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将军”，她的夫君。
这是他第二次救她——秦莞以为的。
二楼雅间。
定远侯收回目光，冲着宋廉举了举杯，笑
：“宋大人可瞧见了，这就是我先前同你说的我家那个‘更大胆的丫
’。”
宋廉讪讪一笑，低闷了
酒——合着有这么个
格不羁的小娘
，你还
骄傲呢？
刚正不阿的宋府尹突然有
后悔把女儿许给秦家了。
***
对于秦莞来说今年无疑是个“
年”，喜事一件接着一件，这不，刚过了两天秦修就来给她送钱了。
“过了腊八印局就要歇年假，元宵后再开印。这些是今年的红利，我给你拿了过来。”秦修说着，把一个沉甸甸的箱放到秦莞跟前。
秦莞惊喜：“这么多？”
足足五百贯，能在汴京城郊买
一座大宅了。秦莞没想到只是利用闲暇时间随便画两笔就能有这么多收
。
秦修喝了茶，笑：“这些赏玩之
多是卖于富贵人家，利
向来丰厚——明年还画么？”
“画！”秦莞毫不犹豫地说。
她得了钱也不独吞，分一半
给秦修，“这些是二哥哥的，总不能让你白跑
。”
秦修又给她回去，“得了，我名有田地有铺，将来还能继承侯府一份产业，哪里用贪你这仨瓜俩枣？”
秦莞笑：“现在是仨瓜俩枣，明年指不定就是大羊了，二哥哥当真不要？”
“不要，你自己收着罢。实在嫌多就给屋里那几个丫分分，我可听说了，她们天天忙活着磨墨、调颜料、晒画稿，比你还上心。”
秦莞见他
持，也不再客气，从箱里拎两贯钱叫明月几人去分。
小丫鬟们
呼一声，兴奋得脸
红扑扑的，不单是为了赏钱，更多的是因为这些钱里也有她们的一分力。
明月喜滋滋地把一碟心放到秦修跟前，“这是
婢新
的，还请二郎君赏脸尝尝，红芯的是甜，白芯的是咸。”
秦修虽不
吃心，但瞧着碟里那一朵朵莲
形状的小面团还是忍不住赞：“单是瞅着就让人胃大开，明月，你这手艺越发好了。”
明月福了福
，笑：“二郎君若吃，回再来，婢多给您备一些。”
秦修
笑看向秦莞，“瞧瞧，不愧是你教来的丫，一个个
得跟猴儿似的——到底是盼着我来吃心，还是盼着我来送钱？”
一句话将丫鬟们逗得
笑连连。
笑了一通，茶也吃了个半饱，秦修才说起了正事。
“今次我去领红利，印局的方大人同我提了一件事，说是书局那边想请‘大将军’画一些适合儿童启蒙的画册，诸如之类——他们以为我就是‘大将军’，所以才托方大人跟我说。”
秦莞笑笑，：“那二哥哥就继续假装吧，反正嫂也骗到手了。”
提起那桩歪打正着的婚事，秦修执手：“还要多谢‘大将军’的这场大媒。”
兄妹两个又笑了一通。
笑罢，秦修正：“莞儿，书局之所以订这批画册，多是发到县里的衙门、书院、善堂，免费给孩童和目不识丁的百姓看，没多少利，却……”
“却功在千秋。”秦莞接，“二哥哥不必小看我，你该知，咱们秦家人事第一考虑的从来不是‘利’字。”
秦修当即笑了，“我就知你会这么说——方大人问‘大将军’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
秦莞想了想，反问：“这个主意是谁提的？”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想判断一这是掌权者沽名钓誉的把戏，还是真正用以教化万民的利
。知了这个，她才能决定如何力、多少力。
秦修没瞒她，把自己知的
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原来，这个主意是大皇提的。
起因还是秦莞画的那册，大皇妃非常喜，每每拿着上面的故事和大皇讨论。
和养尊
优的二皇不同，大皇这些年在封地摸爬
打，遇到过不少困难，也增
了许多见识，他一
就看了这本画册的价值，
而想到了绘制启蒙读这个主意。
这件事他没声张，只暗地里找到了方大人，想着悄悄地一些，将来带回封地分发给当地的学塾和百姓。
秦莞听完，沉
片刻，突然问：“二哥哥，你想不想件大事？”
秦修是聪明人，略略一想就猜到了她的意思，“若真去，势必要通过大皇……”
秦莞，笃定：“此事不是你我两个人能完成的，也不是一封地的事。纸包不住火，早晚要透来，那时候才是真打。大皇并非不明白这个理，却偏偏要打这个阵，难二哥哥不觉得奇怪吗？”
秦修：“确实。我听大伯说大皇并非无能之辈，更不是莽撞的人，他应该知自己份
，这件事不该由他提来。”
秦莞笑笑：“那么，二哥哥有没有想过，他明明懂得这个理，为何还要去找方大人呢？”
秦修思量一番，：“他或许只是为了抛一块砖，等着有人替他！”
“不是‘有人’，是你。”秦莞笑笑，给他添了一盏茶，“连攸宁
都能查你就是‘大将军’，你以为大皇查不来吗？”
秦修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又有些疑惑，“既然已经查来了，他又为何让方大人带话，而不是亲自跟我谈？”
“只有一
可能——方大人是他的人。而他想借你的手，同时也给你一个机会。只有你猜到了这一层，他才敢跟你合作。”
秦修敲敲脑袋，“天爷爷，这心思未免也太
了！”
秦莞叹了气，“若非走一步想百步，以他的境想必……”早死了。
“他为何会选
我？”秦修沉思片刻，突然反应过来，“难是……安国公主？”
秦莞笑着。
本就是后宅妇人们看着玩的，那些有政治远见的男人
本不屑一看，若非如此，早该有人发现它的价值，本
不到大皇。
放全天，适合在官家面前提这件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安国公主，另一个便是贤妃。
一来，她们是后宅妇人的一员，既有机会看到这本画册，又有光看它的价值；二来，她们是官家最信任的人，无论她们说了什么，官家都不会怀疑她们另有图谋。
对于大皇来说，势必希望安国公主挑这个。
毕竟，若是让贤妃抢了先，赢得君心的必然会是二皇。换成安国公主，八成能让大皇得到好。
秦修如今和赵攸宁定了亲，是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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