑吗?”
“我为何要怀疑?”
“如此大动戈,万一只是我的臆测呢?欠了军营的人不说,还惊动了府的宾客。”
秦耀指了指屋门,:“事实证明,是真的。”
秦莞笑笑,“我算知为什么三妹妹总说我目无人、刁蛮任了。”
秦耀脸上闪过古怪的神,“她说你刁蛮?”
“啊,就几天前,我不肯把一方居借给她,她就是指着我的鼻这么说我的。”
秦耀平静地说:“你不如她刁蛮。”
秦耀嘻嘻一笑,揪着他的衣袖撒,“别人再说我,我就说都是哥哥惯的。”
秦耀一本正经地,“女儿家蛮横些没什么不好,省得到了夫家被人欺负。”
秦莞扑哧一声,笑了,“这话我会原封不动地说给丹青听。”
秦耀面上一僵,无奈:“想说便说吧。”她若能蛮横些……也好。
看着自家兄暗的意,秦莞心里也替他兴——这一世有丹青这个变数,大哥哥的命运一定会有所不同!
***
翠柏丢了一次脸,第二次再审便格外卖力,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问清楚了。
除了这三个人,后面牵连到的也都捉了来,一番严刑拷打之后,真相终于浮面。
知真凶的那一刻,秦莞并不觉得惊讶。
她离席时特意瞅了一,三个妹妹表各不相同——秦萱淡定自若,秦薇面忧,秦茉冲着她翻了个白。
如今真凶找来了,正好验证了秦莞的猜测。她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
不过,不是查问的时候,满院的宾客等着,需得把人送走了才好。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这边有翠柏看着,秦莞和秦耀回了席上。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同宾客们把酒言,席散之后又不急不慌地将人送走。
最后只剩秦茉小两。
小娘从后院来,和秦茉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先前有外客,作为妾室她不能席。
秦茉当着众人的面从车上搬来一个大大的首饰匣,是到小娘怀里,“阿娘,这是三郎的小娘留给我的,我挑了几样,剩的都给您拿了过来。您放心,婆婆她可有钱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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