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负责,有人看了我的书,以我书的一句话去杀人,这不是我得了的。恶人想杀一个人,找得到一万理由。看过我的书,只是一万理由的一个。如果我的书真有蛊惑人心的力量,现在……”
侯诚忽然爆寒疯狂的光,“现在全国各地,不知现多少起‘猎’杀人案了!”
明恕瞳孔一缩。
全国!
在之前的分析,他还没有想到全国这个概念。
咖啡馆杀人案,校宿舍杀人案,这两起杀人案都发生在冬邺市,凶手已经确定,作案动机也非常清晰。照常理,这两起案已经可以结案。
是鲁昆突然说墓心,而李红梅又看过墓心的书,他才着手调查墓心。
那么在别的城市呢?
是不是早就有受到墓心影响的读者卷命案,所谓的“猎”行动早已在全国各地展开?
因为凶手确定,所以没有哪座城市的警方查到墓心上来?
毕竟如墓心所言,他只是一个作家,他无法决定读者的行为,警方若是因为凶手看过墓心的书,而大费周章查墓心,这未免小题大,甚至可能被舆论冠以“不务正业”、“闲来”、“该的事不”等帽。
而他能赶来洛城抓墓心这条线,是萧遇安给了他大的支持。
明恕心渐渐加快,再看侯诚,只见对方得意洋洋地笑着,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目前已掌握的证据,确实不能拿侯诚怎么样。”萧遇安了额角,“能让心云版社召回市面上的书,是我们唯一能的。”
“我不甘心!”时间工作,明恕红血丝增多,嗓也沙哑起来,“他是有意识地引导读者,他知自己在什么,所以才伪造一个份。如果他全然不知自己的可能带来什么社会影响,他为什么要搞那些反转?”
“是,我们都清楚他是在刻意引导读者,尤其是戾气重的年轻读者,但这不能作为证据。”萧遇安说,“他完全能够将责任推到心云版社上,他手里拿着的是笔,不是刀,也不是枪。”
“但笔也能杀人!”明恕说,“难要他真杀过人,我们才能……”
萧遇安转过,“嗯?”
“真杀过人……”明恕一边喃喃,一边用力住太。
脑的某个位忽然痛起来,好似有什么遗失的想法正要钻来。
“怎么了?”萧遇安走过去,手掌贴在他的后颈,轻轻。
“如果侯诚真的杀过人呢?”明恕猛地抬,“以前我们认为墓心另有其人时,怀疑过侯诚被墓心杀害,那现在呢?那个被侯诚塑造为墓心的年轻人,是不是早就被侯诚杀害了?”
萧遇安半眯起,面容冷肃。
办公室忽然变得极其安静,明恕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电光火石间,终于捕捉到了在侯诚家地室那一闪而过的想法。
“我明白了!”他重重一击掌。
萧遇安问:“什么?”
“侯诚家地室的气味非常难闻,我们发现了很多完全腐烂的西瓜。方远航当时问我,地室为什么会有西瓜,我还跟他说,地室温度低,是储藏西瓜的好地方。”明恕激动:“我忽略了一件事——地室虽然是储藏西瓜的好地方,但是西瓜腐烂之后,侯诚应该将它们清理去,而不是任其留在里面!地室也是他的家,他没有理由只将地上两层打扫净,不地室的清洁!他将西瓜留在里面,是想用西瓜腐烂的气味掩盖另一气味!那个地室,一定还有秘密!”
第25章 猎(25)
就在明恕即将再次赶往庆岳村时,洛城市局的外勤队员传回一个消息——
侯桨不在洛城大学宿舍,也不在其租住的租房。据侯桨的同学称,侯桨七月初就说在外面接了活儿,暑假不会留在学校,最后一次见到侯桨是十多天以前。
“十多天以前?”明恕说:“那我的怀疑没有错,侯建军去洛城找侯桨时,侯桨不是故意不见他,而是没有办法再见他。但是侯桨为什么会失踪?”
“侯桨失踪发生在洛城,给我们去查。”崇说:“车已经在楼等待,我安排了两名痕检师,你赶发。”
明恕看了看萧遇安。
萧遇安:“去吧。”
警车在速公路上飞驰,明恕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与围栏,心里有突兀的致。
侯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失踪只是一起偶然事件吗?
还是与侯建军有关?
或者与侯诚有关?
明恕忽然一亮——侯桨的同学说最后一次见到侯桨是十多天以前,而那个时间段里,侯诚也在洛城。
侯诚一直没有待清楚来到洛城之后的行踪。而公共监控只能证明,侯诚有一段时间待在富康区。
可是如果侯桨失踪与侯诚有关,那侯诚与侯桨有什么集吗?侯诚的动机是什么?
侯诚在庆岳村没有朋友,只有侯建军和另外几名村时不时会去关心一他的生活,侯桨是侯建军的儿,侯诚没有理对侯桨什么。
明恕甩了甩,想起发前崇的待,“侯桨给我们去查。”
他窗,缓慢地吁了气。
于于理,侯桨都该给洛城警方去查,单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侯桨失踪大概率与侯诚无关,很有可能与侯桨在洛城的际圈有关。
摆在他面前最要的事,是挖侯诚家地室的秘密。
风迎面而来,将焦灼烧得更旺,开车的警员看着后视镜说:“明队,开着空调呢,把窗关上吧。”
“抱歉。”明恕应了一声,立即将窗上去。
说地室还有秘密的是他,请求再次搜查的也是他,但他其实没有把握能搜东西来。
因为找到现金的那一次他就在现场,整个地室被他翻得底朝天,连暗室都发现了,不应该还有任何遗漏。
可腐烂的西瓜和蔬菜绝对可疑,侯诚一定是在掩藏什么。
警车抵达庆岳村时,侯建军正急匆匆地邻村赶回来。
侯建军一边跑,一边剧烈地息,看到警车就像看到了救星,“我儿到底怎么了啊?怎么突然说他不见了呢?我儿不会不见,他在洛大好好上着学呢!”
明恕知自己现在问再多也无济于事,仍是问了一句:“你上次去洛城找侯桨,打他的电话时,他是已经关机,还是通着不接?”
侯建军双颤抖,“是,是关机!”
明恕眉心了一分。
“他经常关机的,他就是不接我电话,不见我这个没用的老爹。”侯建军徒劳地自我开解,“他一定没事的,我这就去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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