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赶跟去。
了门,才觉察到在外站了这么久,手脚都是冰凉的,他这副病秧,别说是冬日,在这夏时,也好不起来。
祝雁停不免有些意兴阑珊,随即又想到萧莨不碰他,去了殿外冷风,是顾忌着他么?
萧莨叫人来打扫,坐回案前继续批阅奏疏。
祝雁停心稍定,去帮他重新沏了杯茶来,搁到萧莨手边:“这个时辰了,还不睡么?”
萧莨没有作声,祝雁停不再说话扰着他,自觉帮他分捡起案上公文。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没多时祝雁停就已困得睁不开,站着都能打瞌睡,迷迷糊糊间听到萧莨在耳边斥他:“别站这里睡。”
祝雁停嘟哝:“……我陪你啊。”
察觉到萧莨周冒冷意,祝雁停讨好地冲他笑了笑,他也真的撑不住了,乖乖听话放手公文,走去床边,脱了外衫了被里去。
萧莨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望了一床的方向,只看到缩被里隆起的一团。
他收回视线,一并敛了心神。
到近时,萧莨才搁了笔,简单洗漱后躺上床,侧的源无意识地靠过来,祝雁停的脸贴着他肩颈轻蹭了蹭。
萧莨的有一瞬间的绷,就听到睡着了的人在他耳边梦呓:“表哥,我真的很想你……”
侧之人的呼逐渐平稳,萧莨怔怔看着的房梁,良久,抬手横过睛,将心烦意一并挡去。
第92章 永盛之
一大早起来,祝雁停伺候萧莨更衣,注意到他左手臂上又多了伤疤,愣了一,意识地问:“这怎么来的?”
萧莨没有回答,祝雁停的手指轻轻挲上去,那应当是箭伤,像是被箭过去留的,已经结了痂。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又伤了呢,祝雁停心里不是滋味,怕萧莨听了不兴,没说来。
萧莨抬了抬,面无表地淡声提醒他:“动作快些。”
祝雁停敛回心绪,赶帮他将衣裳穿好。
用过早膳,萧莨去外殿理政事,南征军景州已有一个多月,成王的地盘尽已收复,但还有许多善后事要置,整顿官员、安抚民心、笼络敲打当地世家望族,都不是简单的事。
祝雁停在殿陪儿念书,隐约能听到外说话的声音,他有些心不在焉,将萧莨边伺候的人叫来问:“王爷他手臂上那伤,怎么来的?”
对方小心翼翼地回答:“是在江北收复城池时,遇到当地守城官兵的抵抗,王爷在攻城战时混才被箭伤了。”
成王虽放弃了江北的地盘望风而逃,但总有人是有骨气宁死不屈的,南征军这一路过来也并非一帆风顺,确实遇到过几次不大不小的麻烦,先前祝雁停在京,只听萧荣说他们没什么力气就解决了,但没想到萧莨会又受了伤。
不过萧莨每回战都亲上最前线,他好像当真不在意自己的命,如同与珩儿说的那样,他随时都会死,这于他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想到这些,祝雁停心里愈发难受,侧的珩儿唤了他好几声,才回神勉挤笑脸:“怎么了?”
珩儿担忧地看着他:“父亲受伤了么?”
“嗯……,”祝雁停摸了摸儿的,轻声提醒他,“珩儿,一会儿你与父亲说,说每回他征,你都会害怕,爹爹也会害怕,要他一定要好好的,不能不顾着自安危。”
小孩似懂非懂地眨眨睛,应:“好!”
代完儿,祝雁停的心神平静了些,拿了本书随手翻着,又忍不住听外边的动静。
萧莨正与商议外来的军报,南征军如今已分成两路,一路折回江北了歙,与豫南的兵两面夹击歙州之地,一路经由越州了赣,但无论是哪边,都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战事推并不顺利。
聪王占据荆、歙、赣、湘四州和黔、邕二州东北分地方,其人如今躲在荆州靠近赣州之,手有二十万贺家军,十分不好对付,尤其是徐卯带的戍北军,在荆州遭遇顽抵抗,前景并不乐观。
外不时有争议声传来,祝雁停听了几耳,免不得有些担心。
到用午膳之时,被召来议事的人才离开,萧莨回来殿,祝雁停赶忙起忙活着给他端茶倒。
这些事萧如今并不需要他亲自,但他就是乐意亲力亲为地为萧莨这些。
将茶递到萧莨手边,祝雁停小声问他:“征讨聪王之事展得不顺利么?”
萧莨抬眸看他一,淡:“荆州是聪王老巢,屯了重兵,确实会难打一些,可能战线会拉。”
原本他打算速战速决,在半年之攻这四州全境,到那时只剩最南边的伪朝廷,不足为惧,如今看来,只怕不那么容易。
不过说到底,他们在兵力各方面都占着优势,拿聪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祝雁停想了想,安他:“聪王能从伪朝廷手里夺回湘州,还染指了黔、邕二州,说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毕竟贺家军在他手里,若当真那么好对付,反倒蹊跷,你也不用太之过急了,从计议便是。”
“嗯。”萧莨随应。
祝雁停见他能听得自己的话,心里兴,又问他:“你打算一直留在景州这里么?”
“等吴越的局势稳定些,会去赣州。”
“……你还是想亲自领兵啊?”
“不然呢?”萧莨反问他。
祝雁停知这事自己没法劝,萧莨想要的是取祝家江山而代之,他非得亲手打这个天,才能叫人心服服,才能名正言顺。
可自己又没法不担心他的安危。
他转与珩儿使了个,小孩扑到萧莨边去,攥着他的袖声:“父亲,以后打仗不要再受伤了。”
“嗯。”萧莨淡淡应他。
“珩儿担心你,爹爹也很担心你,父亲受了伤,疼,爹爹睛哭瞎了,也疼!”
祝雁停一听这小孩说过了,赶住他肩膀,制止他继续说去。
萧莨无波无澜的目光扫向祝雁停,祝雁停讪然:“我跟珩儿是真的都很担心你,……你叫我留着这条命,你自己,好歹也得惜命吧。”
“你几时惜命过?”萧莨忽地问他。
祝雁停无言以对,这事萧莨果然还没消气。
萧莨的眸光微凝,没再说什么,静了一瞬,移开视线。
半晌,又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午,珩儿午睡起来,祝雁停带着他去外园里玩,顺便摘了些开得正灿烂的石榴。
小孩捧着那红灿灿的,十分喜。
祝雁停手里捻着一朵,想起昨夜萧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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