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舍得买。然而游骥早就得了徐瑨的叮嘱,只要祁垣在哪边停留的时候久些,等他走开后,游骥便带人去把东西买来。
不到半日的功夫,侍卫们的手上便都提满了各样东西,除了诸心,酥饼、杏酪、百果糕这些,其他的却多是些奇巧件,什么桂人的木刻人面,苏州的无骨灯,吉州的小瓷人,甚至还有价值数千的喝乐。
徐瑨只让人悄悄买了,也不声张,等祁垣逛累之后,才暗示侍卫们把吃的留在车里,其余东西都送回京。然后他转而带着祁垣往城外走。
祁垣对他满心信任,见着周围人烟渐少,周围景致也稀疏起来,也不询问什么,只靠在徐瑨上眯着发懒。
徐瑨低,看他额上一层薄汗,嘴红馥馥的,整个人粉面桃腮的小孩样,不由抬袖给他了汗,又笑,“你也不问问去哪儿,不怕我把你卖掉?”
祁垣的睫颤了,随后却是睁着乌溜溜的珠,好奇问:“卖我?会很值钱吗?”
“要看卖给谁了。”徐瑨笑着逗他,“若是卖给我,多少钱我都肯的。”
“若是你的话,还要什么钱,我不得跟着你去国公府吃香的喝辣的呢。”祁垣乐了会儿,又轻轻叹了气。
也就是跟着徐瑨的时候能这么痛快玩耍了,等回家后,还是得快琢磨怎么挣钱。人家大才都已经在扬州连考两场了,自己过来几个月,却还一事无成。
他这几天倒是买了些香料回去,但是如果以后要以制香为生,肯定不能这样零散着买卖,最好把彭氏那个赔钱的药铺改成香料铺。
不过若是开店,以后料的渠就得稳定一些,他现在零买回来的太贵了,工也得备齐,像现在这样,什么都靠自己手工,时间太,恐怕供不上货。
再者,他只会制香,经营店铺却不怎么懂。那个药铺的掌柜看着就不行,如果要改行换业,还真得打起十二分的神来。
如今最要的,还是安置好云岚。要不然一家人整日提心吊胆的,什么都不成。
祁垣在心暗暗筹划。徐瑨原本想逗他几句,见他低垂睫,似乎在想事,便也止住了话,只安静地揽着他。
车没走多远,便在一空阔的地面上停了来。祁垣听到外面有匹嘶鸣,连忙坐起,往外看去。
徐瑨已经了车,又伸手扶他:“走,带你去看看。”
这里是一市,往来的人也不少,好在过来买的都非富即贵,所以贩也只是对俩人殷勤些,并不像刚刚那样会围观他俩。
徐瑨显然在这边更自在些,对祁垣:“听阮鸿说这边才来了一批小,带你去看看。”
祁垣车,见周围不少骏良驹,不由惊诧:“这边还有市吗?”
“前几年才有的。”徐瑨,“这里不比辽东和延宁方便,那边能时常买卖,这里一年却只开两次,一次十天。所以来的稍晚一就买不到好了。”
官市因受朝廷影响,时开时闭,所以平均来,通州的市差不多一年只开一次。
徐瑨一边介绍,一边带着祁垣往里去,最后停在一位个大的贩旁边。那人鼻目,却说得一利的官话,见到徐瑨便拱了拱手:“徐公,别来无恙?”
徐瑨微微颔首:“有劳郑兄挂念。听说郑兄这新得了一批小驹?”
那姓郑的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徐公真会赶巧,我这驹今早上才到。还没给旁人看过。”他说完也不啰嗦,带着徐瑨便往里走。
祁垣好奇地跟在后面,就见不远的简易房里,拴着几匹小,有细颈,四肢修的淡金小,优良,大的枣红小,还有几匹纯黑的四蹄踏雪,个个威风凛凛,气质贵。
徐瑨也有些吃惊,朝廷对匹制十分严格,这几匹小驹一看就是异域宝,便是里都没有这样的,郑七是如何运通州的?
他心诧异,转念又想,这样好的宝,若是落在旁人手里,难免会被官府盯上,索去贡给朝廷。只有京的这些一二品的大官,才不会被人勒索拿要。
这郑七既能把驹运通州,又能找到门路,将消息直接透给阮鸿,看来门不浅。
然经商之人,经万涛之险,受离家之苦,少不了打周旋各官吏,又要经过税官层层盘剥,只要他们不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徐瑨对此倒没什么意见。
这会儿看到几匹宝,他暗暗惊诧之后,便又稳心神,只问祁垣:“有没有喜的?”
祁垣地瞅着房里的一匹银白小。那小个最小,得却极漂亮,全银白的,在光闪金属光泽,犹如上等绸缎。只有尾上有条黑线,像是的一撇墨。
祁垣目不转睛地看着,想摸又不敢摸,暗暗了彭氏给自己的碎银。
“先看看。”祁垣问,“这都是多少钱?”
“这边的行市都是定好的。”郑七笑,“外面的是十金一匹。那些就是上上等的好了。”
祁垣听他言外之意,大吃一惊,“这边的呢?”
郑七:“这边的要五十金。您是徐公的朋友,若是有看的,四十金便可。”
四十金就是四百两银!可以在京买一所大宅了!
祁垣还以为一匹几两银便够了,这不由目瞪呆,连还价的勇气都没有了。
徐瑨刚刚略有些走神,这会儿听他问话,便猜了一二,在后面冲着郑七摇了摇。
郑七有些惊讶,看了看徐瑨,又打量了一祁垣,“不过也有便宜的。”
他轻咳一声,指着前这批银白小,:“这匹别看个不大,却很凶,寻常人对付不了。给他换掌得十几个人。”
祁垣就最这个,虽然知自己多半买不起,但还是忍不住问:“那它要多少钱?”
郑七眯了眯,看似打量小,角余光却瞥向了徐瑨。
“五……”郑七一气,“五两。”
祁垣:“金?”
“当然!”郑七瞪了,又见徐瑨摇,生生地改了,“……不是。”
“……五两银?”祁垣一愣,叫了起来,“五两银?!!”
他说完,生怕郑七反悔似的,扭就拉徐瑨给他作证,急急:“老板说这个小才五两银!”
徐瑨低看他,微笑:“是吗?这个价钱好,我哥在辽东买过一匹小,也是几两银而已。”
郑七:“……”
辽东市上的匹,差不多的要十两一匹,不过朝廷压价,并不给足,所以每匹六七两。但这只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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