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寻再次回神,发现宁越之的灵更加透明。他眶瞬间发红,拉住他的手臂,“去哪里?不准走!”
宁越之角的笑意转瞬即逝,温柔却无可奈何,“你是怎么我的记忆幻境里的?”
“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祝寻执拗发问。
“我不过是借着灵力支撑,才能活上千年。如今没了灵力,你说我会去哪里?”宁越之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在将死之际,他封住了自己的元神,把自己困在记忆幻境里,就是为了在彻底消亡前,再看看自己的一生。
没想到,真正的祝寻却差错地闯了来。
“我的灵撑不了多久了,你早些从幻境里去,顷岚他们应该还在外面等你。”宁越之压心底的不舍。
祝寻垂眸,眨间拥住了宁越之,带着哭腔闷声,“……你别想甩掉我!谁稀罕你用灵力救我了?”
“还给你!都还给你!”
宁越之看着祝寻突然释放的灵力,眸一凝,“阿寻!停。”
他的灵力抵消到诡气后,残余在祝寻的灵力原本就所剩无几,哪里禁得起后者如此释放?
祝寻死死圈住他,半晌才小声开,“我错了还不行吗?谁让你从一开始瞒着我,兜了一个大圈还不和我解释,难还不允许我有小脾气了?”
四周的黑暗虚无里突然裂开一丝丝白光。
祝寻没发觉这,继续委屈嘀咕,“再说了,我也没手去,是你自己扎去的呀。你要是不想办法活着去,我就赖死在这幻境里和你同归于尽。”
宁越之轻叹一气,忽地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阿寻。”
祝寻听见他的唤声,向后仰了仰,还是没敢放手,“嗯?”
这一次,宁越之却是主动凑了过去,两人鼻尖相抵,呼在一块。祝寻恍恍然,总有‘不是在生死之际,而是在/海/翻/涌’的错觉。
宁越之勾了勾,对他独有的溺笑意,“……我们两人再不去,顷岚他们怕是要累惨了。”
还没等祝寻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宁越之就低吻住了他。
一瞬间,目眩。
祝寻合上眸,才发现宁越之将自的记忆全盘付于他。
飞升后的第一百年,宁越之想尽办法温养着破碎的天魂和魄。
飞升后的第二百年,祝寻的天魄终于修复,宁越之小心翼翼地将它自己的,从此之后以命相护。
飞升后的第三百年,宁越之跑到地府,企图得知祝寻的命势。没想到尤忘和沈顷岚铁了心地没有告诉他,让他独自等在地府门。
飞升后的第四百年,宁越之以自己的灵力修复了祝寻的一缕魄,漫无目的地在人世寻找着祝寻的踪迹。
飞升后的第五百年,宁越之回到了怀秋山,结界的灵力越来越稀薄,可他想尽一切办法,将里面维持成原来的模样。
飞升后的第六百年、第七百年、第八百年,宁越之游走在各地,寻找着祝寻的踪迹,一秒不曾停歇。
飞升后的第九百年,宁越之领回了一个小孩,给他取名喻言,教会他各修行法术,助他飞升。当然,他还是游走在各地,寻着那个心里的执念……
……
直到千年后的某日,心心念念的那人站在屋前,用一如往昔的清澈双眸望着他。
风起,落,香溢。
凝成寒冰的心骤然破裂,宁越之听到自己说,“久等了。”
换句话的意思是——
阿寻。
我等你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甜了!章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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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两个憨憨!!有什么话不能来说!!谈恋能不能分场合!!我不仅要拿灵力撑着这个幻境,我还要拿灵力救你们的灵!!我容易嘛我!!
别小看山风,他也是突破了神格的人哈哈哈哈
第078章·08
祝寻醒来时,发觉自己正泪满面地倒在地上。恍惚间, 他抬眸看向窗外, 月挂枝,竟是已经从白天跨度到了夜。
阵法外的四人见此, 依次收回自己的灵力。
沈顷岚顾不得脸上的冷汗,喊, “祝寻, 你觉怎么样?”
“阿, 你没事吧。”尤忘看着一旁近乎厥的贺岚,里面起去扶。喻言走近,也将祝寻从地上搀扶起来, 忧心忡忡地发问, “哥, 你在阵法里看见了什么?刚才差把我们都吓死!”
“……我怎么了?”祝寻仍躺在床上的宁越之, 连忙坐了过去。
“什么?”沈顷岚见他丝毫不将自己的安危当回事,气声斥责,“无缘无故在幻境释放的灵力, 如果不是我发现及时,你命都要丢在里面了!”
贺岚主持阵法, 尤忘的修为是诡气,喻言修为不如他……四人, 唯有突破神格的他拼命输送灵力,稳固住两个快要溃散的元神。
真真是累得慌。
祝寻抚上宁越之的脉搏平稳、呼有力,只是暂时还没苏醒。他眶微微泛红, 像是劫后余生地松了气,低喃,“没事就好。”
“顷岚,谢谢你。”
沈顷岚听见好友少有的真诚谢,眉心不自然地蹙了蹙,“谁要你谢了?没事就好。你们两人的事,我看着都觉得糟心。”
尤忘瞥了他一,勾走近,悄然发问,“祝寻,当年的事你看清楚了吗?”
对方在幻境待了那么时间,肯定会有所得。只是不知,当年的真相于他而言,是好还是坏。
“……看清楚了,也明白了。”祝寻握住宁越之的手,主动与之十指握,再也容不其他。往事苦涩难掩,即便他只是在幻境快速尽力了这一切,可心还是堵得慌。
那么宁越之呢?
真真正正经历过这一切的他,又该是何等的痛苦?
尤忘看着他们握的双手,算是明白了这个幻境之外的答案。他发自心地勾了勾,轻声对着边的几人说,“阿,我们都先去吧。”
“好。”贺岚应话。
沈顷岚睨向床上的两人,轻叹一气,搭住喻言的肩膀一同走。
房门啪嗒一关,房间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祝寻盯着宁越之的脸沉思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俯在对方的薄上落一吻,心酸难惹,“你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
哪知余音未落,他便彻底跌了对方那双清浅的眸。
宁越之住两人十指相握的手,嗓音涩却似分外愉悦,“幸好醒得及时,否则还不知阿寻在偷亲我。”
“……”祝寻愣了片刻,忽然啪嗒坠一滴泪,他脆趴在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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