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谢声叠衣服的动作。他对谢声说,不用叠了,行李什么的我爸都会帮我准备。
谢声笑了笑,,也好,你爸想得会比我周全一些。
然后他又问梁屿,早餐想吃什么,我去。
梁屿抱着谢声一动不动,他说不着急,我不饿,我们就这样呆着好不好。
然而时间总会过去,就算他们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过去,谁都留不住。
当天晚上谢声整夜未眠,他一直看着梁屿睡着的模样,几乎控制不住把人叫醒、再狠狠一次的念。
第二天梁屿是被谢声叫醒的。洗漱完毕,饭桌上摆好腾腾的早餐。梁屿用勺舀着粥,偷偷观察谢声的脸。谢声看上去比昨天更憔悴,碗里的粥得很,他浑然不觉,不断往嘴里送。
梁屿说,等会儿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谢声手里的勺陡然跌落碗里,几滴粥飞溅到手上。他看了梁屿很久很久,久到碗里的粥完全冷却,他才应了声好。
走之前谢声拉住梁屿的手,死死地盯着他看。他问梁屿,从前说过的话还作数吗?等他过去找他,多久都等的那些话。
梁屿“嗯”了一声。
谢声猛地松了气,膛剧烈地起伏。好像濒死的人听到缓刑的判决,突然间又有了气的机会。
梁屿走的时候没有回,直到走完楼梯、走这栋居民楼,他仍不敢回看一。泪一直往外飙,他一边抹走脸上的泪,一边在心里大骂特骂谢声这个笨。
明明很舍不得他,可是又不肯说挽留的话。说一句让他别走真的就那么难么。
梁屿更气的人其实是自己。他能猜到谢声的决定,他们的和他的未来相比,几乎没有任何胜算。所以他老早拒绝了父亲关于国的提议,并且早就决定好了以后都会陪着谢声。
至于为什么还要骗谢声这么一遭,纯粹是想到当初某些不好的回忆,所以他想让谢声也会一被人抛的痛苦。
一人一回,很公平。
尽现在难过得掉泪的还是他自己。
梁屿走了没几天,谢声的外派也结束了。他将行李打包好率先寄回去一分,剩的都是梁屿没带走的东西,衣服、鞋、书籍,还有他用惯的雨伞、袋、充电宝等零碎件。
谢声把这些东西通通收行李箱,最后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离开了他们住了三年的租屋。走的时候并非毫无留恋,只是梁屿不在边,他更加不敢逗留,只能逃也似的离开这座城市。
寄回去的行李送达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要早,他人还在车上,已经收到已签收的提示。以为是菜鸟驿站帮忙收的快递,他便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等他回到他们的小窝,已经是晚上十二多。谢声用钥匙开了门,准备迎接满室的黑暗与扑面的灰尘。
开门后刺的亮光让他瞬间僵在门,谢声有那么几秒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他的第一反应是家里遭了贼。
但弥漫在空气的清新剂味、室家纤尘不染的表面、沙发旁边格外熟的行李、以及茶几上的白玉瓶、包括瓶里盛放的百合,这一切迹象都反常得近乎诡异。
卧室门是关着的。谢声注意到这一后,立即走向卧室,拧动门把手时手心微微了汗。
他不敢说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门是从里面被打开的。梁屿穿着睡衣,着一睡得糟糟的发,就这么现在谢声面前。他了惺忪的睡,看向谢声,,你回来了。
接着一句是,饿不饿,你吃饭了没?
语气很平常,好像他们一直住在这里,好像谢声不过刚班回来,而他只是提前睡了半小时,他们仅仅几个小时没见面而已。
谢声双一眨不眨地看着梁屿,良久,他才慢慢伸手摸了摸梁屿的脸颊。
直到确定前人是真实的,不是幻觉,他将梁屿揽怀里,用力抱住,力度大得近乎要把骨都碎。
梁屿回抱住谢声的腰,脸枕在他的肩膀,发一声满足的喟叹。
谢声问他,不走了吗?
梁屿回答,不走了,以后都陪着你,哪也不去。
谢声又,真的不走了吗?这次错过了,以后说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了。
梁屿笑,除了你边,我还能去哪?
很久以前他就想好了今后要走的路,不世界有多大,不可选择的路有多少条,他只想陪在这个男人边。
他仍记得十九岁生日时许的愿望,他希望他们可以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愿望说去就会不灵,所以他谁也没告诉,连谢声也不知。现在愿望已经在践行,他相信会实现的。一定会实现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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