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习惯了,突然遭到夸奖,还怪不好意思的,他支吾一声:“你肯定没使劲。”
“没有,我使劲了,是你力气太大了。”俞衡继续哄他,说瞎话不打草稿,“怎么样,要不要报复回来,拍我一张丑照,发你朋友圈?”
“……算了。”何砚之对这个并没有太大兴趣,毕竟帅的人哪怕证件照也是跟常人不同的,拍丑照,不存在的。
他了刚刚被对方亲过的嘴,决定换一奖赏:“有糖没?我记得徐舟来那次,好像带了一小包糖。”
“好像有,”俞衡说着起,“我去给你拿。”
徐舟送的东西除了螃蟹和腊,其他的都很廉价,豆和辣条早被何砚之吃得七七八八,只剩一包糖——就是那最普通的果糖,半透明的小圆球,有各颜、各味,吃多了上牙膛疼。
何砚之从里面挑挑拣拣,拿了一个荔枝味的,在嘴里,并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学期没课,最迟报时间应该是三月十几号吧,”俞衡继续给他脚,“怎么了?”
“那你……是准备住在学校,还是回我这里?”
“怎么,你舍不得我啊?”俞衡这货给脸就上鼻梁,他笑起来,“是不是离开我一天都觉得浑难受,晚上睡不着觉,白天吃不饭……”
何砚之:“呵呵。”
“要不,我带你去我宿舍住?”俞衡发危险发言,“我舍友都等着找你要签名呢。”
何砚之诧异地看他一:“你都快毕业了,想这个时候挨分?”
“你居然知带人回宿舍会受分?”俞衡佯装惊讶,“我还以为你没上过大学呢。”
“?”何砚之表更奇怪了,“我上的艺校好吗,什么叫没上过大学?会不会说话?”
俞衡:“你不是大学就跟着导演跑剧组了吗?”
“对啊,”何砚之莫名其妙,“这并不妨碍我把学上完,我也是有毕业证的好不。但凡有关系的,当然要早跟剧组,就算跑龙,也比在单纯待在学校。”
“明白了,”俞衡发自心地夸奖,“材生。”
何砚之:“……”
艹,想打人。
他十分不,觉得这夸奖简直是嘲讽,于是他朝对方勾勾手指:“过来。”
俞衡瞬间产生危机,觉得对方要报复自己,犹豫着凑过去:“怎么?”
何砚之突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然后用力往他间吻上去。
俞衡:“……”
砚总这报复方式还真是独特。
何砚之嘴里那颗糖还没吃完,一个荔枝味的吻瞬间在两人齿间扩散开来,二人“你来我往”一番,也不知究竟谁占了上风。
俞衡正吻得投,谁料对方忽然撤退,说走就走,何砚之一抿嘴,把嘴里的糖咬碎了:“我饿了,饭去。”
俞衡:“……”
果然是报复。
正在兴上被迫停止,任谁都怪难受的,俞衡沉默片刻,居然笑了:“你等着啊,你说三天不能碰你,这是第二天。”
何砚之:“……”
俞衡上报复回去,转走了。
何砚之表一言难尽,在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要犯贱”以后,又很快想开了——虽然新手司机技术不过,但也还凑合,那天晚上他确实是到了的,让俞衡多练练,再熟练一,以后就能更一。
就是他这个“陪练”有些辛苦。
他这么想着,心竟隐隐地期待起来。
似乎完全忘了自己事后差报废的和老腰。
也不知是不是达半年“空窗期”太过寂寞,何砚之跟小保镖搞了一次,就有髓知味了,压抑已久的渴望重新翻涌起来,像是死注了鲜活的源,一时难以再重归平静。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等着俞衡“三天后”报复他,可真到了日,对方却把他给鸽了。
他澡都洗好了,准备工作都了,结果小兔崽往他边一躺,跟他说:“睡觉。”
何砚之气得差原地升天。
这可比亲到一半突然退缺德多了,砚总自诩路,谁想到遇到俞衡,居然是小巫见大巫。
小保镖背对着他,一副“我已经睡了别打扰我”的样,何砚之气得直磨牙,恻恻地说:“不是说好了今晚来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俞衡闭着回他,“快睡觉吧,时间不早了,睡得太晚,你明天又要起不来。”
何砚之还不死心,凑过来主动抱他:“不晚,我们就搞一次,可以十一前睡觉。”
面对某人的盛邀请,俞衡居然无动于衷,他翻过面对他,神有些意味:“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矜持的人。”
何砚之:“……”
他矜持个。
“你这样让我想起了费铮,”俞衡语气沉痛,“他有一次,因为男朋友鸽了他,在宿舍叫唤了一晚上,最后被我们三个蒙在被里揍——我觉得你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我相信你,可以克制住自己。”
何砚之:“……”
他是个虽然取向不正常,但生理需求非常正常的成年男人,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克制什么。
俞衡耐心地解释:“你看你现在,还没恢复彻底,这事呢还是到即止为好,一周一次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人节才过去三天,我们还是先缓缓。”
何砚之咬牙切齿:“难你自己没有需求?”
俞衡真诚:“你是我雇主,一切以你为先。”
何砚之近乎崩溃:“我现在很好,生龙活虎。”
俞衡:“那你走两步看看。”
“……”
砚总自觉遭受到了平生最大的羞辱,他一气:“我记住你了,俞衡。”
俞衡:“当然,不光你脑记住,你的也应该记住。”
何砚之差被他气成智障,他用力翻过,拿被把自己蒙起来:“那你半个月之都不要碰我了。”
俞衡:“遵命。”
“……”
挖坑给自己,说的大概就是砚总这人了。
何砚之心烦闷,背过就不想理人,许久他听到俞衡轻轻叹了气——有个十分温的怀抱从背后环住了他。
他本想挣扎,但脑已经条件反地想到“被抱住就能安安稳稳睡一晚”,违背他的意愿发指令,没行任何反抗。
俞衡轻轻环着他,鼻息打在他颈间,还怪的。
何砚之终于有些捺不住,他语气不十分愉悦地开:“都拒绝我了,又贴上来什么?”
“你以前也这样吗,”俞衡问,“隔三差五就得来一回,不然受不了?”
“我在你里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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