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眉锁:“怎么会一模一样。”
关键就是这个一模一样。
就算同的蜻蜓,翅膀得一样,却没理由连扯碎的角度,折痕,甚至是边角一残破的印迹都完全相同。
而且造这假能得到什么?这只是不值钱的普通昆虫标本,除了温岳,谁也不会把它当成个宝贝。
而温岳确信,只要自己不是突然神失常且失忆,可以保证没过这样的事。
“……你突然找翅膀什么?”顾灼灼僵地问。
“想给大师戒指。”温岳了眉心:“我已经把照片发过去了,这个不用担心。”
“那不就结了。”顾灼灼地拽他:“两个标本,难还能飞起来扇海啸吗?不怎么样,你得先睡一觉,否则思维也不清楚。”
温岳的确很累了。他总觉得不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绪,只能应了一声,顺着顾灼灼的提议回房睡觉。
顾灼灼把他安顿好,关上门,站在门,久久不动。
手指握在门把上,想松开楼,却像被粘住了似的。低一看,原来手僵了,细看还在微微发抖。
他把手指掰开。
没关系的。
顾灼灼想,虽然很奇怪,但这和他重生一遭并没有关系。
就像他说的,翅膀能什么呢?
但是……为什么会有两个?
时间不早了,顾灼灼座沙发上靠着,不知什么时候昏沉着睡着了。
有个念控制不住地张牙舞爪,像个浑冒着黑刺的手怪,缠着他的咙。
可不是两个吗,他也是,温岳也是。
***
顾灼灼这一觉睡得极沉,还是温岳把他叫醒的。
睡了一夜,温岳已经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仿佛拿两个盒没摆在桌上似的,反过来担心顾灼灼有没有生病。
“还好。”他摸顾灼灼额,受了一会儿,皱眉说:“怎么不上去睡。”
“几了?”顾灼灼翻了个,把脸埋在抱枕里。
温岳答:“十半。”
说罢看看四周,笑起来:“我不在家,你就开宴会是吧?”
顾灼灼有想笑,又有难受,闷闷地说:“是哦,就差个炉烧烤了。”
剧组不放假,但今天他拍摄任务在晚上,午发就行了。
两人简单吃了个午饭,等保洁阿姨把七八糟的客厅收拾了,时间就差不多了。
温岳也没有急着要追究那两对翅膀的意思了,不知在心里想什么。顾灼灼也不敢问,也不敢思考,打了声招呼去了片场。
最近都是夜戏,他晚上拍,白天在剧组附近的宾馆睡觉。一周回一次家,也就跟温岳一起吃个早饭。
也不太笑了。
小唐最先察觉到他的变化,明里暗里问了好几次,也没问什么来。
临到过年,剧组终于放假,顾灼灼收拾收拾回家,小唐在车里迎接他,递给他一个纸袋说:“顾哥,快过年了,我请你吃炸啊!”
顾灼灼意外地接过,难得笑来:“芮好大方啊。”
小唐嘿嘿笑,稳稳地踩油门。
回到海,温岳已经在家等他了。
今年两家已经说开,理说应该一起吃饭的,但顾灼灼一直心事重重,恨不得连过年都快忘了,温岳竟然也就没提,还是默认两人过。
也不知他是怎么跟父母说的。
顾灼灼觉得他演技是真的提了,把自己这一年来什么样记得清清楚楚,完地扮演了一个快乐的自己,说了一通剧组的事,公司的事。
明天自家品的第一电影上映啊,再过几天王叔叔的电视剧也要上啦,围了金柠檬奖,林西和彭英杰上了个不错的综艺,乐檬的经纪人也找到了……
温岳一直听着,也会说些灰市项目的事。晚上他甚至坐在钢琴前,给顾灼灼弹了首。
顾灼灼拿微单拍他,拍得脸都红了,最后稍微剪辑了一,发了条微博。
祝大家新年好。
然后睁着睛直到夜里四。
温岳已经背对他熟睡了很久,发均匀的呼声。
他实在受不了了,撑起僵的,轻手轻脚了门。
从二楼看漆黑的客厅,这个画面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几乎产生错觉,这一年的生活才像一场梦。
他曾经无数次坐在餐桌前,回忆温岳用温柔却冷淡的声音提醒他,把左手拿上来。
或者不满被关在家,故意抠他的沙发面,坐在地上玩手机被他拎起来,光着脚在家瞎蹦。
顾灼灼现在不会再这样的事,也不会再地捧着生日糕,在无人的别墅跟空气庆祝。
因为他有温岳了。
可凭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这么好运?
为什么这个平行世界发生了一场火灾?
这个世界的自己又去哪儿了?
蜻蜓翅膀又代表什么?
顾灼灼知自己逃避的病又犯了。小时候争不过父母就逃家,现在担心意外就逃避思考,就连上个十年,报仇的事也都是温岳父母的。
他害死了温岳,还过快乐的生活吗。
顾灼灼上羽绒服,全副武装地了门。
好久没开车,上手开了一段才渐渐顺畅了些。来到江城郊外码时,已经是凌晨四半。
这里太萧条了。新月微明,星星被江城盛大的光污染遮得一颗也看不见。
声哗哗,岸边的铁桩生锈了,四周甚至还留着火烧的痕迹。
漆黑的江面照过去,不见半片船只的踪影。
顾灼灼原地坐。
十一年前那天,说起来也很简单,并没有什么隐。温岳死于心脏病发作,温父温母甚至没有怪他。
他只是没办法原谅自己。
对那时的他来说,海是监狱,温岳是狱卒,父母家学业,全都是束缚。他恨不得孑然一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能自由的想的事。
所以林建一撺掇他逃来,还说要带他见识自由的海上世界,他立刻信了,恨不得翅膀飞来。
外面冷风嗖嗖,小灼灼裹着棉袄,悄咪咪地来了一场旷世大逃亡,浑的血都是的。
温岳发现他不见了,自然派人去找,甚至亲上阵。
但顾灼灼经过几个月的走-被抓-走-再被抓的过程,自认是个合格的反侦察猛士了,加上码这个地方谁也想不到,一路轻轻松松到了目的地。
那天风更大,码后方还有个荒废的球场,两架照明灯将整片空地映得亮堂堂。
小灼灼老远就看见了林建他们,乐呵呵地跑过去。
他穿了双底鞋,风又大,两人一时没听见脚步声,他们自己的说话声反而乘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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