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去了一桌。
纪氏留了来,假称想要讨杯酒,解解渴。
宋丹青刚好拿着酒壶,当即倒了一杯。
小娘素手执壶,香醇的酒注杯盏,不急不缓,不飞不溅,刚好七分满。
纪氏暗赞一声,心更加满意。她笑盈盈地喝了酒,拉着宋丹青的手开玩笑:“这么好的孩,真想求求菩萨养在我们家!”
宋丹青听她的言外之意,顿时两颊飞红,害羞地垂。
纪氏睛一亮,有门儿!
作者有话要说: 嗷!明天见~
明天就……理飞云了。暂时。
第55章 8.26(一更)
宾客们用过午饭, 稍稍歇了歇就走了。
梁桢也回去了。不用秦莞开, 他就主动提让她在家里住一晚, 第二日过来接。
秦莞在主院和家人说了半晌的话,晚上又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回到一方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丫鬟们伺候着她卸了钗环, 换了衣裳, 又洗了个澡, 满的疲惫这才稍稍消解。
秦莞抱着手炉, 熏着炭火,懒懒地歪在榻上, 由着飞云给她发。
飞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没几扯疼了她好几回。
喜嬷嬷拿瞅着,一个劲儿皱眉。
秦莞假装没察觉, 接过飞云手里的帕,说:“累了一天, 你们都去歇了吧,嬷嬷稍后,咱们说说话。”
“谢姑娘!”清风几人利落地结束手里的活计, 有说有笑地了屋。
飞云也随着她们往外走。走到一半又回过,带着些小心问:“姑娘何时安歇?介时婢过来伺候。”
秦莞摆摆手, 不甚在意地说:“这就歇了,不用伺候。跟她们说今日也不必值夜,自己玩去。我和嬷嬷说说话,困了就睡。”
飞云似是松了气, 转回帮秦莞除了鞋袜,铺好被褥,又细心地在她腰后垫了个靠枕。完了还从柜里抱一床新铺盖,给喜嬷嬷铺在榻上。
两人看着她细致的举动,心皆是暗叹。
飞云的母亲钱嬷嬷和喜嬷嬷一样,都是韩琼的陪嫁丫鬟。喜嬷嬷贴伺候,一直没嫁人。钱嬷嬷擅理账,也会铺,后来由韩琼作主给了庄里的事,当然,人是她自己相的。
飞云只比秦莞早生半年,四岁起就被韩琼抱到屋里,当小似的栽培。吃穿用度自不必说,读书习字都是和秦莞一,那些上好的笔墨纸砚有秦莞的一份,就有她的一份。
直到现在,飞云在四个大丫鬟里的地位都是特殊的,清风几人早就默认了,从不与她争。
这满屋的丫鬟婆,秦莞最信任她,怎么都想不她为何会藏起铜镜。不过,她很快就要知了。
飞云离开后,秦莞把屋里的灯熄了。
她和喜嬷嬷并没有真的说闲话,更没睡觉,而是布了一个局,顺利的话今晚便能查飞云的意图。
为了照顾飞云的脸面,屋里的丫鬟秦莞一个都没惊动,只告诉了秦耀,并向他借了一个人。
戌正三刻,侯府各院的灯火都灭了,各房各屋相继安静来,只有慈心居的佛堂依旧响着木鱼声。
飞云和彩练住在同一间屋,听着彩练渐渐睡熟,她这才窸窸窣窣地起,小心翼翼地从床底的砖里摸一个布包。
她白天已经检查过了,铜镜还在,这让她大大地松了气,同时也添了几分底气。
她不敢耽搁,穿好衣裳匆匆往外走。
夜来寂静,只能听到呼呼的夜风。
飞云独自走在九曲桥上,踩着清凉的夜华,看着摇曳的树杈,心没由来地生几分惊惧。
突然,不知哪里传来几声凄凉的鸦叫,吓得飞云一哆嗦,险些惊呼声。
此时她已经走到了九曲桥的尽,还有几步就离了一方居的范围。然而,她本就心虚,再去看那枯的芦苇、晃悠的柳枝,莫名地生几许森然,就连自己的影都能把她吓到。
飞云惊惧地蜷缩在栏杆边,再不敢往前走。
就在这时,夜空传来梆梆的木鱼声,比先前声音更大,也更急了些,仿佛在促她。
飞云不知想到什么,脸上闪过复杂的神。
木鱼声还在继续,薄云动,月光仿佛亮了些。飞云咬了咬牙,豁然起,提着裙摆向前跑去。
一路跑到慈心居,她才停了来。
跨过面前的月亮门就是萧氏礼佛的供堂,不过几步的路,飞云反倒踟蹰起来。
她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迈步。
然而没等她跨月亮门,旁边突然蹿一矫健的影,一手钳住她的胳膊,一手捂住她的嘴,眨的工夫就将她脱老远。
飞云惊慌异常,却丝毫不能反抗,就连求助都不行。对方显然是个好手,对付她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娘倒显得大材小用。
这人就是翠柏。他当年跟秦耀在辽东随军时的便是探路的斥候,隐藏、暗杀、绑人、捣的工夫一。
不等飞云惊惧太久,翠柏就把她带到了秦耀的书房。
看着屋端坐的人,飞云的睛倏地瞠大,浑的力气悉数卸去,整个人像坨泥似的在地。
“姑娘……嬷嬷……你们……”
“你还有脸叫姑娘?姑娘可养不起你这样的白狼!”喜嬷嬷满脸怒,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翠柏上前,把从飞云手里抢到的铜镜给她,并言简意赅地回禀了事经过。
秦莞与其说生气,倒不如说伤心、失望、不解、无力。她打开布包,翻看着那面铜镜,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十多年真心相待,她都没养熟一个人。
翠柏瞄了飞云,同样气愤难耐。毕竟是一大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飞云会这吃里扒外的事。
“大姑娘,如何置?”翠柏咬牙。
不待秦莞说话,秦耀便寒着脸,冷声:“背主求荣,打死了事。”
飞云吓得一哆嗦,慌地爬到秦莞跟前,揪着她的裙摆哭求:“姑娘,姑娘不可呀!您、您就看在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婢这一回吧!”
秦莞被她扯得回了神儿,努力维持着平静,问:“铜镜是你故意藏起来的?你要拿去给萧氏?为何要这样?”
听着她一声冷似一声的质问,飞云意识松开手,渐渐止了哭声,只垂噎,并不答话。
“小蹄!看来今日非让你吃些苦才行!”喜嬷嬷上前,地扬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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