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大少 -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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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公馆就在前面不远,赵万钧把车停了来,放沈惜言去了。

    沈惜言几乎是逃也似地跑车,连玫瑰落在车上都没发现。

    赵九爷拾起玫瑰,放在鼻闻了闻,那香味和他在沈惜言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他看向沈惜言落荒而逃的背影,勾笑了笑,将玫瑰放好,车跟了上去。

    他一直在沈惜言后五米远的位置,没有靠近,他知小少爷还是被他给吓坏了。

    他念军校、上战场,攻城略地那一早被他玩的炉火纯青,但攻心不一样,尤其是攻一颗天真懵懂的心,一个不留神就会拿失误。

    赵万钧目送沈惜言慌慌张张跑严公馆的门,不一会儿,家主严昌平就来了,赵万钧收了笑脸,负手站在树

    严昌平是来谢的,一见九爷便笑没了,作揖:“多谢九爷前些日为严某人行的方便,承蒙照拂,日后定携礼拜访。”

    赵万钧摆摆手:“送礼就免了,替我把沈惜言照看好了,你走自然方便。”

    “当然当然,惜言是犬发小,那就是我好侄儿,我太太也喜他,就算九爷不说也肯定会安置好惜言。”

    “记住你说的话,把儿好,以后别再让我大晚上跑去乐厅里找人。”

    赵万钧这话说得无波无澜,可严昌平听罢,老脸都绿了,他立刻战战兢兢:“还请九爷放心,我回去就好好收拾那混账玩意!”

    *

    沈惜言又梦了,但这次梦不再是什么芬芳旖旎,也没有那个人,而是一场困扰了他十年的恐惧。

    他梦见十年前,他最喜的那位大哥哥苏宴笙,被瞿府的老爷瞿德荣当街把生生打断。

    他亲看着那双会不复存在,空留一地模糊血……

    他当时还小,不明白苏宴笙的份,只知苏宴笙原本是在秦淮河边的船上穿彩衣、乘箫鼓舞的,平时会摆些可心招待跑去河边玩耍的嘴馋小孩,后来不知何时就了瞿府,从此便再也没有来过。

    不过他有次与严书桥捉迷藏,在瞿府后院外的草垛上,看到苏宴笙被瞿德荣的二儿瞿景铄抱在怀里啃脖的场景。

    那奇怪的一幕一直印在他脑海里,直到大懂事了他才明白,原来苏宴笙是瞿德荣纳的男“妾”,所谓男“妾”,意义非同女妾,侍奉承都与之无关,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气镇作祟魂,镇的是瞿府过世的大夫人。

    他当初看到的也不是什么啃脖,而是在事。

    那天,在烈日昭昭的大街上,一群饭后闲人将断的苏宴笙团团围住,往他上扔烂菜叶,破辱他是喜男人的败类,是勾引自家少爷的**,是瞿大夫人死后派来的妖人……在场每一张义愤填膺的脸上,无不极尽鄙夷。

    而在叫骂声心的苏宴笙,嘴角却始终噙着一丝笑温柔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穿上了曾经艳丽的彩衣,拖着断往秦淮河边踽踽行去。

    站在酒楼上的沈惜言看见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苏宴笙一定很疼。他咬着手指搭搭问父亲:“爸爸,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往宴笙哥哥上吐?”

    “因为他是怪。”

    “宴笙哥哥才不是怪!”

    父亲收了看闹的表,冷笑一声,满轻蔑:“小孩家家,懂个,这是他应得的!断袖分桃,大逆不,男的勾引男的,不是怪是什么?怪就该被世人唾骂,遭打死,死了连祠堂都不收,最后变成孤魂野鬼!”

    ……

    “不,我不是……我不是怪!”

    沈惜言低吼着从噩梦惊醒,父亲说那番话时略带狰狞的表还犹在前。

    天熹微,窗外一片压抑的青灰,他在七月初晨的燥了一汗,连手都在抖。

    他翻床,逃也似地冲到盆旁往脸上扑清,直到完全清醒才停来,撑着铁架直气。

    房间昏暗,晃的清倒映他苍白的脸,犹如苏宴笙投河那日,吞没倩影的秦淮河面。

    这几日来,他一直掩耳盗铃、妄图压抑的可怕东西,终于还是与他面对面地现了原型,直勾勾盯着他,叫他不敢擅动,也无可逃。

    他愣愣地望着如恐惧般扩散的波纹,心脏突突直,耳边依稀萦绕着苏宴笙断时声嘶力竭的惨叫,前浮现泡到发胀、缠着草的尸

    还有那句人群传来的那声戏谑——看吧,男人喜男人,不得好死,这就是违背常的场……

    他知,九爷昨晚说的不过是句普通的玩笑话,像九爷这般英明神武的男人,又怎会甘他人的异类?

    可就是这样一句玩笑话,却如同狠狠一拳,翻起他埋的恐惧,正了他的命门。

    而现在,他急需一个答案,自己究竟是不是……

    是不是那个会不得好死的怪

    天没亮,时候还早,沈惜言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他穿好衣服从二楼来,正巧撞见跪在客厅一脸菜的严书桥。

    “书桥,你怎么了这是?”

    严书桥闷闷:“我被我爸罚了,昨儿不该带你去乐厅的。”

    “都怪我,我替你去跟严伯伯说一声。”

    “别,这次就当我教训,以后见了赵九爷绝对绕走,你也别跟他走太近了。”

    听到“赵九爷”三字,沈惜言就跟被什么了一样,差儿碰翻手边的双耳珐琅彩瓶,不过好在严书桥早就困得迷迷瞪瞪的,压没发现他的异常。

    “我跟他,平日走得很近吗?”沈惜言背在后的手不自觉攥起拳。

    “何止是近,你才认识他几天呀,就差黏在他上了,都说了他们姓赵的不是什么好人。”

    正文 第25章

    初晨的清音馆还没什么生意,那悠悠乐声却已然扬起多时。

    沈惜言早早地坐在了雅阁里,后两位女拿着小团扇给他扇风,动作虽然麻利,但脸上难掩困意。

    他们开张这么久,还从没遇见过这么起早贪黑的客人。

    加上今日,沈惜言已经连续听了三天的丝竹琵琶,看了三天的漂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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