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棉袄,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任远唏嘘:“没办法,一份工作嘛,世界上就没有容易的工作。”
此时几位大厨已经一起坐过来了,吃着餐后甜聊天,自然而然讲到生活的不易。
一位大厨赞同:“是啊,选职业这事,一开始可能是真兴趣,到后来就变成养家糊。像我们厨师,有时候受老板和顾客的夹板气,在后厨一站站一天,那啊回家都成桶了。有时候真是不想了。”
另一个大厨说:“你们演员的力劳动度也不小,又飞又跑又打的,听说还要吊钢丝?事故也不少,那个谁谁不就是爆炸炸伤了么。”
这个大厨刚有孩不久,想了想说:“我肯定不想送我孩去当演员,太苦了。”
气氛使然,大家说了不少生活遇到的无奈。在这个沉静的偏远村落,吃着味的,好像能获得一丝片刻的息,有些平时不敢说的话,颓丧的心思,都能摊开晾来。
这档节目本来就是说说话聊聊天,导演组自然静静拍摄。
任远喝了尾酒,已经有微醺了。
他说:“回想想,要是能重来一次,我真不会选这一行了。多少人冲着表面的繁华闯来,本不知背后要付的代价。”
刚才那个有孩的大厨说:“我也不会了,我一定好好学习。”
大家哈哈笑起来。
任远也笑,看边始终没有接话的顾灼灼,总算意识到要给他递话了,遂:“小顾觉得呢?”
顾灼灼弯弯睛:“再给我多少次机会,我都想演员。因为喜啊。”
任远说:“嗨,喜太容易被消磨了,你是没被社会毒打过。你问问你其哥,他肯定是不想再来一次了,是不是啊其星?”
其星坐在餐桌最右端,视线掠过任远,倒是准确地和顾灼灼对上了。
昏暗的灯光,他目光里闪过一丝兴味。
不像其他人,姿势已经东倒西歪,其星在镜前一句丧气话也没有,永远面带笑容,说:“我也不后悔。”
场面静了静,其星又说:“我很兴了这个职业,能被这么多人喜,是我这辈最快乐的事。”
足有十秒没人说话,顾灼灼先打破寂静,笑说:“别听任哥瞎说,你真让他重选他也不愿意,不然凭他这么的手上哪儿不是建功立业,这不是还在不停接戏么!”
任远背后都汗了,此刻简直发自心地谢顾灼灼,都不想去计较他自己之前不顺着自己的话说了!
谢天谢地!差就“不敬业”了!
顾灼灼又站起来说:“不过任哥想当大厨也是真的,他之前凑在后厨门看好久了,盯着那个鸽说要煲汤给我们喝。”
任远跟着站起来,笑骂:“是你想喝鸽汤吧!得,我给你们一手。”
众人噢噢噢地起哄,顾灼灼和任远一前一后去了后厨。
“怎么样?”顾灼灼走在前面:“鸽汤吗?”
任远:“………………”
他咬牙:“行!”
顾灼灼笑了笑:“我午跟我经纪人说,记得买只鸽回来,当时我就有预,这汤我能喝上。”
“你这小,”任远好一会儿才跟上节奏,郁闷:“上哪儿修炼的一狐狸本事?这么会说话?”
顾灼灼:“可能是因为前辈太不会说话了。”
任远再迟钝也明白了,自己那瞧不起和不耐烦已经明明白白被顾灼灼看了去。
他又尴尬又羞恼,狼狈地把顾灼灼轰去,要关厨房门。
“别啊。”顾灼灼挤去:“任哥,我真心来学煲汤的。你最好有真本事。”
“学这个嘛啊?”任远当他捣,骂:“这儿又没有摄像!”
“追人啊。”顾灼灼严肃说:“煲汤,送饭,不是都要学么。我平常太忙了,好不容易有机会,现在立刻上就要学。”
任远:“………………”
这汤自然是熬到第二天才能喝,餐桌那边又聊了会儿就散了。
这边房间有限,哈图不住这儿,临走前去房间找顾灼灼,见他已经洗过澡,两人聊了剧组找人的度。
“不喜综艺。”顾灼灼终于放松地躺:“我真不行,你看我今天跟木似的。”
哈图给他检查电壶,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之类,生怕小唐不细心,一边说:“好啊,你第一次,不败好的行为就是满分了。”
顾灼灼:“任远又是怎么回事,哪里是来带我的,本是拖后的吧。”
哈图:“话题嘛,格不同才有看啊。蓝粒和其星这俩简直滴不漏,你也放不开包袱真人,还是要个任远这样的,闹笑话。”
“我们公司签的都是笑话吗?”顾灼灼正:“回公司全员艺人重新培训企业文化。节目里说这话是不想混了吧。”
哈图一震,不得不承认顾灼灼说的有理:“到底是你有经验。”
“暗夜星的事,晨昏线那边其实在跟其星谈,”哈图转了一圈,确定没问题,把窗帘拉好:“他们不想把男一让去,但是其星也不太想接这剧。”
“为什么?”顾灼灼问。
“其星演技不好,一演戏就有路人反噬,所以一般不接i。你知,i剧有原作粉丝,疯起来能把演员回老家。其星现在的咖位也没必要趟这浑。”
“唔。”顾灼灼翻翻手里的剧本,是之前哈图拿来的,有的还不错,他就带来看看。
“但是对于剧组来说,其星如果能加,这剧就活了一大半,宣传播都不用发愁,有的是大把的粉丝捧场。”哈图说:“对于你大众视野,也是非常有利的。”
顾灼灼没说话,哈图突然说:“不太兴吧。”
“嗯?”顾灼灼抬,笑了笑:“没有,怎么这么问?”
哈图虽然这么大块,实际还的,拍了拍他的肩,安:“你不会永远演这戏的。灼灼,以后会有好机会。”
两人相互看了一会儿,哈图忽然哈哈大笑说:“看我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没有好戏演,大不了以后自己投一个专门为你量定制的。”
顾灼灼跟着说:“对,回不了本就当打漂玩儿。”
哈图又跟小唐叮嘱了一跟在节目组的注意事项,顾灼灼送他离开。
了房门,才发现外面工作人员来来去去,声音嘈杂。
“怎么了?”哈图抓了个小姑娘问。
小姑娘说:“啊,顾,顾……顾老师。”想不起来的名字就是老师,小姑娘说:“没什么事,其星老师病了。”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病了?”顾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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