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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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

    “那喝些也无碍。”徐瑨揶揄:“刚跟人吵嘴不还上火吗?”

    祁垣脸上一红。

    徐瑨看他一,低笑笑,心里却也有些疑问。理说祁垣六年之前已经考过试了,不应该答不上四书的问题才对。

    但揭人不揭短,他也不好拿早上的事说,只得转而问:“你之前已经学过治经了吧?你的本经是什么?”

    治经,便是从这五经,选择一本作为主学的容。国监的这些学生里,除了纳粟监的人外,其他的都有自己的本经了。阮鸿和方成和的本经都是。祁垣虽然也跟着方成和背,但实际上什么都不懂。

    徐瑨这么问,他意识的就心虚,脸上一,支吾:“我们现在就,就学呢。”

    徐瑨疑惑地挑眉。

    祁垣努力脯,瞪着:“我们广业堂跟你们率堂不一样,平日课也只有四书,不治经的。”

    广业堂课考试是考四书,但平日也讲经的,如果升堂考试,主要考的便是五经的试题。徐瑨对此门儿清,但看祁垣又眨又抿嘴的张样,犹豫了一,没有戳破。

    祁垣见徐瑨不再追问,只当他被自己说服了,心里暗暗松了气,喝过茶,肚又咕咕叫了起来。

    他自觉丢脸,觑着看徐瑨,徐瑨也没吃晚饭,只得又去一趟,把炉还了,借回来两张大饼,俩人分着吃了。

    晚上,祁垣吃饱喝足,跟徐瑨各自歇,一时睡不着,便又喊着人说话。

    徐瑨不由失笑,前几天俩人不说话,也不知祁垣是怎么憋住的。

    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祁垣便又开始给自己邀功:“我给你的香粉可是自己制的,辛苦了一午呢!”

    徐瑨看他果然还记着这事,笑:“我很喜,这香粉清雅脱俗,有像清远的绝尘香。”

    “你见过绝尘香?”祁垣大吃一惊,翻过了,面朝向徐瑨那边,瞪着

    徐瑨“嗯”了一声,低声:“我幼时经常,先帝……酷此香。”

    先帝晚年痴迷修,清远因制得一手好香,几次被诏。后来太了此香乃嵇康所创,认为其寓意不详,所以又将清远了皇。元昭帝当初弑兄夺位,便有一条罪状是罪太不孝。

    后来元昭帝即位,更是大谈孝,以孝治天

    而清远从皇逃走之后,曾隐姓埋名在齐府住过一段时间。事已经过去十多年,祁垣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没想到会听徐瑨提起绝尘香。

    “后世的绝尘香其实是宋人所改的,我给你的是神隐香,气味相似,只不过罗合、榄等料用的少,沉香檀香用的多。”祁垣说到这顿了顿,声音低了去,“那沉香,本来是要给我爹的,倒是先给你切来用了。”

    绝尘香最受文人雅士喜,然而祁垣手里没有奇楠,只能类似的神隐香。神隐香最耗沉香,且需上品,他午偷偷往割的时候心疼的不得了。要是让齐老爹知,肯定会吃醋的。

    他这几日在国监里忙的脚打后脑勺,思乡之才淡了不少,这骤一想起,又有些压制不住。

    徐瑨却只当他是思念忠远伯了,轻声安:“伯父定会安然无恙的。”

    祁垣犹豫了一,没再说话。

    徐瑨看他绪似乎有些低落,便又挑着轻松的话题:“要说起制香,还是南方更盛行一些。京盛行的香品都是苏扬两地所制,我上次去苏州,还被念叨着带了些好些蔷薇回来。”

    祁垣想象了一徐瑨大肆购买蔷薇的样,果真笑了一

    徐瑨偏过脸去看他,月光浅浅铺的一角却只照到祁垣的,圆圆的,格外小巧可

    那微动了一,徐瑨忙收回目光,就听祁垣轻声:“苏州万家的蔷薇是很不错,但若跟西域番国贡的蔷薇比,就差远了。宋时有诗说‘海外蔷薇州未得方’,其实一不假。而且不仅是香方不同,蔷薇也不一样。”

    本朝所蔷薇多是用素馨和茉莉制成,后来万家又加了本地的蔷薇,几料蒸气成,香味宜人。然而这蔷薇跟大贡的却并不一样,原料不同,味也不如后者馨烈持久。

    徐瑨不过随一说,没想到祁垣对香品了解如此,倒是愣住了。

    “你学过制香?”徐瑨又偏过,目光落在那一角光洁的上。

    祁垣嗯了一声,:“偶得机缘,看了不少制香的书。”

    他本就没想瞒着徐瑨,以后如果卖些香品,少不了也要解释一通,便一块:“东池会上的青莲香也是我自己的。”

    徐瑨这些是真的意外了。虽然文人雅士都自制些香品,但祁垣所制的几样,却是跟香铺的上品香相比都不差的。再转念一想,怪不得祁垣在家苦读六年之后,反而四书都不会背了,莫非是在家得了奇书,从此发现了此生好,整日研究香事,反倒耽误了科举正途?

    本朝倒是有不少风名士,越是天资聪颖,才思捷之辈,越是有些别的好,反倒于仕途无意。

    徐瑨越想越对,心想怪不得他一直觉得祁垣跟传说的很不一样,似乎不是同一个人,如此看来,应该是传言有误了。

    但这国监可是要读书考试的。

    “还有几日便是课考了。”徐瑨不由担心起来,犹豫着问,“祁贤弟你准备的如何了?”

    祁垣一听这个脑壳就疼,嗡声:“没什么准备。”

    他倒是想找徐瑨代笔帮忙,但不知为何又有些张不开,于是故作轻松:“没事,到时候再说!”

    徐瑨应了一声,想到方成和那本用心良苦的,不由暗暗,也不在多问。

    第二天一早,徐瑨难得没早走,等着祁垣一块门。后者这几天憋了不少闹事分享,这路上便东拉西扯说个不停。

    方成和在退省门等着,远远见这俩一块过来,大为惊奇。

    徐瑨怕他误会,忙作揖行礼,解释:“方兄,今天我走的晚了些,恰好跟祁贤弟同路而已。”

    方成和却是扫量俩人一,嘿嘿笑:“正想说呢,我这几日一早一晚都要教阮慎之画画,恐怕不能跟垣弟一同去学堂了。若徐公不怕麻烦,跟他一块过去倒是正好。”

    徐瑨惊讶:“慎之要学画?”慎之是阮鸿的字,徐瑨前天见到他时还没听说他要学这个。

    方成和:“再过一月,是阮阁老的寿辰。慎之兄想自己画幅献寿图寿礼。”

    徐瑨恍然大悟。

    方成和:“垣弟才来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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