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零。”
“老师你跟我说这些什么。”
谢声说:“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可是有老师在啊。”
谢声问:“如果我不在呢?”
“你怎么会不在?”
“学校选派援疆教师,要去一年半,我报名了,而且通过了考,过完年就发。”
梁屿愣了几秒,怔怔地看着谢声:“不能不去吗,去援疆有什么好的?”
谢声自嘲地笑了笑,他想说好还多的,待遇优厚,回来就能评职称。但是这些话他通通说不,他不知要怎么对着他年轻的恋人解释这些俗气至极的事。
最终他问梁屿:“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梁屿说,老师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谢声说:“你错了,我很糟糕,脾气差,没有魄力,缺乏远见,事优柔寡断,品行也不好。我本没你想的那么好。”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梁屿急着否认,但是他看到谢声脸上的笑,好像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等你以后见识到更多的人,看到更广阔的世界,你会发现,在你17岁时喜上的人其实很差劲,在你18岁就把你拐上床的人有多么卑劣。我怕你后悔。”
梁屿呆呆地看着前的人,他不想懂谢声话里的意思,他只知他的表看起来格外决绝。他毫不怀疑就算面前是万丈渊,谢声也会面不改地去。
明明没有雨,但是他渐渐看不清前人的脸,梁屿刹那间就明白了谢声的意图。
“老师,你想跟我分开是吗?”
第四十五章 烙印
最终谢声只是摸了摸他的脸颊,过他冷冰冰双手的大手,指尖仿佛也沾染上那一凉意。
梁屿确认,谢声底分明蕴藏着的眷恋和不舍,然而当他为了不让盈眶的泪掉落而眨了眨睛,再看时谢声里的绪已不剩分毫。
梁屿听见他的老师用平静的语调对他说,要好好照顾自己,时吃饭睡觉,认真读书。似乎还想说什么,但谢声忽然往他的后看了一,好像看到了什么人,然后很用力地抱住了他,以要将他碎的力度。
你好好的,说完这四个字,谢声松开双臂,转就走。
梁屿觉得他从听到谢声说的那些话开始,浑的力气就像被走了。但是当他看着谢声背过,迸发的力量驱使他上前一步,箍着谢声的腰。
梁屿听见自己带着哭腔说,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谢声猛地一颤,他握住圈在腰间的那双手,接着狠心掰开,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全的力气直到这一刻才被彻底空,双臂无力地垂着,梁屿看着谢声越来越远的背影,只能徒劳地站在原地,竟没有一力气追上去。
“他还不至于错得太离谱。”背后响起一个久未听过的声音,梁屿回过,他的父亲就站在不远。
“你去找他了?是你让他走的?”
梁父皱眉看着面如死灰的梁屿,不悦:“是你的老师自己来找我的,要不然我还不知,你都多大了,还胡闹?”
“他找你什么?他不会扔我的,他一定不会扔我的。”梁屿睛通红,嘴里漠然地重复这句话,就要去追早已不见踪影的谢声。然而没跑几步,突然结结实实摔了一跤,膝盖重重地磕到地上。
泪吧嗒吧嗒地往掉,梁屿看着谢声走远的方向,忍了好久的泪在此刻终于决堤。
直到梁屿被梁父搀扶起来回了家,谢声才从角落里来。他走到刚才梁屿摔倒的地方,蹲来看,泥路面上还有未湮灭的泪痕。
谢声看着地上那一渍,方才沉的天空像是错觉,午后的太忠实地执行它的使命,地面上那迹很快就透了,再找不到任何痕迹。
但他知,那泪痕已经在他心里成为了烙印。
站起来的那一刻,谢声觉得他心里的某个分也随之死去了。
在父亲给他膝盖的淤冰敷的时候,梁屿得知事的原委,但直觉错过了最关键分。梁父神有所躲闪,他只说是谢声找上他,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请求他的原谅。
老师一定不会离开我的,梁屿神经质一般重复,梁父不耐烦,也许是他不你了呢?不可能,梁屿吼来,然而吼完以后整个人像冬天飘落的枯叶,摇摇晃晃的,迅速衰败来,连站都站不稳。
梁父回想起谢声对他说的那句“我梁屿”,眉皱得更了些,脸上闪过似厌恶似别扭的神。但看到伤心绝的梁屿,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叹了气。
几天后当梁屿再次看到谢声,却没有底气像今天这样吼这一句不可能。
这天晚上梁屿是偷跑来的,膝盖的伤还没好,一连好几天他都被关在家里,不他把家里闹得怎么飞狗,哪怕使绝这样的招数,他爸就是不肯让他去。这天还是趁叔叔来了他家,他们在书房里争吵时偷溜来的。
夜晚寒风刺骨,来得急梁屿上穿的还是睡衣,脚踩着拖鞋,上公车受到全车人的瞩目。梁屿走到最后一排坐,一路跑过来呼还有,心得很快,他已经想好等要对谢声说什么。
他要告诉谢声的是,没关系他可以等他,一年两年实在算不了什么,多久他都可以等,只要他们别分手。
也许因为总算想通了,也许因为就快要看到谢声,多日以来郁结的悲伤和颓丧顷刻间消散不少。梁屿甚至觉得是谢声太小看他了,他不是那不能承受离别的人,他不是。
回到属于他们的小窝,梁屿无比庆幸这几天他都随带着钥匙。拿钥匙开了门,满室的黑暗让他僵在原地,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轻轻一摁,梁屿知谢声这几天都没有回来过。
那天门前临时决定不带而被丢的伞,依旧在原位。拖鞋的摆放跟走的那天一模一样。梁屿径直了卧室,伸手摸上床铺,凉凉的。
从前他躺在上面总觉得,上是火的膛,又是厚实的床垫,所有的、烧灼的、让他浑颤栗的记忆都与这有关。
梁屿再次躺了来,看着天板,才发觉手脚冰凉得很,和这张几天无人问津的床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死心地拨谢声的号码,过去几天无数次提醒他已关机,梁屿以为这次会听到一模一样的女声,但铃声只响了一就被接通了。电话那是个陌生的男声,“喂”了好几声,梁屿才开:“请问,谢老师在吗?”
“谢老师?你是学生?”电话那的人貌似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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