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阮鸿前面快要开宴了,让他和方公过去。又徐三公找他们有事相商,让他一会儿先过去一趟。
画已作完,后面如何装裱自有阮鸿心。方成和闻言起,整了衣服便要去。
阮鸿却不舍得放他,一问离着开席还有半个时辰,忙把人斥走,拦在了门。
方成和惊讶地看他一。
阮鸿嘿嘿直笑,却团团作揖,“谨之兄能不能再给小弟画一幅?小弟急用……”
方成和诧异:“你又要什么?”
阮鸿却支支吾吾,一会儿说自己书房缺个画,一会儿说自己卧房也少些东西。等最后看遮掩不过,才说了实话,“那晚烟楼新来了一位扬州瘦……”
那扬州瘦善写诗作画,箫抚琴,但只肯结风名士,最恨纨绔商贾。上次阮阁老寿辰,便有门客想要将这位名赠与阁老为妾。谁知消息走路,名大怒,将门客姓名嵌在打油诗里,让京孩童到传唱,将此人骂了个狗血淋。
那门客颜面扫地,想要报复,却又被阁老的悍妻暴打了一顿,撵了京城。然而老不敢纳妾,儿倒是颠颠冲过去了,当然毫无悬念地吃个了闭门羹。
方成和原本听得直皱眉,等到后面,阮鸿可怜兮兮地讲如何受那的气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阮鸿怨念的看着方成和。后者却又突然改:“画画嘛……也不是不行。”
阮鸿大喜,又要作揖。
方成和:“只是让你一说,我也十分仰慕那名风采。”
“那要么我们同去?”阮鸿睛一亮。
方成和却摇了摇:“那不成,国监里可是严禁狎取乐的,我又不像你,有个当阁老的爹。”
他说完沉片刻,脆,“要么这样,我答应赠你一画,但你也不能白拿。”
阮鸿:“那是自然!条件你开!”
“这条件倒也不难。”方成和冲他一笑,眉灿然,“阮兄务必一亲芳泽,然后再让我也尝尝那名的味。”
阮鸿一怔,惊奇地“啊”了一声,“还有这等好事?”方成和每次提的条件可都不简单,他都准备好大血了。
阮鸿越想越不踏实,睛斜睨着方成和,狐疑,“你不是在耍我吧?再说了,我怎么让你去尝她的味?”
“这个简单。你先好好亲她,留着那滋味。”方成和笑笑,突然凑前一步,在阮鸿嘴上亲了一,“……这样便可以了。”
阮鸿睁睁看着方成和的脸不断放大,最后上一,才意识自己被人亲了。他脑里“嗡”的一声,如遭雷劈,想也不想地给了方成和一掌。
虽然这一掌打的毫无力,但俩人都愣了愣。
阮鸿反应过来,轰地一红了脸,瞪着了起来,指着方成和大喊:“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嗷嗷叫了两声又气急败坏地跑了。
方成和看他走远,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抿嘴笑了笑,反倒是一副没事人的样,溜溜达达去了前厅。
祁垣已经在那边等很久了。徐瑨去见国公爷了,不放心他自己待着,便拨了两个侍卫护着他。
祁垣原本兴,但来回走了两步,便发现那俩侍卫个太,以至于对比之,他跟个小孩似的手短短,一都不好看,顿时又不乐意起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着等人。
阮鸿跑过来的时候祁垣还兴,起来跟人打招呼。谁想阮鸿却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跟他而过,像是刚被人欺负了一样。祁垣好奇地伸脖等了会,见没人传什么八卦,只得又坐回去,老老实实等方成和。
还好方大哥比较靠谱,跟他一块去吃饭,午又陪着他去游园。
祁垣只顾着看景,也没说时南的的事,还是方成和见他后的侍卫神严肃,徐瑨又频频着人来看看这边,好奇问了一句,这才知了早上那惊险的一幕。
“这次多亏敬兄了。”方成和微微皱眉,跟祁垣走几步,暗暗分析,“如果时南是冲你来的,只有一可能,那便是时现是因你爹而死,而朝廷却不打算治罪。”
祁垣连忠远伯什么样都不知,这会儿也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只纳闷:“不是说忠远伯府不受吗?”
祁卓一家如此境况,一看便是不得帝心的。论起来祁卓只有给人罪的份,怎么可能被包庇?
方成和却微微蹙眉,扭看他:“祁兄,六年前,你面圣时说了什么,自己一儿都不记得了吗?”
“嗯。”祁垣茫然,“一儿印象都没有。我是说错话了吗?”
方成和地看了他一,指了指远的一湖心亭。他这番显然是怕隔墙有耳,祁垣一怔,忽然有不大好的预。
果然,俩人了那小亭之后,方成和犹豫:“老师的意思,是不让我告诉你。但我总觉得,伯父此次随军远征,怕是跟这事也有些系。你现在境艰难,知的多一些,才能更好的趋利避祸。只是……”
祁垣明白他的心意,整衣素容,便是一揖:“方大哥放心,不是什么事,我都担得起,绝不会因为几句话就被吓破了胆。”
据说原主自从面圣之后便变得谨小慎微起来,甚至连伯府大门都不敢。祁垣见过原的诗稿,总觉得那位定然不是这格,但他心里也一直好奇,老皇帝能说什么话,让一个才不得不如此小心伪装?
方成和看他神坦,迟疑了一,才:“当日之事,我也只是从老师听到了一,最清楚始末的应当是那两位太伴读。”他说完轻轻一顿,“老师说,那次面圣,原本那位对你最为满意,直到后来,老师夸你是国之才,必成栋梁,他才突发奇想,要考你策论。”
祁垣:“……”
策论,便是议论时政,向朝廷献策。祁垣不由地目瞪呆,心想让个十岁的孩议论朝政?
“可是我说得狗不通?”祁垣啧,“才十岁小孩,这也值得发火?”
方成和摇,神复杂地看了他一。
“不是。”他顿了顿,叹了气,“你当时……大发宏议,当朝献上万言策。”
祁垣:“?!”
“文池和陆惟真本都远不及你,然而那位既惊叹你的才华,却又忌惮你的,所以开试探你。”方成和轻叹一声,“他随提起了前朝重臣钱唐,又问你如何看钱唐的场?”
钱唐便是那披香的原主人,祁垣只知那人场凄惨,忙问:“我说什么了?”
方成和:“你说,‘钱将军义结千秋,才动海。钱家满门忠烈,未可以成败论之’……”
钱唐本是前朝重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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