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宠 -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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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曲调快,穿透力十足,洋溢着喜庆气息。

    附近路人听见了,不免好奇,驻足张望,“真闹,谁家娶亲啊?”

    渐渐的,迎亲队伍现,乍一看寻常:大红轿、锣鼓唢呐、穿喜袍的新郎官、助壮声势的亲朋……但细一看,便有尖者纳闷嘀咕:

    “咦?奇怪,迎亲为什么没有媒婆同行?”

    “排场这么大,人手却不齐,不像话。”

    “全是爷们,没一个女的,新郎官似乎……忧心忡忡的?”

    “不知是谁家千金嫁?”

    这时,尾随迎亲队伍看闹的几个知人嗤笑,随答:“这可不是‘千金嫁’,而是‘小倌阁’!”

    “什么?”人群震惊,错愕打量骑经过的新郎,“‘小倌阁?’”

    “不是吧?这么大阵仗,居然是要去娶、娶小倌?”

    “没错!娶小倌!”

    “究竟是怎么回事?”

    知者正憋得难受,七嘴八告知:“新郎官是城北隆顺镖局的镖,有断袖之癖,看上了紫藤阁的一个小倌,得不行,决定成亲。”

    “他们的说法,应该叫‘结契’。”

    “俩断袖,结为契兄弟,外是兄弟,关上房门是夫妻,苦练龙十八式,嘿嘿嘿。”

    人群嫌恶之,鄙夷撇嘴,“断袖有违常,竟敢公然结契?如此招摇过市,不知羞耻!”

    “走旱路的,忒恶心了,呸!”

    “唉,世风日德沦亡。”

    ……

    知者莫名兴奋,“而且,听说,镖看上的那个小倌,是紫藤阁阁主的屋里人!”

    一外乡人嘴问:“不知紫藤阁是什么地方?”

    “皇城最大的小倌馆!专供达官贵人玩娈童的场所。”

    人群再度震惊,面面相觑,“有主的小倌,镖想娶,那阁主能同意吗?”

    “莫非……镖想用抢的?”

    “呵,争小倌,丢人现。”

    “谁知呢?断袖伤风败俗,互殴打死活该,死一个少一个!”

    听众捧场,知者越说越起劲,唾沫横飞,“紫藤阁阁主十分神秘,着银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听说他风,玩遍了手的小倌,左拥右抱,心霸。”

    “哎哟,啧啧。”

    “够荒唐的。”

    “着面,是因为瞎缺鼻?还是奇丑无比?”

    “总之,不是个好东西!”人群议论纷纭,一边鄙夷唾骂,一边偷偷羡慕——成国自古便有男风,路固然是正,但偶尔搂着娈童走走旱路,亦别有趣味。

    议论间,迎亲队伍逐渐远去,不少路人想看结契礼,更想看“争小倌大战”,蜂拥凑闹,在的喜庆唢呐声,浩浩,直奔紫藤阁。

    此时此刻·紫藤阁

    前堂是豪奢销金窟,小倌们红齿白,脂香粉,红倌陪酒陪笑,清倌弹奏献艺,客人在靡靡之音放浪形骸,恣意取乐。

    隔着一方池塘,后院竹楼建在矮坡上,远离喧嚣。

    秋风习习,茂盛竹林围着墙,墙药圃栽着各式各样的药草,或异香扑鼻,或果实累累,势喜人,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药圃边上,竹楼厅门半敞,传痛叫:

    “啊——阁主!阁主!”

    “轻,轻儿,唉哟,疼死了。”

    “阁主别、别——”

    “求您了,轻儿,嘶,太疼了!”

    ……

    /痛呼声,夹杂碰撞“啪啪啪”的动静,引人遐思。

    厅,药香郁,一壮如铁塔的年大汉趴在矮榻上,光着上,背敷着药膏,疼得龇牙咧嘴,“太疼了。”

    紫藤阁阁主,其实是宋慎。他常穿玄武袍,背对厅门,徐徐收掌,语调慵懒,“啧,行了,别叫了。方抓药服,如无意外,七天之毒清痊愈。”

    “多谢阁主。”年壮汉坐起,咬牙切齿,“镇千保——咳,您的大师兄,打不过便毒,实在是卑鄙!”

    宋慎清银针,十指修匀称,骨节分明,断然否认:“什么‘大师兄’?那等欺师灭祖辱没师门的人,家师生前就将他除名了。”

    “除得好!”铁塔壮汉名叫张森,忌惮扼腕,“镇千保投靠平南侯已久,狗仗人势,咬着紫藤阁不放,隔三岔五找茬,弟兄们防不胜防,您看该如何是好?”

    宋慎从容不迫,“少安毋躁,我已有对策。镇千保不仅几次刺杀掌门,还恶意折磨我师,罪无可赦。”

    “唉,您师是贪官家眷,想把她从刑大牢里救来,难呐。”

    宋慎拈着一细如的银针,手非常稳,“尽人事,听天命。同门一场,我不能见死不救,否则无颜执掌门派。”

    “可是——”张森劝阻,却被门柔嗓音打断:

    “镇千保不足为惧,咱们真正的麻烦,是平南侯府!”

    张森闻声扭,扬起笑脸,“副阁主来了,坐,您快坐。”

    周彦清跨门槛,嗓音柔,相亦柔,金冠,袍襟袖绣着纹,服饰考究,裹着一缕香风而来,“张事,伤势怎么样?”

    “阁主及时施救,已经服了解毒/药,不碍事了。”张森知副阁主不喜邋遢,迅速穿上衣服。

    周彦清落座,眉皱,盯着背对自己的宋慎,仿佛恨不能用目光把阁主戳个窟窿来,凝重:“平南侯乃当朝皇后的父亲、嫡二殿的外祖父,岂是好惹的?你为了抓镇千保,莫名卷储位之争,恐怕难以全而退。”

    宋慎镇定收拾药箱,“卷储位之争绝非我所愿,无奈错,形势所迫,现在退不得了,只能见机行事。说起来,哼,二殿若是足够优秀,早该被封为太为嫡,明争暗夺三十年,接连被兄弟比去,二殿的实力,令人怀疑。”

    “阁主认为大皇怎么样?”张森弯腰奉茶。

    宋慎收拾妥当,合上药箱,“大皇乃韩贵妃所,庶,外祖父是三朝元老、当今太傅,素有贤名,声誉在二皇之上,不容小觑。”

    周彦清不解地斜睨,“那,你为什么既不选嫡也不选庶,而选择三皇殿?”

    宋慎站起,转,逆着光,“皇帝老儿有九个儿,只封了两个亲王,三皇庆王和四皇瑞王,瑞王患有不治之症,无力争储,庆王镇守西北十年、立赫赫战功,文武双全,虽说他母亲早逝缺乏助力,但依我看,庆王未必不能登上皇位。”

    “买定离手,开注之前,谁也不知哪片云会有雨。”张森使劲搓

    “你暗为庆王办事,份不慎暴,紫藤阁上全变成庆王党了,平白无故树敌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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