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脸,想换件净的短袖,上的这件也沾了灰。
早上洗的那件还晒在外面,江珮打开衣橱,想看看有没有别的褂。她拿一件红的短袖,颜的她很喜,便换上了。
从西间来的时候,江珮就看见董志兆坐在灶膛前,他已经生好了火,正在烧饭。原来这个地方,男人是会饭的。
江珮走过去,蹲在董志兆旁边,盯着灶膛里的火,“我真是不小心的。”
董志兆心这冤家每次闯了祸都这么说,瞥了江珮,却不由一愣。她上穿的是两人结婚时的那件短袖,而且只穿了那一天,这回怎么又穿上了?
江珮见董志兆盯着她看,笑了笑,两个小梨涡,“我以后会小心的。”
“哦。”董志兆收回神,继续烧火,一想这又不是自己的活儿,遂站起来,把火到了江珮手里,他自己去了院。
江珮觉得董志兆有儿像她的大哥,倒不是说得像,就是年纪相仿,然后话也比较少。
锅里的饭熟了,江珮去了院看董志兆拌猪。见他把刚切碎的地瓜叶和一些麸拌在一起,在一个大盆里用搅着。
“猪吃这些?”江珮又蹲去董志兆旁边,“有意思,它们吃的东西都是生的。”
董志兆奇怪的看了江珮,落了一次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总说些没没脑的话。
江珮见董志兆不说话,兀自着自己的事,心难怪原主看他不顺,整个一闷葫芦。不过闷葫芦有闷葫芦的好,那就是没有什么弯弯。
拿了一把勺,董志兆一勺勺的把猪挖去猪槽里。两大猪把嘴伸槽里,吭哧吭哧的吃着。
董志兆一转,江珮又站在后,“你老跟着我什么?”
“我没跟你,我就是看看。”江珮指着猪。
董志兆不置可否,把手里的盆勺放好,便去屋里打了端来洗手。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来,个还没张开,浑晒的黑黑的,肩上搭着一件衣裳,嘴里叼着一狗尾草。见了江珮,呜着叫了一声“嫂”。
这个少年是董家最小的孩,董志闻。由于家里都惯着他,比起哥哥,他过得相对舒服,活儿不用太多,书也不愿意念,因为早早地他就知自己以后会替董卓成为工人。能知自己未来的路,所以董志闻也不去多余的努力。
“哥,我看库里有鱼,很大。”董志闻走去董志兆那里,“咱俩哪天去钓鱼吧。”
“等有空吧。”董志兆用巾净手脸,打量了游泳晒黑了的弟弟,“我要帮政方盖房,家里的玉米看着也要收了。”
说到这里,董志闻蹲在地上,吐掉那狗尾草,“哥,我听说了,外面不少地方都开始分地了,以后土地都是个人的了。”
董志兆也听过这个传闻,说是外地不少县市已经开始这么办了,“是有这事。”
董志闻,“以后咱家的地我一分不要,都给你,我要上班,有地也不能。”
正说着,董卓扛着一捆地瓜蔓回来了。瞅了在外面晃了好几天的小儿,嘴里嘟囔了句,“终于舍得回来了?”
知自己爹的脾气,董志闻也不敢说话,只:“家里不是没地方住吗?大姑家房多,我就寻思着住几天。”
这话说的是真的,董家这间半新的砖瓦房,统共就四间,三间睡觉的卧房,正间是日常吃饭饭的。本来董家两兄弟是住一间的,后来江珮娶了来,西间就成了新房。自此,董志闻只能晚上在正间地上铺上铺板睡觉。
董卓一听,也没再说什么,加上还要赶回厂里上夜班,便回到屋里洗手换衣服。
江珮正准备将好的饭端上,被董卓制止了,“不用了,我去厂里吃,夜班厂里饭。”想了想他又,“闫家的人别去惹,那就是毒虫。”
想来玉米地的事,在地里活的董卓肯定也知了吧?江珮,“我知了。只是闫玉今天说话实在难听。”
董卓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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