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个年轻女声,“您好,我是唐先生的秘书,唐先生和唐太太现在在国外差,请问您有预约吗?”
邵宁顿了顿,自嘲一笑,没声,划了挂断直接把手机揣回了袋。
小朋友就站在旁边,仰瞪着大睛看他。
“没事儿,”邵宁笑了笑,抬手在小朋友脑袋上了一把,“都平安,外公上街遛弯去了,还嘱咐我要好好哄你。”
刚刚才认清了自己心意还鼓足了勇气表白,虽然未遂,可乍一听到邵宁讲这话,还是禁不住又开始全发,且大有比原来得更厉害的趋势。
邵宁发现小朋友又变红了,还没来及惊喜,李星宇一帮人就蹦了过来,戏得装着哭腔喊,“唐神辞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邵宁无奈白他一,“别瞎说,不都好好的。”
“是是是,”李星宇立改,“都好好的,本不叫事儿!”
喇叭里再一次响起了教导主任的大嗓门儿:班和育委员清人数!
孙俊涛和李钰山立刻噔噔噔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跑。
钱书推着镜念手机上最新刷来的新闻:“据H国地震台网正式测定,15日7时58分在海城(北纬XX度,东经XX度)发生5.1级地震,震源度22千米。暂未收到人员伤亡报告。”
“我,”李钰山正好数到了他们这两排,接了一句,“刚刚真是地震阿!”
“那不然?”钱书托着镜看他,“大能渡劫了吗?”
“我是真的地震阿!”李星宇也跟着叫唤,“是真的!真真正正的地震阿!我也太了,以后跟人说起来,我也能老是经历过地震,生死线上走一遭的人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笑着骂他“神经病”,又都忙着刷新闻的刷新闻,跟爸爸妈妈爷爷七大姑八大姨打电话的打电话。
麻雀老师是他们班最晚一个来的,正一排一排走过来挨个儿安抚小同学们。
“不用怕,已经震过了,应该不会再震了。”
“对,5.1级,不算太大,而且震源比较,震离咱们市心这边也远,不严重。”
“快给家人打电话都报个平安,刚震过了网络信号可能不太好,一会儿有可能会打不去电话,不用慌,专业人员肯定在加抢修了。”
……
走到温扬他们这排,麻雀老师的视线在温扬和邵宁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一略而过,笑得温和,“小宋是不是吓着了?没事儿阿,都已经好了。”
温扬绷着肩膀,认真谢,话落,才反应过来自己手还被邵宁握着,意识就想回来,可才动了一,手就又被邵宁握得更了。
温扬慌得不行,转怒瞪邵宁,可这人却是一派云淡风轻,朝他安抚一笑,又一脸坦然地对麻雀老师说,“小同学确实吓着了,手都在抖,我安安他。”
麻雀老师理解地,竟然还夸了邵宁两句团结友,才又往后走了一排。
这一,麻雀老师的脚步就顿住了,正好,孙俊涛和李钰山也清完了人数,少一个,熠不在。
“熠,”麻雀老师又看向邵宁,“没跟你们一块儿?”
“阿,”邵宁顿了顿,“他...去医务室了。”
“医务室?”麻雀老师一惊,“受伤了?”
“没大事儿,”邵宁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张就来,“他跑得时候太急,不小心撞着了...”
最后的“胳膊”两字,在顺着麻雀老师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不远医务室在的那栋楼门,熠把还穿着白大褂的沈曜怀里之后,生生改了,“不小心撞着了脑,得找沈...找校医看看。”
虽然这个“看”的方式有些奇怪,不属于望闻问切里的任何一,但看起来麻雀老师好像还能接受,笑呵呵地,没说要把人叫回来,又接着往后一排走了。
场上依然吵闹得厉害,不像是刚经历了场地震,倒更像是在开运动会,一个看起来比一个亢奋。
但温扬和邵宁,都很清楚,这帮少年人们,不是不把地震当回事儿,相反,他们是太当回事儿了。
5.1级的地震,不算严重,好像只是晃了两,大家也只是像平时演习一样从班里跑到了场上站队,好像就结束了,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是谁心里又都清清楚楚,发生过了,真的地震过了。
这是这群少年人,十七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离真正意义上的天灾,这么近过。
所有的亢奋,都不是来自无事发生,而是劫后余生。
李星宇刚和妈妈打完电话,一向没心没肺天天装哭的人竟然一次真的拖了哭腔,“我们家住十四楼,震特别,我妈吓坏了,刚打电话都哭了。”
李钰山叹气,跟着接话,“我妈也是,一连说了五遍幸好没事。”
一众同学们纷纷叹,句句不离“幸好”。
幸好震的不厉害,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幸好大家都没事。
这也是这群少年人们,第一次真正知“意外”两个字一笔一划怎么写,第一次会到什么叫“珍惜前人”。
而温扬,也彻彻底底从之前的那阵冲动清醒了过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心意。
也借着一时膨胀的勇气,张说了那四个字,只是差错,没让邵宁听见。
当时不,可冷静来之后,温扬反倒谢起了教导主任。
他像庆幸地震之后大家都平安无事一样,庆幸邵宁没听见那四个字。
他是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了邵宁,意识到了这个人对自己而言的重要,也是一次,这么想珍惜一个人。
因为太重要了,太想珍惜了,太怕失去了,反倒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表喜。
他还没明确对方的心意,万一不是那喜,万一不是,那只要他不戳破,他就能以一个邻居家小弟弟的份,先让两人现在的这份亲密,暂时延续去。
*
邵宁大概也怀有同样的想法,一天比一天汹涌,一天比一天要破土而的渴望,像原来已经度过的那么多天一样,再度过新的一天,在边缘试探,却不真的迈那一步。
好像这样就能粉饰太平,这样就能久亲密。
那天的地震过后,一群人又唏嘘了两天,就很快被新话题引去了注意。
少年人们就这最好,善忘,因此才活得自在。
至于新话题,是他们一要办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了。
一向来宣传德智劳全面发展,各类活动层不穷,且不像其他很多要冲统考排名的学校,会限制三年级的学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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