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在剧组混,闲来的时候和一群朋友去唱k,碰到他——就那个冯奕在ktv打工。”
“当时觉得这小男生得清秀的,让他陪酒,多聊了两句,可能觉得投机,就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
何砚之叹气:“后来也不知怎么就混到了一起,他跟我说他在上大学,但家里穷供不起他,他就来打工,自己挣学费,反正过得辛苦吧。”
俞衡给他倒了杯,一言不发,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后来戏拍完了,剧组也就解散,我跟着导演去别的地方,冯奕还得留在那里上学。我人虽然走了,但跟他联系没断,平常还是经常打电话什么的。”
“那会儿圈里有个有名的明星在慈善,资助贫困学生之类,好多艺人都争相效仿。我虽然什么名气都没有,却想跟风凑闹,就把主意打到了冯奕上。”
俞衡诧异地瞧他一,心说看不来,砚总居然还存在有善心的时候。
“一开始他当然不肯接受了,但我执意要给他,他也只能收着。”何砚之闭上,“将近十年前了,那会儿工资没那么,我就一在片场跑的,一个月大概能给冯奕打个千把块,也够他用了。”
俞衡:“那后来?”
“后来我就一直给他打钱,算是‘资助’——其实我就比他大一岁。我赚得越多,给他的就越多,他日过得越来越滋,慢慢地就有飘,不拿我这个资助人当回事了。”
何砚之把烧完的照片扔在茶几上,只剩一碎屑:“他大学毕业那年,我刚好经过他所在的城市,顺路去看他,这张大贴就是那时候拍的。当时我见了他很兴,拉着他到去玩,并没察觉到他其实一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从照片上冯奕勉的表就可见一斑。
俞衡:“那二十万又是怎么回事?”
“二十万……”何砚之突然冷笑一声,“我去看他,只待了一个星期就走了,两个月以后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妈妈病了,急需钱手术,问我能不能借给他。”
俞衡面异——这不是现在骗常用的手段吗?
“我当时傻,听他语气很着急,就信以为真。我问他要多少钱,他说二十万,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何砚之一拧眉心:“七年前二十万还是多的,不过我手有一我爸的遗产,所以凑个二十万还能凑得来。我当天就把钱给他汇了去,结果你猜怎么着?从那以后,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俞衡:“……”
真想不到,他们伟大的砚总真的被这低级骗术骗过。
“我当时本不相信我是被骗了,我心想我是他的资助人,他大学的学费大半都是我掏的,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骗资助人的吧?”何砚之说着,气得脸都白了,“直到两年以后,我突然收到了一张请柬,结婚请柬。”
“我们两年没联系,一联系就是请柬,你说这是人的事吗?”何砚之义愤填膺,“那时候我才知,他当年骗我是因为他喜上了一个女同学,但是他家里穷,女生父母不同意。”
“于是他就想了这么个主意,他从我这骗了二十万,拿去讨好女孩和她父母,又用剩的钱了投资,踩狗屎运赚了钱,两年后成功跟那女孩结婚了。”
俞衡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何砚之地吐一气:“我看到请柬的时候真的差被他气死,他到底怎么好意思给我发请柬?”
俞衡:“那你去参加婚礼了?”
“开什么玩笑,我去砸场吗?”何砚之冷笑,“我没去,请柬我烧了,他的联系方式我也删了,我换了手机号,把以前存的一切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找来烧掉——这照片和汇款单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能当时随手夹在哪本书里就忘记了,书房里的书也不全是新的,有一分是我让搬家公司从旧房搬过来的,他们也没清,就直接去了。”
何砚之好像堵着一气,梗得他直犯恶心:“这事只有你知,别往外说,也别再提,否则的话我辞了你。”
“我不会说的,”俞衡神复杂,“我只是好奇,他那么对你,你居然没报复他?你的格……你该不会是喜他吧?”
“别恶心我了,我喜一个骗,我斯德哥尔啊?”何砚之瞪了他一,“我懒得报复他,更何况他也成家了,我要是把他搞死,他家人怎么办,孩怎么办?我又不是畜牲,不那事。”
“二十万么,就当给他买棺材了,以后别再惹我,就当我没认识过这么个人。”
俞衡听完,忽然凑得更近了些,把手放在他膝盖上,斟酌了一措辞:“其实我楼之前,稍微在网上查了一。”
“什么?”
“我看有人说,你七八年前还是个认真务实的小演员,虽然没有名气,可连跑龙都跑得很用心。”俞衡轻声说,“你真正作是从五年前开始的,踩别人的黑料上位,走黑红路线,居然就这么火了。”
“所以我真正想问的是,”俞衡看着他的睛,格外认真地说,“从时间节来看——你是因为被冯奕骗了,觉得自己走了你爸的老路,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人是真心对你的,所以才开始自暴自弃,故意把你人丑恶的一面剖来,展现给别人看,是这样吗?”
何砚之:“……”玫瑰网,玫瑰网,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et 玫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
☆、第21章 路
见他这一脸“你说得好有理我竟无法反驳”的表,俞衡就知自己是料了。
他心十分复杂,也颇为唏嘘,搭在对方膝盖上的手始终没有拿开。许久他轻声问:“如果我没有发现那照片,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冯奕的事?”
何砚之莫名其妙:“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说?”
“……”
好像也对。
说起来今天真的是巧,家里几百本书,他就偏偏选了那一本。
俞衡把照片烧完剩的碎屑收拾了,无意间瞥到扔在茶几上的打火机,他顺手拿起来,对着空气打了两火:“对了,你又不烟,家里怎么还备着打火机?”
“以前。”
“那现在为什么戒了?”
“因为烟完了,又没人给我去买,只能戒了。”
俞衡:“……”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心酸?
小保镖用充满怜悯的目光注视自家雇主片刻:“戒了也好——那你应该不喝酒吧?”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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