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声不再说话,打开免提,电梯停在三楼迟迟不上来,他舍弃电梯改走楼梯。从八楼跑到一楼,谢声一刻不停歇,打开大门直直往前冲。
天已经黑透了,小区里的路灯即使全都亮起来,照亮的范围也有限。谢声打开手电筒照明,他大概知梁屿说的地方在哪里,现在径直往那里走去。
经过好几张空无一人的行人凳,还没看见梁屿的影。谢声稳住呼,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目光仔细在周围搜寻。
“看到光了吗,看到有光那就喊一声,是我。”
“还没看到,周围很黑,”像在压抑着疼痛,梁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老师,你能快来吗?”
谢声没说话,他正站在一块草坪上,附近四散落着许多行人凳。他想到梁屿说的“坏掉的路灯”,于是在周围看了一圈,接着朝着最黑最暗的那个方向走。
“老师!”
谢声以为是电话里响起的声音,抚:“快找到了,老师正走过去了。”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接着前面亮起一束灯光,谢声别开脸,抬手挡住刺的光。那束光转了方向,照在谢声脚。他放手,赫然发现斜前方的行人凳上坐着的是梁屿。
石凳上的梁屿一手捂着肚,一手拿着手机,没有关的手电筒在地面拖的一光。
“老师,不是你说的看见光就喊一声吗?”
第三章 胃疼
谢声把梁屿带回了家,他本来想送他去医院,但是遭到了烈的拒绝和反抗。梁屿说服谢声自己这是老胃病,吃胃药就没事了。谢声拗不过他,想起家里还有胃药,便把人领回家。
“以前胃疼过吗?”
“经常,没吃饭就会疼。”
谢声皱眉:“那现在吃过饭了怎么会疼?”
梁屿趴在谢声的背上,脑袋被迫搁在他肩窝里,声音闷闷的:“可能刚才吃太多了。”
谢声沉默,他两只手各自勾着梁屿的,试图把人往背上拢了拢。梁屿到有些难为:“老师你能放我来吗?我自己能走。”
谢声当没听见,只说:“改天去医院看看怎么回事,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老胃病。”
没听到回答,谢声背着人故意颠了颠,再次调:“听到没有?”
“……知了。”背后的人终于应了一句,谢声这才满意,他原本想停来歇一会儿,现在脆一气走到楼算了。
觉到后背的重量,谢声叹了气。在学生面前怎么样都不能说累,他没有比现在,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老师的时候了。现在的年轻人只是看着瘦,实际上还有很有分量的,谢声默默地记了这一。
“老师快到了,你能放我来吗?”过了一会儿,梁屿又说。
谢声想了想,还是把人放了来。他用钥匙开了门,等电梯的间隙,梁屿问他:“会打扰你和师母休息吗?”
“没关系,是我疏忽了,今晚就在老师家里睡一晚吧。”
“好,那就麻烦老师了。”
谢声看了旁边的梁屿一,忽然发现不过短短一个晚上,他叫老师已经叫得愈发顺了。今天早上看到的还是一副不好惹的样,脱而的“神经病”再上他那像被踩了尾一样的炸表,活脱脱一个不学无术的坏学生。
虽然这个坏学生得还算乖,发没有染成五颜六,也没有炸起来,而是踏踏的贴着脑袋。校服净净,整个人的气息也净净。
了电梯,谢声问:“你多大了?”
“17。”梁屿回答。
“看起来小。”
“老师呢?”梁屿看向谢声,谢声轻咳了几声,小声说:“25,不许告诉别的同学。”他刚毕业就当了老师,一直都唯恐年龄不够压不住这群快要成年的孩。
“大我八岁。”梁屿笑。
回到家里,客厅一片漆黑,谢声记得刚才门很匆忙,他还没来得及关灯。主卧房门闭,他走过去,想推门去看看梁音迟睡了没,拧动门把手时却发现门被反锁了。那一瞬间无力和挫败全都闻讯而来,包围着他。
“老师?”
谢声转过,梁屿就站在他后,静静地看着他。他心里一沉,不知刚才的窘况被看去多少,刹那间心里七上八的。然而梁屿脸上的表没有任何破绽,他的睛一直看着谢声,和他四目相对,心无旁骛得仿佛对别的都不兴趣。
谢声悄悄松了气,他让梁屿在沙发上坐,找来一双拖鞋给他换上,接着翻箱倒柜地找医药箱、烧开。几粒药片被倒梁屿手心,茶几上放着一杯温,谢声示意:“吃药。”
梁屿把药片丢嘴里,就这么咽了去,然后才端起杯喝了一大。谢声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吃药,他还以为他会怕苦,连糖果都准备好了。梁屿注意到谢声的神,说:“我一向都这么吃药的,喝了没办法咽去。”
谢声,朝梁屿摊开手掌心,里面有一颗糖。
梁屿有些不解:“给、给我的?”
“吃吧,给你解苦的。”
梁屿接过糖,随手揣了袋里,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谢谢老师,但是我不怕苦。”他郑重其事的模样令谢声忍俊不禁,脑袋又被大手蹂躏,只是这次梁屿敢怒不敢言,生生地把“别随便碰我的”咽肚里。
“胃还疼吗?”
“好像不怎么疼了。”
“去洗澡睡觉吧。”谢声带梁屿去了浴室,递给他巾和牙刷。梁屿捧着手上的巾,脸有些古怪,谢声问他怎么了,他低看了脚上的拖鞋,然后盯着面前的巾和牙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这些是师母备用的吧,你们都用侣款。”
从拖鞋、巾到牙刷,全都是清一的粉红,谢声脚上那双拖鞋却是蓝的,卫生间也摆放着蓝的巾和牙刷。
谢声没说什么,给梁屿调试好温后便了浴室。
当晚梁屿睡在书房隔闲置的卧室,谢声提前给他铺好床,准备好枕被。等梁屿洗完澡来,再三确认他不再胃疼,才放心。
谢声在书房睡了一晚,他看着看着书,趴在书桌上睡过去了,早上起来全都酸痛,尤其是脖。他着脖颈,打开书房门,时间还很早,原本以为梁音迟还没起,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着他来。
“早,吃早餐了吗?要不要我去?”谢声问,今天和从前每一个普通的早晨没什么不同,他心血来的时候也会主动上一顿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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