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工曾拨了款重新修缮过,才七年而已……”
祝雁停微怔,那时萧莨还在工,且就在都司任职,或许这事还经了他的手,短短七年,这一段就又被冲垮了,说不得是在修缮时就有人偷工减料,难怪萧莨这般气怒,执意要来看个究竟。
七年前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工六品主事,如今手却已握有半个天,日后这整片江山都会是他的,可要治理这片江山,却远比打它更难。
祝雁停宽他:“慢慢来就是了,你才二十几岁,若是能再活个五十年,还怕治不一个盛世来么?”
萧莨的眸光微滞,转看向他,祝雁停与他站在同一片伞,余的人都自觉退后了十步跟在后,并肩而立的,只有他们。
对上萧莨平静隐有波澜的目光,祝雁停微微一笑:“我陪你一起啊,五十年、六十年,一百年,都陪着你。”
第95章 别想动他
夜,江扬县的县衙里灯火通明,萧莨与随行官员在此驻跸。
近亥时,萧莨才与人商议完事,回去后院歇息。
祝雁停叫人打来,拧帕递给他,顺手又去帮他解腰带,随问:“明日还要去临县看那些灾民安置的况吗?”
“嗯。”萧莨神疲惫。
祝雁停有一担忧,提醒他:“我叫随行的御医开了方,明早门前我们都喝碗药,这灾之后最是容易生疫病,小心一些总没错。”
萧莨起他,看着他,祝雁停愣神一瞬:“怎么了?”
“……明日你别去了。”
“那不行,除非你也不去我就不去,”祝雁停与他笑了一,“你赶不走我的,我赖也要赖着你。”
萧莨不错地盯着他,眸幽黯,祝雁停握住他手指,轻轻了,凑近过去,吻上萧莨的。
萧莨猛地住他后脑,发狠一般咬住他的齿。
待到终于被放开,祝雁停抬起手背,在嘴上抹过,果真又咬了血。
这一抹血迹蜿蜒上他的面颊,如染了胭脂一般,分外妖娆昳丽。
萧莨的目光更沉,扣住祝雁停肩膀,将之压上榻。
后半夜,萧莨睡得十分安稳,祝雁停却无甚睡意,天,他浑是汗,随意披了件衣裳起,坐在床边,听窗外夜雨淅沥,安静看着趴睡在侧,眉目难得舒展的萧莨。
指腹沿着萧莨汗涔涔的脊背动,一一,如同找到什么消磨漫漫夜的好玩的事,祝雁停忍不住地笑,直到手腕被萧莨扣住,将他攥去。
萧莨压住他,已然睁开了,看着他的像盛着一泓潭:“你什么?”
祝雁停的嗓有些哑:“没什么,睡不着罢了。”
“睡不着便去。”
啧,脾气果真是大,要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
祝雁停抬手帮他拭去额上的汗,声:“你睡吧,我守着你,哪也不去。”
他说罢又仰在萧莨的嘴角亲了亲:“真的哪都不去。”
萧莨松了手,不再理他,重新趴回床里,哪怕是祝雁停贴过来,黏着他,叫俩人上的汗更多,也没再声。
祝雁停拥着萧莨,终于安心睡去。
翌日清早,起用过早膳,一行人门去往邻县灾民安置。
他们到时灾民正在领膳和汤药,有数千人,分列排队,秩序尚算平稳,大多数人虽衣着破败,面倒都还好。
听说摄政王来了,人群一阵动,这些底层百姓哪里见过这样的大人,当就都跪了地,战战兢兢地磕。
萧莨心知即便叫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脆不说,当地的官员领着他去看了灾民的住,和他们用的膳,又详细与他禀报了这里的安置况,见着萧莨的神平和不少,才暗自松了气。
他们先前也是见过成王的,即便那人自立称了帝,都比不上面前这个摄政王更有帝王气势,在萧莨面前他们总会不自觉地张,甚至如履薄冰。
听官员说完,萧莨又随意叫了几个灾民过来,亲自问他们。
这些人到了萧莨面前更是吓得压都不会说话了,支支吾吾半天,一旁的官员看得着急,直到跟在萧莨侧的祝雁停开,温声提醒:“不妨事的,你们慢慢说,不用急,也不用怕,王爷是来帮你们的。”
被他这么一安抚,那些灾民果真不再那么诚惶诚恐,其一位老者代表其他人先开了,着一重的乡音哭诉他们的日过得艰难,连年不是灾就是旱灾蝗灾,还饱受各名的苛捐杂税压迫,他唯一的儿也被官府行征去苦役,就再没回来过,听闻已死在外。
一个人哭,其他人便也跟着低声啜泣起来,纷纷开始诉苦,祝雁停听得十分不是滋味,若不是亲所见,他本想象不到,这些底层百姓过得都是怎样的日,可他当初帮着祝鹤鸣争皇位,为的也只是自己的权势地位,从未考虑过这些人丝毫。
“以后会好起来。”萧莨郑重允诺,嗓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一众乡民又跪了去,连连与他磕。
萧莨上前,亲手将那满鬓斑白的老者扶起。
又说了会话,萧莨的亲卫过来,低声与他禀报:“王爷,灾民里有个人自称是先帝边伺候过的老人,想要求见您。”
萧莨的眉狠狠一拧:“先帝边伺候过的?”
“是,应当是先帝时甘霖里的一个大太监。”
甘霖的大太监,怎会沦落成了灾民?
萧莨冷声吩咐:“将人带来。”
祝雁停闻言也十分意外,待看到人,则更是惊讶,这人他认得,是历帝跟前十分得用的一个大太监,却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见到他。
不单是祝雁停,萧莨也认了人,这人名叫洪全,是历帝亲信之人,从前过甘霖的,应当都能认得。
那叫洪全的老太监跪倒在萧莨和祝雁停前,老泪纵横:“婢、婢还以为再见不到昔日京之人了……”
萧莨皱眉问他:“你为何会在此地?”
“婢本是赣州之人,陛驾崩之前给了婢一个恩典让婢回乡养老,后南边战,那伪朝廷的贼匪打来,婢不得不逃,投奔了吴州这里的一个远房侄,前些日发大,婢那侄也死了,独婢一把老骨苟活来。”
恩典之事,祝雁停是知的,那时历帝已经迷迷糊糊,有一回神智尚算清醒时与他提起,想要放伺候他多年的那些老人养老,这事还是他帮着办的,给那些人发了不少养老银,送了他们回乡。赣州靠近闽粤之地,与伪朝廷屡有,这老太监若是因战逃来吴州这里,倒也说得通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