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我这腰伤怎么又发作起来了……”
徐瑨看他面难,只得顺着问:“方兄上有伤?”
“可不吗,多年顽疾。”方成和扶着腰刚刚蹲,就见祁垣狗刨着爬了上去。
方成和以手撑地,嘴里“哎哎吆吆”地喊着,一会儿让他轻一会儿埋怨他太沉,等祁垣老实了,又摇摇晃晃,艰难地起。
徐瑨觉得他这派很假,像是戏一般。然而看了会儿,方成和仍是没把人背起来。
徐瑨终于看不去,只得主动:“如此,便让我来背着祁公吧。”
“可以吗?”方成和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样会不会让徐公为难?”
“无妨。”徐瑨看他一,随后背过去,一撩袍裾,单膝着地。那动作行云,看得人甚是赏心悦目。
方成和计得逞,心暗赞两声,忙把祁垣扯开,推到了徐瑨的背上。
祁垣迷迷糊糊看了看方成和,又低,偏着脑袋去看徐瑨。
灼的呼带着清甜的果酒味毫无征兆的在耳侧,徐瑨只觉面红耳|,那一带几乎要烧起来似的。幸好祁垣没有看太久,自己嘟囔了两声后,便搂着他的脖趴好了。
方成和已经牵起了那匹红鬃,一路上不住的谢徐瑨,又挑了好多话来说,天昏暗,徐瑨一路低快走,好歹没让人看脸上异样。
几人还算幸运,并没遇到监丞,学生虽有几个,但也没什么好事者询问。徐瑨匆匆背着祁垣回了号房,把人扶去床上,又了灯。
祁垣似乎还有些迷糊,对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疑惑:“徐公?”
徐瑨面上的还没散去,还好祁垣是喝醉了,便任由他盯着自己瞧,又倒了杯给他,“是我。你现在难受吗?”
祁垣摇了摇:“不难受。”
他平时常歪着翘着,很少有这么乖乖坐着听话的时候。
徐瑨看他这样觉得好奇,又因祁垣醉酒,他也没了先前的尴尬,便脆坐来,也打量祁垣。
谁知祁垣张便问:“你看我什么?”
徐瑨愕然,不由地反问:“那你看我什么?”
“当然因为你啊。”祁垣,“若我也能有这样貌,我想起来照照镜便可,也不会看你了。”
徐瑨简直哭笑不得,“你怎么喝这么多?”
祁垣虽然看着很安生,嘴却比平时还要厉害,理所当然:“酒是麦曲之英,米泉之,为何不能多喝?更何况酒是扫愁帚,喝来能解忧。”
徐瑨愣了,差被他问住,只得问:“你也有忧要解吗?”
祁垣偏着想了想,随后使劲了。
徐瑨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有何忧愁,转念一想,又犹豫来——祁垣这会儿是因为喝醉了,所以格外乖巧,有问必答,但万一自己无意问他的私密心事,岂不冒犯了?
他又想起自己前几天的莽撞,旁人不过是想问试题,自己却想到了那等事上,甚至还自作多地看书准备……
脸上才消去的度轰然卷土重来,徐瑨浑都有些不自在。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抿了嘴,只得糊着劝:“人人都有烦忧之事,祁公还是要看开些好。”
说完轻轻一顿,就要劝祁垣早休息。
谁知祁垣一听“祁公”三个字,不知怎的突然一愣,叫了起来:“以后不要喊我祁公了!”
徐瑨被他吓了一,忙抬去看,就见祁垣忙不迭站了起来。这人的形还有些摇晃,但却满脸喜,整了整衣服,又一本正经的朝徐瑨作了一揖:“徐公,在祁垣,字逢舟。”
徐瑨一愣,“啊”了一声。
祁垣行过礼,再也难掩得,喜滋滋地叉着腰:“我也有字了!”
徐瑨:“……”他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可能是老太傅取的。祁垣一直不喜自己称呼他祁公,现在倒是终于有了字。
可是这扬眉吐气的样,也太可了些……
徐瑨不由地抿嘴直笑。
祁垣见他没反应,反倒着急起来,一把把人拉了起来。
徐瑨好笑:“我知,你有字了。”
祁垣“嗯”了声,却仍抬着促他,“那你快!”
徐瑨一怔:“快什么?”
“喊我啊!喊我的字!”祁垣仍拉着他的手,睛晶亮,期待,“你快喊来听听!”
徐瑨微微垂眸,不知怎么,脸上登时火烧一样。他张了张嘴,半天后好歹轻喊了一声:“逢舟?”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一章!
关联小tips
[1]写曹娥碑的邯郸淳,少年天才,还擅书法。他不经意间写的和,是国最早的笑话和杂耍专着,所以还有个外号“笑林祖师”
[2]王羲之写的曹娥碑的绢本手迹,现在在博馆里(貌似是辽宁博馆?还没细查),现在江边的那个版本,是王安石的女婿蔡卞写的。
[3]逢舟是最初的主角名字,有个典故“暗室逢灯,绝渡逢舟”好,但那是清代才有的词汇,所以这里就不引用了(⊙v⊙)。意思就是辣么个意思
☆、第 31 章
对于祁垣来说, 新得的这个字简直跟宝贝一样,总也听不够。
徐瑨这一晚被他磨得不知喊了多少声,等到后来祁垣自己心满意足的睡去,徐瑨却失眠了。
他心里有些纠结, 不知祁垣是否看了自己这几天在故意躲他, 如果看来了,又不知有没有生气。再者祁垣今晚这么依赖自己, 是酒醉失态还是本就喜跟自己亲近?
这许多的问题让他迟迟无法眠, 等勉有了睡意, 却又听到外面五更鼓响。徐瑨轻叹一气, 脆起床,琢磨着去走走,天稍亮些之后再练练骑。
这时候天尚早,外面也没怎么有人走动。徐瑨在名簿上签过字,才走去不远, 便见另一边也有人拿着书卷走了来。
自从上次在圃分开后,任彦便没怎么见到徐瑨了。这会儿冷不丁撞上,自是欣喜非常,远远喊了一声。
徐瑨停来等他走近,诧异:“文英贤弟这么早便来了?”
任彦笑:“以前在逸禅书院, 执事人每日五更天发梆,天将亮发二梆。师兄们都是二梆起床,我睡觉浅,往往一梆之后便起来读书了。”
逸禅书院是逸禅先生教书之, 也是当年那位远亲求徐府面,为任彦聘请的大儒。
徐瑨对此倒是十分惊讶,任彦天分奇,当年在徐府一同读书时,这人的表现就是众弟最好的。他原以为任彦读书应该十分轻松才对,没想到后者竟每日寅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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