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后半夜睡得翻了个,甚至留了一小撮的印在枕上,想来应该是还算不错的。
“喊不醒?”江浔川拧起眉心,抿了抿嘴,似乎自家小弟的噩梦又加剧了,不怎么听,这都不是一个转好的征兆。
钟晟也清楚,没法把人从噩梦里喊醒才是最可怕的。
钟晟只要一想到他永远也不会知江一鸣究竟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场景才让对方那样无助又破碎的样,他便极端躁郁。
他从没想过自被钟义从那条红灯街区接走后,他、自己竟然还会会到这样无能为力的滋味。
江浔川了气,想到自己前段时间一直在试图联系的一个人,这两天刚刚得到了联系方式,他说:“我这边有个眠大师,最近刚回国,很厉害,曾经给洛哥的国王治好过无法眠的怪病,那个人认为所有疾病都由心而始,心病解决了,其他病都能迎刃而解。”
“你想带鸣鸣去看那个人?”钟晟微皱眉,他知江一鸣有多反看这些人,更反把自己敞开得明明白白,像个初生儿一样毫无遮拦荫蔽的样。说不定江一鸣刚看到这个眠大师,便二话不说走了。
“只是看一个朋友,随便聊聊天。”江浔川说。
钟晟并不觉得这会是个好主意,他警告:“鸣鸣一旦发现你在诓他看医师,那你最近几年基本都躺在他的小黑本里了。”
江浔川:“……”
——江一鸣有专门用来记仇的小黑本,从小就记着,毫无疑问江浔川是本上有名的一号人。
小仇一天不理,大仇三天不理,至于滔天大罪那类的,弟控的江家大哥表示还没舍得去试这一步。
江浔川了气,想想几年听不见鸣鸣喊自己一声“哥”,顿时觉得不太行。
他皱皱眉,妥协了半步:“我到时候再看看怎么安排比较自然。”
贼心不死。——这是钟晟对此的评价。
江浔川话音落,江一鸣的声音就跟而来:“打算安排什么比较自然?”
江浔川“噗”地一声呛了来,没想到自家弟弟正来,他一时噎住,看向钟晟,寄希望于对方能帮帮自己开两句。
钟晟见状,免得江浔川的反应过度,被鸣鸣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开说:
“伯父伯母的银婚纪念日,你哥在想怎么给他们一个惊喜。”钟晟扯了一个借。
江一鸣“哦”了一声,面上有些讪讪,最近的事发生得太频繁,他居然忘记了这么一件大事。
他看向江浔川:“那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所以才来问问你俩有什么建议?”江浔川赶顺势接。
江一鸣了然地。
要说建议,他也没什么。
江一鸣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饱似的,梦游般走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走回客厅,呷了一茶:
“爸妈肯定不会想像个孔雀似的办什么庆祝宴席,不过估计圈里不少人早就盯着这么一个日,要是不办,说不定隔天就传爸妈离婚家产分割的消息。”
江浔川看看自家弟弟,略有些惊讶,鸣鸣开始往他们这些人的思维方式上变了。
他附和:“要办,而且一定要办得万无一失,不过不是纪念日当天,或许提前一两日。至于纪念日当天,就不如我们一家人小聚一,喝个小酒聊聊天。我想爸妈应该会喜这样简单的礼。”
江一鸣顿了顿,慢慢,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回过家了。
江浔川顺便又:“昨天你们了那事儿,爸妈、爷爷外公那儿都很担心你,有时间的话记得回去看看他们。”
江一鸣了应。
江浔川站起:“别的也没什么想说的,哥过来主要就是看看你休息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现在看你生龙活虎的,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
他刚说完,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条网络新闻的弹框提示。
——昨晚国际六和酒店意外现有人悬挂在窗外的事故,到底是轻生还是纯属意外,仍在调查。
——昨晚凌晨,有不止一名目击证人声称在六和酒店附近,曾看见一列人队路过,衣服上都带有大量血迹,在走酒店后消失,目前警方正在调查跟。
江浔川极少会留意这样的提醒,这一次却是差错地看见了。
他顿了顿,看向自家弟弟,微微皱眉,指着第二条新闻弹框:“……这件事,你们知么?”
江一鸣见状凑过去看,他眉微蹙,脸变得稍有些难看。
“那些人,就是我们在鬼魇的魇境里看见的人?”钟晟压低声音问,“但是那些人,之前不是说都留在了魇境里?他们也会来?”
江浔川倒了气,光是听钟晟说的那一句话,他都觉得疙瘩起来。
“这真的和你们昨晚遇到的况有关系?”江浔川问。
江一鸣微。
理应那些人是不可能被普通人看见的,再怎么样,他们是鬼魂,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实化到让不止一个普通人看见他们的形。
可偏偏这一次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这让江一鸣想到同样看见这些“人”的潘竞几人,他们也看见了那些东西……可他们是在那个魇境里,掌控魇境的人想让谁看见什么东西,便让人看见什么东西,权利大得很。
他迟疑地抬起,里闪过一抹惊诧不定——难那个时候,也是在魇境里?又或者说……他们自以为走了魇境,实际上却仍旧被困在一个更大、更华丽、也更可怕的全新魇境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了,评论区发红包qmq
☆、装神鬼第一百七十五天
装神鬼第一百七十五天·案件的最后一块碎片:拼来了
新闻的推送一来, 不是之前有没有关注到六和酒店意外的人, 这都注意到了。
一队上衣服染着血迹的人,酒店后又凭空消失?
光是听听都觉得诡异又可怕。
江一鸣打发走了江浔川, 再三向自家大哥保证不会让自己涉险, 又承诺今晚会回家吃饭,到时候夏老爷、隔钟叔一家也都会过来, 所以他还得记得带上钟晟一起过去。
关上大门后, 江一鸣脸上的那轻松模样消失得彻彻底底。
他看了一钟晟, 甚至在想, 前的钟晟真的是钟晟吗?如果他被困在了魇境里,如果是他没有走来呢?
江一鸣想起昨晚的那个噩梦, 他这辈珍视的所有人都背对着他, 与他渐行渐远,哪怕他主动追上去,抓住了钟晟的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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