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手筹码不够,不得人心,占据的地盘只有吴越两地,一直到半年多前才勉称帝,是南边这些势力最弱的一个,萧莨南征,第一个便挑了他们手。
成王胆小,南征军一了齐,便闻风丧胆,丢了吴州在江北的大半地盘,退缩至江南边,试图以大江天堑挡,抵住南征军。
他们收到在京打探消息之人传来的密报,南征军会在今日夜间,由此江对岸的渡过江,于是先一步屯重兵在此,几乎将库存的火炮都运了过来,孤注一掷,拼死也要将南征军挡在这江边上。
江北。
闻到夜枭嘶鸣声响,立在上的萧莨抬望向天际浅淡的凉月,喃喃:“起风了。”
西北风已起,江上得越加湍急,萧莨闭了闭,再睁开时目光已变得格外沉定:“传令全军,登船渡江。”
看到远江面隐约现的火光,吴军阵营一阵动,终于来了!
台上的将领涨红了脸,兴奋得用力握拳,目光灼灼地望着江面上现的越来越多的火光,咬着牙令:“传令去,一程,就给本将放炮!定不能叫他们一兵一卒踏上岸!”
炮火声响,火光彻天。
风顺急,船行得极快,轻易不能击,江岸上不间断地炮轰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夜最沉之时,整个江面只余滔天火海。
祝雁停从噩梦惊醒,满都是冷汗,回忆着梦萧莨葬火海的景象,他无意识地捂住心,那里正一阵阵绞痛。
好半晌,才逐渐平复过来,祝雁停收敛心神,喊了个人来,哑声问:“什么时辰了?”
“回郎君的话,已是寅时正了。”
祝雁停闻言松了一气,都这个时辰了,南征军顺利的话,这会让应当已经到了江对岸,萧莨应当也能气了吧。
心稍定,祝雁停又问:“荣郎君呢?可府了?”
“荣郎君时就已了府,拿着王爷的令牌去京卫军大营了兵,带兵去围了勤王府和另几府邸,这会儿外已经全城戒严了。”
祝雁停,与人吩咐:“待荣郎君回来,请他过来。”
人喏喏应。
待人退,祝雁停朝窗外望了一,夜依旧漆黑无边际。
他靠在床闭目养神片刻,重新躺去,却已无甚睡意,翻来覆去都再睡不着,脆又起了床,随意披上件斗篷去案边坐,铺开纸,拿起笔,想要给萧莨写家书。
当年他叫人给珩儿送周岁礼去西北时,也曾想过要给萧莨写信,且已经动了笔,最终只写了几句又放弃了,回忆起当时的心境,祝雁停只觉得,那会儿的自己,当真是傻透了。
若是当初能他对萧莨稍微好一些,如今萧莨是否也不会这般不肯信他?
“表哥安否?见字如晤,方别月许,然思君之念日甚……”
直到窗外天光微熹,祝雁停才歇了笔,抬手了酸痛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搁到一旁。
辰时,珩儿过来正院这边与祝雁停一块用早膳,见到人来,祝雁停与他招了招手,小孩走过去,祝雁停将他抱到上,递笔给他:“珩儿也写什么给你父亲,我叫人将我们的家书一并寄过去。”
“家书是什么?”小孩懵懂问他。
“就是让你父亲看了会兴的东西,你想写什么都行,画幅画也行。”
“真的么?”
“真的,珩儿不想父亲么?”
“想!珩儿想父亲!”
小孩噘着嘴思索片刻,画了一朵他院里开得正灿烂的山茶,在旁边写上:“父亲早回来,珩儿想你!爹爹也想你!”
祝雁停低笑,侧在儿面颊上亲了亲:“好孩。”
用罢早膳,珩儿去念书后,萧荣终于回来,一府就直接来了正院这边,上还有血腥气,祝雁停递了方帕给他手,随问:“杀人了?”
萧荣撇嘴:“也就刺了几剑,谁叫那些个人死到临,嘴里还不不净骂骂咧咧。”
他们捺了这么久,非等到今日南征军过了江,祝显德他们再没利用价值才动手,将祝显德和他拉拢的其他那些个人一网打尽。
至于那些人死到临都骂了什么,不用萧荣说,祝雁停也猜得到,萧莨要成大业,上的背负的骂名,总不会少的。
他不放心地问:“可有漏网之鱼?”
萧荣不以为意:“祝显德的一个小儿跑了,我命了人正在全城搜捕。”
“……南边什么时候能有确切消息回来?”
瞧见祝雁停眉目间掩饰不去的担忧之,萧荣一时有些慨,他对祝雁停的观其实很复杂,倒说不上有什么恨意,就只是有些替他二哥不值罢了,之前那几年,他二哥又要打仗又要带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看在,他二哥最需要祝雁停的时候,这人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个坏透了的兄,怎能不叫人心寒。
但如今瞧见祝雁停这担心关切的模样,萧荣又忽然信了,他或许心里还是有二哥的,不过二哥信不信他,估计没那么容易就是。
“你别担心,这些事都在二哥掌控,肯定没事的,等好消息便是。”
祝雁停轻一气,他也是信萧莨的,不过是关心则罢了。
平复心绪,祝雁停将先他和珩儿写好的那两封家书一并装信封,封了蜡,递给萧荣:“你派人去给他送奏报的时候,顺便将这家书也给他吧,多谢。”
“好。”萧荣没有多问,直接将信收了。
告退离开之前,萧荣似又想到什么,转与祝雁停:“二哥留了两个他的亲卫给我,代了祝显德由他们来解决,他应当是打算让他们动私刑,祝显德从王府拖来时已经死了,我去看了一,他的腰腹上被刺了上百刀,死了还大瞪着睛,死状极其可怖,死前那一刻应该十分痛苦和惊恐。”
祝雁停一愣,转瞬便已明白过来,他腰间被刺了一刀,萧莨却叫人还了罪魁祸首上百刀。
“……我以前,从来没觉得二哥会有这般凶残,可他自从了京,先是着全城的勋贵去围观凌迟逆王,后又不留面地置了许许多多的人,包括我们的四堂叔,如今还活活折磨死了祝显德。”
祝雁停一时不知当说什么好,萧莨会变成如今这样,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他这样好也不好,”萧荣又,“上位者如若不铁石心、不冷血,谁能服他,可我就是有些担心……”
“你担心你二哥以后会变成个彻彻尾的暴君么?”祝雁停涩声,“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变成那样的,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的,你放心。”
萧荣,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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