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从上面夹一块就要喂猫,俞衡却突然说:“你别喂它。”
“为什么?”
“你不知猫不能吃太多盐吗?”
何砚之一脸茫然:“不知。”
“那现在你知了,”俞衡说,“你不用它,它只吃猫粮和罐,我猫饭给它它都不叼一。”
何砚之只好妥协,心说:真是好养活。
对于他这残疾人士来说,猫真的是非常适合饲养的。
毕竟狗需要溜,猫不用。
何砚之上搭着条薄毯,猫估计觉得舒服,趴着就不肯走。他只好带着这十五斤的“累赘”跟俞衡吃完了晚饭,又看了会儿电视消,忽然觉得不用手机的日真好。
微博上戾气太重,他才半天不刷,竟觉整个人都平和了来。
俞衡刷完碗,从厨房回到客厅,何砚之看一时间觉得还早,遂问:“你不复习吗?就剩一个月了,你还不抓?”
“不急,”俞衡在他旁边坐,顺过遥控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一,“你又不耳背开这么大声什么——明天再复习吧,今天算了。”
“这么有成竹啊,”何砚之把怀里的猫当成手宝,好脾气的大橘竟也乐意帮他捂着凉爪,“你以前肯定是个学霸吧?”
“没掉过专业前三。”
何砚之:“……”
这小还得瑟。
砚总自觉自己这文化平、大学军娱乐圈的渣渣无法跟材生相谈甚,赶结束了这不太友好的话题,专注地看了会儿“手撕鬼”的神奇电视剧,犹豫再三,还是地开:“洗澡。”
“……嗯?哦。”俞衡很快反应过来,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想表达的涵是“我想洗澡,可我残废,需要你帮我洗”。
砚总还真是……乎意料地有羞涩呢。
他起去卧室准备衣服,并问:“我没来的时候,谁帮你洗澡?”
何砚之语气还是非常僵:“自己洗。”
“能行?”
“不太行,很多地方都够不到。”
俞衡没再说什么,上前赶走了趴在他上的大橘,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谁料刚走到门,对方突然伸手扒住了门框。
俞衡不明所以:“怎么了?”
何砚之支吾半天:“要不……我还是自己洗吧。”
“……”俞衡沉默来,半晌之后忍不住轻轻笑开,“你还害羞上了?你们明星不是当众拍床戏都面不改的吗?更何况咱们约法三章,有一条就是……”
“好了好了好了,”何砚之连忙打断他,阻止了他的篇大论,“洗吧洗吧。”
俞衡把他抱到浴缸边上,三五除二帮他脱净衣服。
要说何砚之完全没有心理负担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们签了一纸协议,俞衡暂时是他保镖了,可到底是相的第一天,很多东西彼此都不了解,还需要漫的磨合期。
拍戏的时候那又不一样了,剧组里都是熟人,就算拍床戏也是借位,该怎么大家心里都清楚,不存在什么敢与不敢。
在家和工作……这二者之间好像架着一不可逾越的屏障,难以将他们混为一谈。
何砚之想到这儿,脑忽然灵光一闪——对了,他脆把这里当成拍戏现场,那就不尴尬了。
这想法甫一冒,他整个人瞬间状态,绷的放松来,伸手往后一指:“要什么都有,你随便选吧,我也不知哪个好用,我都摸到哪个算哪个。”
俞衡诧异地看他一,十分奇怪这人怎么上一刻还在别扭,一刻又立放得开了。
但奇怪归奇怪,他也并没有问,探臂从置架上够一瓶专门泡澡用的浴,挤浴缸里,再用一冲,立刻泛起大量的泡沫。
他调好温,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某人抱浴缸,动作堪称温柔,生怕给他磕了碰了。
毕竟他还指望那六万块钱的工资,务必得给伺候好了。
何砚之在浴缸里坐着,并不想躺,浴缸这么,以他现在这两条完全动不了的德,一旦躺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别问他为什么知,上回还是打电话给他曾经的第十九任助理才把他从浴室捞来的。
往事不堪回首。
泡澡是一项非常舒适的养生活动,何砚之被气蒸得有犯困,明明胳膊能动也不想动了,把一切通通甩给保姆,脑不太清醒地说:“你伺候好我,明天我就预支你一万。”
俞衡闻言手指一顿,心:砚总这是寂寞到拿钱买享受了。
他心里吐槽,脸上却笑得非常开心:“没问题,你想怎么洗?大保健来一?”
何砚之:“……”
现在的大学生,可真是没脸没没节。
俞衡找了条净的巾,在里浸了,就着泡沫轻轻给他背。
何砚之车祸至今,卧床了数月,基本属于废人一个,再好的材也糟蹋得差不多了,平常又不好好吃饭,最严重的时候甚至靠营养吊命,现在浑上只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瘦。
俞衡只觉这人上得要命,一摸全是骨,不论肩胛、脊椎还是肋骨全都清晰可见,哪像个过气明星,简直跟贫困地区吃不上饭的小孩有一拼。
但是……偏偏他肤还属于白得过分的那一款,上一骨架,那就有些吓人了。
说得不好听一,完全是生实验室里的标本。
俞衡酝酿了半天,也没找一句合适的话来,只得轻轻叹气:“他们……网上那些人,不知你现在的状况吗?”
“知吧,唔……也可能不知,”何砚之闭着,声音显得有些模糊,“保密措施得还不错吧,没人知我在哪家医院,院以后就直接到了这里,应该没被人发现。”
“那你就没有拍个照片,po个博什么的……”
“卖惨啊?”何砚之突然冷笑一声,把胳膊搭在浴缸边上,手臂上淡青的血都清晰可见,“人家卖惨是固粉,你觉得我还有粉可固吗?”
俞衡抿了抿,没吭声。
“算了吧,我累了,没心整那些勾心斗角的玩意,”何砚之绪相当低迷,“更何况,就算我卖惨,得到的八成不是‘心疼’,是‘活该’。”
俞衡:“……”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对了,”何砚之忽不知想到什么,猛然睁,“我都忘了跟你签保密协议,你小要是敢把我的事往外……”
“不会的,”俞衡赶表衷心,“我还想要工资呢。”
何砚之又看了看他,这才放过这茬,朝他一,示意他继续。
其实砚总并没对这个大学生抱太大期望,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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