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保持着昨晚睡着的姿势。
何砚之这手机的开机时间可能有,系统需要很久才能彻底启动起来,而且刚开机时还非常卡,什么件都打不开,非得等个三五分钟才能恢复正常。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就觉得哪里不对。
他床上为什么有个人?
这人还以一“抱”的姿势跟他靠在一起?
他好像存不够了似的,每天都得自动清缓存才能保持正常运行,想要记起什么时还得重新加载一遍。等他把昨晚的记忆加载完毕,脸顿时变了,嗓音竟有抖:“……俞衡?”
“我在,”俞衡立刻在他耳边开回应,“醒了?要吃早饭吗?”
何砚之:“……”
能不能不要一张嘴就是“要吃早饭吗”“要吃午饭吗”“要吃晚饭吗”,当他是饭桶吗?
但这些明显都不是重。
何砚之浑僵,低看向对方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抱了我一宿?”
“嗯。”
“为什么不等我睡着就松开?”
俞衡:“那怎么行,你只命令我抱你,没命令我松开,人工智能是不会在主人没有指令时擅自行动的。更何况——万一我松开你又开始疼了怎么办?”
何砚之:“……”
这什么人工智能,这是人工智障。
而且……他什么时候命令过这小抱他?明明是他自己挨上来的好吧!
真当他存不够会自动格式化昨天的存储吗?
何砚之怒从心起,用力拍了一对方的手背:“松手,你胳膊不麻?”
“麻了,松不开了,”俞衡轻笑,“需要特殊服务才能启动。”
何砚之:“……”
越来越过分了。
他面目有些扭曲,非常想从对方怀里挣来,可他别说胳膊拧不过对方大,就算大都拧不过对方胳膊。
这姿势,他本一动也动不了。
俞衡把脸埋在他颈侧:“别动,再抱一会儿。”
他不光胳膊困住对方,脚还偷偷蹭了蹭对方脚踝,碰到那块明显凸起的骨,随即他轻叹气:“你太瘦了,硌得我疼。”
“那你还不快松开,”何砚之咬牙切齿,“你不是真的看上叔叔了吧,小朋友?”
“我不光看上叔叔了,还看上了叔叔的钱,”俞衡继续逗他,“叔叔不打算给补偿吗?我今天本来准备六半去晨跑的,因为你,现在都已经九半了。”
“……大冬天的你晨跑?”何砚之满脸不信,“你来我家三天,哪天去晨跑过?你糊傻呢?”
俞衡轻笑声,终于松开了他:“好了好了,不闹了,不疼了的话,就快起来洗漱吧。”
他说着起,了自己被压麻的胳膊:“现在吃早饭还来得及,我去准备。”
何砚之对“早饭”二字恶痛绝:“为什么一定要吃早饭?”
“不吃早饭怎么胖得起来?”
俞衡说完就离开了卧室,何砚之一脸莫名,心说我胖不胖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位角扮演太投了吧?
他一言难尽地在床上尸,又回想一番昨晚发生的事,怎么都觉得自己的行为远远超预想,他居然没拒绝小保镖的“无理”请求,反而答应了?
神经痛害人啊。
何砚之抬手捂住脸——这回玩得有局了。
他确实是因为太寂寞了才想雇个保镖,但他只是单纯想找个活,没想往别的方向发展。
这才认识几天,居然已经抱上了,说小保镖没有别的意思,他是真的不相信的。
现在大学生都得要命,姓俞的更是人的人,这行为在暗示什么,他不可能不知。
他只能是故意的。
何砚之两放空,自觉生无可恋。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早知如此,他就应该真的找个人工智障,哪怕买个会说话的扫地机人呢,或者……养只猫,养只狗,养只兔也比现在这样。
谁能知曾经叱咤场的砚总,居然有朝一日会为了个小保镖陷的自我纠结和怀疑之。
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何砚之躺在床上装死,直到厨房那边飘来香气,他肚非常合地“咕噜”一声,这才不不愿地爬起来,把自己挪上椅去洗漱。
同时在心里想——俞衡居然就撂他不了?
这念冒来五分钟,他才想起是昨天自己说不让人家帮忙,能够自理的。
何砚之:“……”
这况不妙。
他好像上了小保镖的了,如果他没记错……这货是不是说过“要不了一个星期你就会离不开我”的话?
这一个星期才刚刚过半……
何砚之打了个寒颤,刚把自己挪上桶准备解决生理问题,就听厕所门被人叩响:“好了没啊?洗个漱这么费劲吗?要不要帮忙?”
何砚之瞬间浑汗都炸起来了,还没撒来的生生憋了回去,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反锁厕所门,声:“你什么!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你是狗吗!”
“你错了,猫也会盯着主人上厕所。”俞衡泰然自若,“何况我也没去啊,或者你希望我帮你把吗,砚总?”
何砚之:“……”
什么?
继“换不”之后,这小兔崽又翻新样了?
人格第n次惨遭侮辱的砚总气得浑发抖,赶解决完自己,提上开了门,结果他一句“你有病吧”还没说,就看见一只胳膊朝自己伸来——姓俞的居然一把将他从椅上薅了起来!
“?!”
何砚之两条没知觉,突然被人拽起,他只觉自己脱离了地心引力,快要不受顿掌控了。
哪怕是敢大雨天在“死亡赛”上飙车的砚总也受不了这刺激,差吓心脏病,他本能地勾住对方的脖,一脸惊吓过度:“你疯了?!”
“没啊,我让你起来活动活动,”俞衡面不改,捉住他的胳膊把他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并让他的脚落在自己脚背上,“总坐着怎么行呢,不锻炼的话,你永远也好不了。”
“……”
好不了也比被你这么玩。
俞衡一只胳膊从对方腋揽在前,居然就能牢牢把他控制在自己上,另一只手还能腾来去拿漱杯。
何砚之非常没有安全,只好努力撑着洗手台,他心惊胆战地说:“兄弟,我问问,你是怎么到一只手控制住一个超过一米八、重超过一百斤的成年男的?”
“你在说自己吗?”俞衡给杯添满了,从镜里看向对方,并对他发无的嘲笑,“你搞错了吧,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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