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前,让她有本事自尽而去。薛家主替女儿气不过,这才和宁氏结了仇。”
可那个时候的宁越之,早已不像之前那么好说话,反倒借着这个机会彻底向薛家发难,得他们薛氏一族连修行界都待不了。
又是数年,百年难有的九重天劫砸在了宗山。就是在那之后,人世少了一位宁掌门,神界多了一位新神格。
……
祝寻晃动了一瞬,疲惫无比,“你和我说这些什么?”
尤忘勾了勾,认命般地开,“祝寻,我把你的死因大分都归结在宁越之的上,甚至单方面对他存了敌意。我听说人有回往生,更不信你就此消失,所以才了地府。”
从鬼差到鬼兵,再从判官至阎王。
拿到生死簿的第一件事,尤便查了祝寻回的痕迹,可是给他的只是魂飞魄散、无可寻。
“我不甘心,不认命,擅自在生死簿上添上你的命格。可上古神哪里是我可以染指的?我被上古神力反噬,差从神格掉去。”
祝寻听见这故作云淡风轻的语气,知他是淡化了这份痛苦,心有不忍,“尤忘,你何必如此?”
“你曾救我一命,我又怎么能不如此?”尤忘回答,眸微微闪烁。
仔细想来,他对祝寻是抱了某些特殊的,只不过在这发芽之际,就被他自己和祝寻的‘死讯’一并压了来。
“其实地府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散了好久。阎王之位与我来说,本毫无意义。我待在那个位置上,日复一日地盯着生死簿。直到两百多年后,我才在生死簿上再次看见了你的命格,上面显示天魂仍存。”
只要天魂不灭,就永远存有回的希望。而且生死簿自动预言,祝寻会在七百多年后重归于世。
“自从顷岚兄突破神格后,我就和他多了些际,因此也将这个事告诉了他。也是在这个时候,宁越之忽然了地府,说是想要查看一番生死簿。”尤忘侧过来,嘴角似乎一丝可笑,自嘲,“我隐约能猜到他的想法,但我和顷岚兄故意瞒住了他。”
再后来,两人各自定混沌。再度醒来后,就到了和祝寻相逢的年份。
喻言眸复杂,他地沉了一气,替宁越之郑重说明,“所以,在世上苦守千年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师父一人!”
尤忘握了握拳,语带抱歉,“或许是吧。我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承认——宁越之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在意你。”
这份在意酝酿了千年,成了他唯一仅有的执念,甚至不惜拿自己、拿整个天地赌注,只是为了换回平安无虞的祝寻。
“哥,你相信我,师父对你的绝对不会是假的。”喻言加重自己的肯定。
祝寻被这一连番的消息冲击得久久回不过神。他捂住自己的,眶酸涩间又多几丝迷茫,竟是不自觉地喃喃。
“……可他为什么要杀我?”
祝寻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无意义又可笑。可他实在没办法忽略,这份完整却痛苦的记忆就像是他埋在心里的毒针,若是不彻底除去,早晚会折磨得他的心彻底腐烂。
尤忘走了回来,脚忽然生一个黑的传送阵。他蹲在祝寻的跟前,一如往昔的肆意勾,“跟我们回去,说不定一切就有答案了。”
“什么?”
话音刚落,前便陷一阵黑暗。等到祝寻再度回神时,已然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是宁越之在陵城的住所。
也是他和宁越之今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两人带着发懵的祝寻二楼的卧室,里面的一男一女立刻站起来。
沈顷岚暗暗睨向一侧的女人,如释重负,“你们可算回来了。”
女人没瞧见他的表,只是立刻朝尤忘走近,艳的容貌上满是担忧,“小安,你们没什么事吧?”
“贺岚姑娘?”祝寻认来人。
贺岚勾,朝他拘了一礼,浑上早已没了当日在海神岛上的戾气。她和尤忘对视一,弟两人主动给祝寻让一条路。
视线不及防地望见床上的男人,祝寻的心顷刻间弥漫了酸涩和痛意。宁越之躺在床上,闭双目,脸是前所未有的苍白病态。
祝寻垂眸,忍行着绪。半晌,他才颤抖着发问,“你们要什么?”
“记得在海神岛,我让你经历过的一切吗?”贺岚对着他问,“取宁越之的血设幻阵,让你把他当年经历过的、从他的视角再经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最后一个篇章了~~
第072章·02
祝寻的思绪早在见到宁越之的那一瞬间,就陷了凝结。等他回过神来时, 已经坐了幻境央。
贺岚坐在阵法主位的, 持着整个大阵。而另外三人则是分别坐在三个方位,输灵力加持。海神岛上的幻阵之所以那么真, 是因为贺岚改动借助了上古神迹。而现在,这个阵法能依靠的, 只有他们四人的修为。
“祝寻, 我不是宁越之本人, 没办法保证幻境记忆的连贯。”贺岚提,“还有你看到的幻境容,可能不是百分百的安全。毕竟, 他自行锁住了元神, 是带着死志的。”
祝寻愣了愣,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幻境之的画面, 皆是由宁越之亲经历的。千年时光,善恶丑,待人事的外面实则都有他一人说了算。若是宁越之心理存着极端的一面, 说不定会企图将祝寻留在幻境。
又或是,祝寻在幻境遇到了什么‘危险’, 消耗殆尽了自己的灵力修为,就有可能永远耗死在幻境。
“我知了。”
祝寻颔首, 刚合又被喻言急声叫住。
“哥!”
“喻言?”
喻言盯着他,原本温的双眸却溢满了担忧,“你记住, 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你要带师父来。而不是一起……”他顿了顿,终是没将那个最后的结果说,“我不想一失去两个亲人。”
祝寻神变化了一瞬,视线再度落向床榻。他没有答话,只是断然地合上了双眸,“开。”
……
祝寻觉自己像是失重一般,随着天地万漂浮。终于,一悠扬却悲切的钟声响起,鼻端似乎还沾染上了香烛味。
祝寻用了蛮力迫自己睁,目便是一片苍凉的白。
“少掌门,各家族都派人前来吊唁,掌门还在前厅忙着,他让我喊你回去休息。”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祝寻顺着声源望去,前方的灵厅站着挂满了白祭奠,一抹年幼却笔直的影正跪在草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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