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寿礼更是无从说起。更何况,简易之如今在朝廷的地位举足轻重,没人会想去得罪这位御前红人。
只是,她不知,自己这样自作主张,会产生怎样的蝴蝶效应。这一场宮宴,一波三折,最后竟成全了简易之和柳絮,谢昭昭只觉得疲惫,等着宮宴一散,便回了朝华。
解繁重的装,换上单薄的衣裙,她着壶酒,坐在寝殿的门,托着腮,看月亮。
柳絮已经被简家认,自然不合适再待在她边女,刚抱到的大就这么没了,谢昭昭觉得有可惜。
她又想起今日在大殿之上自己质问萧淮的那句话,那满腔的恨和意难平,她才穿来多久,对萧淮哪有那样的?所以,谢昭昭开始怀疑,这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比如说,真正的谢凝。
这个认知她有害怕,她原本也不太相信。可连自己都穿了一本书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万一哪天真正的贤妃回来了,那她是不是就要成为孤魂野鬼了?或者一辈都不回去,被困在这里?
还有,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今日这个局,幕后的主使又是谁?丽妃、景王、公主,他们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
谢昭昭本以为自己有了熟知剧的金手指,却不想牵一发而动全,剧没有完全照剧本走。而这后就像个大漩涡,生生的要将她拖去,她不愿意沉迷于算计,奈何别人却不想放过她……
思绪混复杂,谢昭昭抿了酒,又叹了气,直到一壶酒肚,的郁气似乎才得到了缓解,只是整个人都钝钝的,看天上的月亮,也似乎渐渐变成了满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嗝~”谢昭昭打了个酒嗝,“曹孟德诚不欺我!”
“曹孟德是谁?”
冷不丁响起的男声把谢昭昭吓了一,可转看到前立着的明黄影时,她却笑了,笑得眉弯弯,明艳不可方。
“你来了啊。”她迈着东倒西歪的步走到萧淮面前,偏着,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得可真好看,和自己的本命得一样好看,睛里好像有星星。肤也好,又白又,都二十好几的男人了,连孔都看不见……
萧淮微微蹙眉,面前的女发垂腰,着着一红的衣裙,愈发衬得肤如凝脂,只是神迷离,看样应该是喝醉了。脸颊边突然传来微凉的,红的广袖垂,一截皓腕。
女的指尖细腻,神痴痴。
“唔,手真好。”谢昭昭有嫉妒了,继而伸着手指,在萧淮的脸颊上戳了戳,还真。
“谢凝。”
“谢凝是谁啊?”谢昭昭痴痴的笑着,“叫我昭昭。”
萧淮微顿,眸里似有暗涌翻,半晌微动,“昭昭……”
“乖~这……”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把箍住,柔又温凉的跟着落在上。
☆、吃醋
谢昭昭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她从床榻上爬起来,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床幔掀开,小白菜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后立着一排女,端着梳洗的一应用,排场十分大。
碧荷笑盈盈的将谢昭昭扶到妆台前坐,又端来盥洗净的,“娘娘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婢命人准备汤泉?”
谢昭昭了盐,扭了扭脖,除了脑袋有沉,其他还真没觉什么不舒服。她抬瞧了小白菜,小丫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你这小丫,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这么兴?”
“回娘娘的话,当然是喜事。”碧荷笑嘻嘻的冲谢昭昭眨,“皇上今早走的时候,特意叮嘱了婢,让小厨房给他留晚膳。”
哦,谢昭昭,萧淮今晚要来她这里吃饭。等等,什么叫今早走的时候?
她意识的回看向床榻,红的锦被凌不堪,轻薄的床幔被扯一角,床角卷着她昨夜穿的衣裙,垂来的裙摆被撕了一的……现场太过刺激。
“你是说……萧……皇上昨晚上睡在我这里?”
碧荷微微红了脸,低捂着嘴笑,“娘娘,昨晚皇上是留宿了朝华,今早上朝的时候才走。”
一盐在妆台上,谢昭昭整个人都风凌了。她这才瞥见铜镜里的自己,脖颈间还有疑似红痕。
谢昭昭:……
她……她居然和萧淮,了?还是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况?
“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碧荷赶取来帕,替谢昭昭拭手背上的渍。
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在脑海里回放,谢昭昭隐约记得,萧淮是来了的,好像还问她曹孟德是谁?可后来呢,她有记不清了。
心有一万草泥飞奔而过,谢昭昭忿忿:她活了二十几年,连个男生的手都没拉过,萧淮这个狗皇帝,居然趁着她酒醉,占她便宜!还……还撕她裙!
可想着想着,她又不气了。穿成妃,侍寝只是迟早的事,只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前几日萧淮忙于朝政,无暇顾及这档事,现在是打算要补回来吗?今晚还要来?也不知狗皇帝的技术好不好……那档事,是个什么滋味儿……
谢昭昭沉浸在自己的脑补里,为已经失去的清白默哀,一时半刻还有回不过神。
——
而此时,御书房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萧淮坐在龙椅上,抿着。书案之上,一方白宣,笔走游龙的写着几行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就是昨晚谢凝的诗?用词对仗都很奇怪,并不是大周常见的诗,短短几句,忧思缠绵,却又饱壮志,颇有些睥睨天的意味。她还说曹孟德诚不欺她,可见对此人颇为信任。
萧淮皱了皱眉,不自觉的轻哼,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他撒耍赖,把他一的火气都了起来,自己却呼呼大睡过去了。想他堂堂一国之君,还要半夜里照顾个酒鬼。这便也罢了,她居然还惦记着别的人?
“夜二。”萧淮开,声线里带着明显的不愉快。
一抹黑影倏地立在御书房,躬抱拳。
“去查清楚,曹孟德究竟是何人。”
“遵旨。”黑影埋着,接过白宣,又忽得不见了。
元宝站在殿,怀里揣着柄拂尘,对前的一切充耳不闻,仿佛一个木桩,直到萧淮喊了他的名字。
“元宝,着人去朝华瞧瞧,贤妃娘娘醒来之后在什么?”
元宝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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