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呗。”
“你很有神?”萧莨冷声问他。
祝雁停打了个哈欠:“那倒没有,我沾枕就能睡,打雷都不会醒,你睡眠浅,还是你去床上吧。”
僵持一阵,最后萧莨起,将已经睡熟的珩儿抱榻里,给他盖好被。
祝雁停乖乖爬回床上,让一半位置给萧莨,萧莨躺上去,背过了,没理他。
祝雁停心纳闷,也不知萧莨这气几时能消,他又实在太困了,没力再多说什么,贴过去又亲了一萧莨的面颊,嘟哝了句“明日见”,倒在萧莨颈边,沉沉睡去。
萧莨听着他平稳的呼,愣神片刻,绷的心绪放松来,抬手挡住了睛。
祝雁停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天一亮就醒了,萧莨已经去了外,珩儿也才起,正在逗大嘴玩,大嘴昨日立了大功,萧莨终于不再嫌弃它,这鸟趾气扬地立在鸟架上啄,伙还比之前更好些。
“大嘴!”
“嘎!”
“大嘴!”
“嘎!嘎!”
“大嘴!”
力旺盛的小孩乐颠颠地不停喊大嘴的名字,奈何大嘴不会翻白,又不敢啄他,只能扑腾着翅膀不耐烦地脚:“笨崽崽!笨崽崽!烦死俺了!”
祝雁停没忍住笑,将珩儿叫来边,提醒他:“别玩了,一会儿用早膳了。”
小孩眨眨,问祝雁停:“爹爹的好了么?”
“没事,”祝雁停摸摸儿的,“小伤而已。”
“爹爹以后不要再受伤了。”珩儿闷声,祝雁停脚上的伤是在护着他时不小心被刺的,小孩免不得有些自责。
“好,”祝雁停笑着,“再不会了。”
他起洗漱更衣,带着儿用过早膳,再重新换了药,萧莨派人过来通知他们,两刻钟之后启程发。
当日,南征军渡过彭泽湖,向着荆州聪王老巢发。
六日后。
再翻过一座山就能到聪王府所在地界,萧莨的一众拳掌,前几日因郑韬江滨之事笼罩众人的霾一扫而空,无人不兴奋,只要拿了聪王,他们离一统天就仅剩最后一步。
萧莨依旧沉稳,并未令即刻军,反叫人就地安营扎寨。
聪王已被至穷途末路,往湘州去的路被萧莨叫人封死,再要逃只能过江往北边逃,可荆州北有徐卯的大军,往歙州又有豫南的兵和另一支南征军虎视眈眈,已是逃无可逃。
又过了三日,荆州北传来消息,贺家军发生兵变,麾大将叛变杀了执掌兵符的贺熤的两个叔叔,率驻守荆州的八万贺家军与戍北军投诚,徐卯一夜之间率兵打到了江对岸,与聪王老巢仅一江之隔。
聪王府。
聪王的面狰狞扭曲,气急败坏之只能不停摔东西骂人来掩饰自己的恐惧,外不断有人来报,又有哪哪的将领叛变了,到后他已然状若疯狂,再想找虞来想法,才知那人也已跑了。
聪王目眦裂:“好、好、好啊……都背叛本王,你们都背叛本王……”
他剑,走门,见人就刺,妻儿女,一张张震惊又恐惧的面庞在他前倒,覆满鲜血。
军营里,听罢回报,萧莨皱了皱眉,尚未说什么,一旁的祝雁停声提醒:“让他疯,疯够了我等再城去。”
萧莨抬眸看他一,祝雁停神坦然:“我说的不对么?”
聪王疯了,自己将边人都杀了,也免得他们再动手,否则他们了城,一样要斩草除、永绝后患。
将报事的人挥退去,萧莨望向祝雁停,:“天祝姓之人,是杀不尽的。”
祝雁停面平静,反问他:“你打算都杀了么?”
萧莨微微摇,没再说什么。
静了片刻,祝雁停又:“我希望,珩儿以后能帮我供奉先帝,……可以么?”
萧莨的声音淡淡:“到了那一日,我会往上追谥六代先祖,也会让孙后人世代祭祀衍朝皇帝。”
祝雁停闻言松了一气,追谥六代,那便到了景瑞皇帝那一代,萧莨这是要叫孙后代永远铭记他们萧家与祝家的关系,是一脉相承。
确定了事,祝雁停没再扰着萧莨,今日天气好,他带了珩儿去外放风筝。
父俩去了营地里的临时校场,祝雁停将风筝放飞,珩儿攥着风筝线跑,十分兴,大嘴那鸟要与风筝一争,很快败阵来,气急败坏地嘎嘎直叫。
祝雁停心好,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萧莨的,赵有平和另几个人远远看到他,过来与他问候了一声。
这些人如今对祝雁停十分恭敬,萧莨虽未明确他的名分,可谁人都知,日后少不得这人要与萧莨一起成为天之主。
祝雁停的面平和,与他们:“各位将军客气。”
赵有平拱了拱手:“听闻此次贺家军起,荆州副总兵率兵倒戈,其后各地纷纷响应,多亏郎君招揽贺如松劝说他们才能成事,有劳郎君了。”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有机会拿聪王,远比预估的时间更要短得多。
“分之事而已。”祝雁停随。
他这么云淡风轻的模样,反叫这些人分外汗颜,先前他们还觉着萧莨直接杀了郑韬过于绝,后知晓荆州副总兵率兵投诚,俱是祝雁停的功劳,对比之,不免显得他们太过小人之心。
“无论如何,末将等都要多谢郎君,先前多有轻慢之,还望郎君勿怪。”赵有平等人诚挚地与他谢致歉。
“都是为了王爷,将军不必如此。”祝雁停客气。
大嘴倏地落至他肩上,抖擞着羽傲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人,端的是一副睥睨众生之态,先每回它一见到这些人就要去啄,今日倒是第一回 没发疯。
那些人看到这只鸟面越加讪然,祝雁停心好笑,大嘴机灵得很,能知到别人对他的绪是善是恶,所以那日江滨接他和珩儿走,它会又气又急,之前也一直看萧莨这些不顺,如今这些人对他改观释放了善意,大嘴自然也不会再去啄他们。
当然,对待萧莨除外,这蠢鸟第一回 见到萧莨就啄了他,后面又怕他怕得要死,如今嘚瑟起来,也只敢背着萧莨。
又说了几句,那几人告辞离开,祝雁停带着珩儿继续放风筝。
夜,萧莨在灯批阅奏疏,祝雁停在一旁给他打手。
萧莨不但要领兵打仗,每日还要理大大小小的政事,尤其聪王治这几州,拿之后的善后之事更是繁多复杂。
且明日,他们就要城去捉拿聪王。
“那个虞,是不是又跑了?”祝雁停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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