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祝寻转和他对视时,愣住的又岂止是一人。
宁氏一直主张严谨规矩,宁越之从小耳濡目染,自然将这些礼仪谨记在心。‘嫁娶’之事,他从不觉得是可以拿来玩笑的。更何况自己和祝寻之间,的确有过那么一桩‘盲目’又‘荒唐’的婚事。
两人对视着沉默,宁越之原本想着移开话题,但突然察觉了对方的少有的慌张。他眸微晃,问话的语气顷刻变了意味,“……你要嫁给我?”
果不其然,对方的耳以可见的速度变红。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宁越之心的郁气消散了大半,甚至多乐趣,脑海快速闪过一个想法:原来你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只可惜,还没等他将这份暗藏的‘打趣’继续去,议事完毕的三位掌门就走了过来,“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话音刚落,宁越之的余光就接收到了祝寻的神暗示。后者一个劲挤眉,像是害怕他将方才的玩笑话全盘托。
开玩笑的时候丝毫不克制,被辈问责起来倒是慌了。
是真的,怂也是真的怂。
宁越之自然是向着他的,随掩饰了过去。
……
祝寻已经习惯了闪白掠去的画面,他渐渐发觉——宁越之所有的刻记忆都是围绕自己而存在。
和他预想的一样,等到再度闯幻境时,周围已经陷了狂风暴雨。
宁越之一跃飞至自家的船只上,使灵力帮忙压制四周腾升的诡气,他环视着四面海域,无端有些担心。忽然间,他看见了海面上一漂浮的影。那人穿着祝氏的制服,仔细一看竟然是祝寻!
宁越之眉梢轻蹙,一向镇定的他终于显示明显的慌。他看着船底系着的小舟,二话不说就了去。
“少掌门,回来!”有人在船上喊。
宁越之落在漂浮晃动的小舟上,用自灵力稳住小舟。他拿清遥斩断系绳,顾不上船上的人相劝,快速朝着祝寻落的方向驶去。
祝寻看见这一幕,眶温。
他一直以为是宁越之正巧碰上了海落难的自己,搭手相救。可没想到,真实况居然是这样?明知海面上危机四伏,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奔向了自己。
……
两人抱着落受惊的胡豆上了岛。
宁越之瞧见祝寻用灵力去烘小孩的衣服,立刻伸手制止。他迟疑了一瞬,从纳灵袋拿一净的衣,“给他换上。”
对方望着崭新整洁的衣服,调侃声如约而至,“你怎么还随时携带衣服?这么净。”
宁越之默然,只是想起三年前在溪岭后山祝寻说过的话。
——宁少掌门,你纳灵袋里有多余的换洗衣服吗?
也是从那天之后,他的纳灵袋里才常年多备了一衣服。即便知往日时光不复、况不会再现,可他仍记得祝寻那句随的问话。
宁越之垂眸看着祝寻,对方正撕扯衣、照顾胡豆,他的黯淡稍纵即逝。
——不是我净,是你从来不记得对我说过的一言一语。
没多久,同样遭遇诡气袭击的沈顷岚上了岸。祝寻讨来了丹药和,小心翼翼地给发着烧的胡豆喂药。一个人的行动总归不便,祝寻想也不想,就朝宁越之寻求了协助。
宁越之怔然接过他的壶,意识地看了沈顷岚一。对方正认真打量着岛屿上的况,似乎没将注意力放到他们这边。
也是。
否则祝寻怎么会向自己寻求帮助?
宁越之没由来的一想,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酸溜溜。一秒,祝寻就唤回了他的思绪,“你慢给,小孩吞咽慢很容易呛住。”
说罢,他又认真地安抚着难受的小胡豆,神温柔地仿佛在照顾自己的小孩。
“好。”
宁越之眉柔和了几分,忽然记起一件事。
在宁夫人意外去世前,他也曾毫无防备地发起烧。那日夜里,他躺在母亲的怀,父亲宁苍升坐在床侧给他喂药。偶尔喂得急了些,还要被心切的宁夫人一顿数落。
那是停留在宁越之记忆最后的温,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大后娶妻生,也该是父母这般恩的模样。
宁越之看着祝寻的侧颜,顺势往,落在他好看的结上。他光微晃,莫名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娶妻生?怕是要有变数了。
宁越之用余光看见他上的玉佩,动了心思。等到祝寻喂药完毕,他就看似无意地拂过了自己的腰侧。同样质地的玉佩掉落在地,一秒就引起了小胡豆的注意。
“大哥哥,这是什么?”
祝寻被引了注意力,垂眸看去。和宁越之猜想的一样,他将那名玉佩误认成了自己的。就在他伸手去拿的一瞬间,默不作声的宁越之突然有了动作,抢先一步伸手。
两人的手指和手背相,奇妙的酥麻惹得两人皆是一愣。
宁越之的余光扫到祝寻微微发红的耳,故作无视地捡回玉佩,提醒,“你的玉佩还别在腰上。”
对方显然还在发懵的状态,想也不想地就给了一个理由。
玉佩纹路像的,自己差认错。
殊不知,这样的问话正宁越之的怀。他扫了扫玉佩上的细小沙粒,意有所指地讲述起了玉佩的来源。
自同块玉石,宁氏定亲之。
宁越之说得隐晦,却能让祝寻恰如其分地明白暗藏的意思。如他所料,后者的耳更红了,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睛。
两家指腹为婚,定了娃娃亲。可碍于是两个男孩,只好作罢。
提及这段尴尬又微妙的往事,祝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厌恶,反倒带着难以言诉的羞赫。
宁越之心智沉稳,开窍也是极早,他将祝寻的反应悉数收,哪里还能不明白?他微微泛起嘴角,假意不知对方的绪平静起。
祝寻,既如此,我可就来真的了。
……
在幻境的祝寻将宁越之的真实绪全数收,心大为震惊。他原以为是自己先对宁越之动了心,没想到是对方的远比他要来得早。
故意丢玉佩让他误会,故意提及双方幼时的婚事……表面却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宁越之啊宁越之,可真有你的!
祝寻哭笑不得,心重新钻一丝丝的甜,慢慢瓦解霾。
眨间,他的神智从宁越之的离来,落在一石边上。场景依旧是在海神岛上,祝寻看着几人的狼狈模样,大约是已经打退了海鬼。
当年,那个海鬼钻了上古神迹的空,修为大增。即便是三人合力,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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