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时候,给他们每个人都行了阉割手术,而等他们醒来后,他们被告知的却是行的路上大发生了车祸,无人幸免。
谎言堪称拙劣,就像当年他告诉自己的弟弟谭林一样,但是那时候十三个单纯又痛苦绝望的阉童们却没有生疑心。
谁都没想过大名鼎鼎的慈善家,天底最大的善人,会对他们这样惨无人的事。
“谭遵让他们日复一日地练习声乐,那个活来的老人告诉我们,最初的两年,他们还看到谭林他们住的那栋别墅,那时候谭遵至少还是一个能维持表面温和绅士的人。”
“但是渐渐地,谭林带着一个漂亮又极有气质的年轻女孩过来,那个女孩是一个年轻的芭舞者,和谭林十分亲密。”
“自那之后,谭林和谭遵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直到兄弟二人有一天忽然大吵一架,当天晚上的最后一次登台演,谭林唱的那一首的曲,成为了兄弟两人最后的一次合作。”
“自那之后,谭林彻底离开了谭遵,兄弟二人再也没有同台过。谭遵也渐渐撕破了和蔼大善人的虚伪面,他逐渐变得极端又激烈,迫着那些阉童们日复一日地练习,无论那些孩的声带有多么不堪重负,谭遵从不在乎。”
“谭遵的别墅里,曾经养了十多只金丝雀,因为谭林喜这些鸟,他就养着,每天都能听见那些雀鸟清脆的鸣叫,叫声婉转动听。可渐渐的,鸟雀的鸣叫声成了阉童们哭泣求饶的背景音。”
“那个幸存的老人告诉我们,自从谭林离开了谭遵后,谭遵似乎就现了神上的错,他开始喊每一个阉童‘阿林’,像是在喊他的弟弟一样。”
“起初有阉童告诉他,他叫错了名字,但是那个阉童被谭遵恶狠狠地鞭打惩罚了一通,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纠正了。所有的阉童都喊自己是‘阿林’,再也没有自己的姓名。”
竹真真的声音渐渐变低,她轻了气,似乎在酝酿什么。
她停顿了一秒后,接着说去:
“后来有一天,谭林突然回来了。那个老人回忆,告诉我们,谭林回来的那天,谭遵像是突然又变回了原来大慈善家的模样,温柔贴,细致周到,一也不见前段时间歇斯底里让人畏惧的影。”
“但是谭林整个人却显得无比憔悴,胳膊上绑着一块黑的丧布,双通红。”
“那个会芭舞的女孩死了。”竹真真说,“那个老人告诉我们,谭林说的,那个女孩被发现在公园的木丛里,双脚被砍了来,不知丢去了哪儿,是失血过多死的。”
江一鸣瞳孔微缩,他顿时想到了于明浩告诉他的一段话,在那个808的房间里,曾有个男人低低念着——
有人在荆棘之间舞,
脚踝缠着红锦,
脖间围着青涩的绸缎,
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
最有天赋的舞蹈家,
可惜了,可惜了,
她穿上了红舞鞋。
“谭林告诉他,那个女孩是谭遵杀的。可谁都不敢相信,也没有人敢什么事。毕竟对外,谭遵仍然是那个着漂亮面的大慈善家。”
“他们仍旧像是几年前、那个女孩从未现在谭林谭遵兄弟二人的世界里时一样,兄弟两人又开始同台合作,而那些年幼的阉童们,则被送去了声乐学院行系统的培训教导。”
“那个学院的质,就像是现在的练习生、娱乐公司。”秦浩补充。
而这,就和钱良功有关系了。
这些阉童被送去的声乐学院前,就是后来钱良功的娱乐公司,只不过那时候冠了一个更加正经的名字罢了。
谁都不知那个声乐学院里的“培训”容是什么,十三个阉童被送去,最后正常来的却只有九个人,还有四个人却是成了神有些失常、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疯。
钱良功为谭遵打造这些级的阉伶们,让他们唱动听的音乐,炫难度的腔,博得上层名的掌声和鲜。
而这样的圈里,总有看不见的易,污秽到了极,这些与所谓的上层名脱不开关系。
钱良功就是为谭遵经手这些易的人,他知一切,甚至亲手促成了不少。
不过没有任何一个阉伶比得上谭林,他是一个天才,惊才艳艳,有俊俏的面庞,明亮轻柔又极穿透力的歌声。
他是谭遵的宝贝。
“那个幸存来的老人告诉我们,谁都没法想象他们的痛苦。灯光,他们是受人掌声鲜、光鲜亮丽的歌唱家,而当光熄灭,他们什么都不是,甚至有人对他们说,他们就是个怪,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他们既受人喜追捧,又受人凌辱奚落。”
“这样的事像是雪一样,洋洋洒洒,看不见尽。当雪崩发生的时候,每一片雪都成了压垮他们的罪魁祸首。”
“**酒店建成的那天,谭遵是酒店的大东,还未对外开放的时候,他就有权限带人去参观。谭林是第一个被他带这家酒店的人。”
谭遵告诉谭林,这个酒店有他的一份,他们兄弟二人曾经相依为命的时候,他向谭林许诺的漂亮房、温的炉、味可的饭菜……他都一一到了。
但是谭林却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忽然问他,当年造成他成为阉人的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造成那十三个孩成为阉人的意外,是不是意外;那个极有天赋的舞蹈家,他的恋人的死,谭遵又参与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发红包!!周末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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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神鬼第一百七十七天
装神鬼第一百七十七天
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没有必要考究了, 谭遵最后的惨死就足以证明一切。
“那个幸存来的老人说, 除了他以外,所有阉伶都选择了在那场大火里和谭遵同归于尽,剜开的咙代表了他们被缚一生的痛苦和绝望的源,也同样代表了他们的决绝毅然。”
“他说,他甚至宁愿自己是个哑, 也不想要有那样的好嗓。那本不是天赋,是累赘。”
“当时**酒店的这场大火,被定为意外, 那十三尸和天板上的谭遵, 都被人为地抹去了痕迹细节, 所有人只知谭遵带着他领养的十三个青年和他的亲弟弟参观酒店,却不幸遭遇这样的意外。”
“当时所有的纸媒都在为他们悼念, 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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