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择了有光的地方,在米白的丝绒沙发上落座。
赵万钧大夏天的亲自开了一路车,早有些渴,他见桌上有一碗柠檬,便端起要喝,被沈惜言抢来了。
他生怕被人瞧见跌了九爷的份儿,迅速把柠檬放回原,低声:“不能喝,这是洗手用的。”
沈惜言一脸张兮兮,结果赵九爷本人并无半分怯,他解开领的扣哼笑一声:“洋鬼会享受,拿果茶洗手。”
“哈哈,是啊是啊。”
沈惜言盯着赵万钧的锁骨,尴尬地应和了一声,心说不愧是九爷,定力真好,他一回参加西方宴会的时候正巧在这上面过糗,当时只恨不能钻地。
不一会儿,侍应生拿了冰镇的红茶和杯过来,铺开金的壳菜单:“请九爷菜。”
赵万钧靠在沙发背上抬抬:“都听沈公的。”
菜沈惜言拿手,他跟念顺溜似的报了一串菜名,都是赵万钧闻所未闻的。
侍应生刷刷几笔记好之后,又问:“您二位喝儿什么?”
沈惜言指尖敲着:“唔……一杯现磨咖啡吧,你们这儿可有新鲜咖啡豆?”
“有的有的,九爷呢?”
“给我上瓶白酒。”
沈惜言一红茶差没来,他是一回见人吃西洋菜喝白酒的,九爷可真是个别一格的人。
侍应生笑:“九爷您说笑了,咱们这儿只有拉菲红酒,哪来白酒啊,您要想喝,我这就叫人上胡同的面馆给您买一瓶过来。”
赵万钧摆摆手:“不碍事,就酒吧,再来一碟。”
“排成吗?沈公已经了。”
“嗯,都差不多。”
然而等排端上桌,赵万钧才知不是“差不多”,而是差十万八千里,他看着前还在滋滋作响的一整块带血排,忽然觉得有些疼,这小家伙喜什么不好,偏偏这半生不熟、华而不实的东西,在吃方面,他还从来没这般迁就过谁。
“九爷,我替你铺上餐布吧。”
九爷向来不声,沈惜言自然没看异样,他拿起桌上的餐巾叠好,直接绕到九爷边替他仔仔细细铺在上。他急于献殷勤,只想诚心实意地把九爷伺候好了,人家好原谅他,谁知他还没完就被九爷一把挡住。
他愕然抬,对上九爷不见底的。
“别动。”赵万钧起沈惜言细白的腕拿开他的手,皱着眉,“你坐回去,我自个儿来。”
“哦。”
沈惜言像被浇了冷一般讪讪然退回去,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方才还好好的呢,莫非他又不小心到九爷霉了?沈惜言寻思半天也想不个所以然来,只九爷真是个晴不定的人,让他好生难办。殊不知自己着实冤枉了九爷。
他虽为男人,却压没会到赵九爷作为男人的难——
瞧着一双白皙修的手在自个儿上“作”,这里,那里掖掖,还无意间过不该碰的地方,这不是折磨人吗?
正文 第14章
见献殷勤这招失策了,沈惜言并未气馁,他把桌上的红菜汤端到赵万钧面前,殷切:“九爷,先喝汤吧。”
赵万钧眉峰一挑,:“汤用来,哪有先喝汤的理儿?”
沈惜言一时语,但转念想了想,这又不是在外国,好像也不必如此讲究,于是他:“那就不喝汤,吃菜吃菜。”
沈惜言拿起餐问:“九爷,你使过刀叉吗?”
“没。”
沈惜言睛一亮:“那我来教你吧!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像这样……”
沈惜言为赵万钧了个极标准的示范,切一小块排放嘴里,细细咀嚼了起来。
赵九爷纵横沙场,刀枪剑戟样样拿手,偏偏没用过这小刀小叉,他试着切了一刀,手重了些,刀尖在盘上刮难听的声响。
沈惜言立刻言提醒:“切排的时候是不能发声音的。”
赵万钧“嗯”了一声,刀的动作轻了不少,切来的块也是方方正正的,倒像比沈惜言还熟门熟路。只是这每一刀去都能滋血来,看得九爷暗地里皱起眉。
见九爷上手这么快,沈惜言终于放心地吃了起来,这里的排虽远不如他在国外吃到的正宗,但味还算不错。
舒缓的提琴曲拉了半个钟,二人沉默地用着餐,沈惜言徜徉在咖啡的醇香和扒的鲜,几乎忘了自己是来给九爷赔罪的。
赵万钧突然扯上的餐巾扔到桌上,起扣上脖领的衣扣:“你吃,我去一会儿。”
“哎,九爷……”
沈惜言毫无防备,如梦初醒般望着赵万钧也不回的背影,整个人手足无措了起来。
九爷这是生气了吗?方才分明还好好的呀。
沈惜言如坐针毡地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心想他该不会自己开车回去了吧?
起了这么个念,沈惜言便再也忍不住,扔饭钱追了去。
他跑两步楼,正撞见赵万钧靠在车旁烟。
看着沈惜言一副急赤白脸的模样,赵万钧把烟夹回指间:“后着火了?急得都汗了。”
“我还以为你走了……”沈惜言藏不住事,心的惴惴不安一脑全往脸上摆,他耷拉目光,“我不知你吃不惯番菜,怪我思虑不周。”
沈惜言是大而化之的,从富甲一方的世家生惯养来的,没学会半父亲支应人时的八面玲珑,打小作威作福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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