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雁停主动提起帮他位:“以后每晚睡前我都帮你一会儿,我问过虞医士了,这样多少都能缓解些你疼的病,好不好?”
萧莨并不理他,祝雁停也不在意,他与萧莨说十句话,萧莨能应他一两句就已经很不错,通常萧莨不说话,他便当萧莨是默认自己说的。
一边帮萧莨,祝雁停一边与他搭话:“王爷,……那两个丫鬟,你觉得如何?”
萧莨未有声,祝雁停却能觉察他周的温度似又低了一些,赶忙:“你别生气,是我多嘴了,我就是随问问而已,你不想提便算了。”
祝雁停不敢再胡言语,默不作声地帮萧莨了两刻钟,见萧莨已放书闭起双目,他微弯腰,靠得离萧莨更近一些,小声问他:“还疼么?是不是舒服些了?”
好半晌,萧莨才淡淡“嗯”了一声。
祝雁停有些兴,目光及萧莨在烛火映照更显俊无俦的侧脸,心神一,没忍住贴了过去,在他面颊落一个轻吻。
萧莨侧目望向他,漆黑邃的双眸里隐有火光动。
一瞬,祝雁停便被萧莨攥住,猛地拉扯至前。
祝雁停脚步踉跄跪蹲到地上,抬看着萧莨:“我……”
萧莨的手扣在他肩膀上,用力收,祝雁停呐呐:“你生气了么?我只是想跟你亲近而已。”
“我是你的妻,你不要我么?还是你想要那两个丫鬟?”
“我什么都能为你的,你别要别人好不好?”
若是在从前,他何须如此卑微,不过是两个丫鬟而已,即便是卫氏送来的,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可如今……
萧莨的眸更沉,祝雁停依旧跪蹲在地上,抬手要解他的腰带,被萧莨着肩膀推开:“够了。”
祝雁停一怔,悻悻收了手。
萧莨的有翻涌而起的怒意:“你这是在什么?你将自己当什么了?!就为了你说的‘讨好我’?为了讨好我你连自己都肯卖?然后呢?讨好了我你想要什么?!权势?地位?还是别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着你,为我以前过的错事恕罪,弥补你和珩儿。”
祝雁停看着萧莨的睛,一气,认真说与他听,“我从前骗过你许多,但我说的心悦你,也是真的,我嫁给你,为你生珩儿,确实有私心,可我的私心并非是利用你欺骗你,而是倾心于你。从前我被那些心蒙蔽了睛,分不清好赖,更分不清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了许许多多的错事,伤了你的心,你不原谅我没关系,只要让我留在你边,你可以对我任何你想的事。”
祝雁停的隐有泪光,神却格外诚挚,萧莨定定看着他,墨双似有什么绪在激烈翻。
他不信祝雁停,从前就是太过信他了,才会有之后那些年的痛苦煎熬。
凭什么祝雁停红着睛在他面前哭几句,就想求得他原谅?他若是原谅了祝雁停,他这些年过得如同行尸走一般的日算什么?他痛裂夜夜不能成眠的时候,祝雁停在哪里?他家事举步维艰孤注一掷的时候,祝雁停又在哪里?
凭什么如今他大权在握,人人都来奉承他的时候,祝雁停也跟着那些人一起现了,祝雁停与那些畏惧他、阿谀他、仰仗着他过活而不得不讨好他的芸芸众生,又有何区别?
……他绝不能。
萧莨的目光重归平静,冷:“你先去吧。”
祝雁停轻闭双,再睁开时的泪已咽了回去,不想叫萧莨看到更加烦躁:“到了今时今日我也还是有私心的,我知终有一日你定能走到那个位置上,我不到笑着看你收纳三六院,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是不是意味着你对我的心思也淡了,连恨都没了,到那时,你便行行好,放我去死,可以么?”
萧莨的瞳倏然一缩,祝雁停赶忙握住他的手安抚他:“别生气了,我只是这么说,我也不想死的,先前总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了,但这些日日日夜夜守着你,我又舍不得了,你稍稍对我好一些,偶尔,只需要偶尔心疼我一次,我便满足了。”
他说罢,跪直起,贴近萧莨,在他耳畔低语:“昨夜,其实特别疼,我都血了,你今日不想再要,便算了,我就当你是在心疼我,等过两日,过两日我养好一些,再陪你,你且忍一忍,不要去找别人好不好……”
萧莨的眸光微微一滞。
祝雁停的呼略微重,泛着的目光里尽是恳求之意,僵持片刻,萧莨转开视线,重新拿起书。
祝雁停松了一气,定心,站起,继续帮他。
亥时,祝雁停伺候萧莨更衣,待他躺又为他掖好被,拉床帐。
将烛台上的灯熄了,祝雁停又在床边站了许久,待到萧莨的呼声逐渐平稳,才轻声喃喃:“夜安,表哥。”
半个月倏忽而过。
年边之时,是萧莨的生辰,他如今地位不一样,自己不上心这日,外却人人都替他记着。
萧莨并无大肆办的意思,那各送来的贺寿礼依旧每日如一般送国公府。
正日这天,一大清早珩儿便被嬷嬷送来正院这边,给萧莨请安祝寿。
小孩似模似样地跪给萧莨磕了个,声:“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萧莨与他招手:“你过来。”
珩儿起走去萧莨边,送上寿礼,是他临摹的百寿字帖。
萧莨接过,凝神一页页翻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祝雁停站在萧莨侧,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孩,几个月不见,他实在想儿想得厉害,昨夜他苦苦哀求萧莨许久,什么工夫都用上了,又惹得萧莨发了脾气,总算今日萧莨默许了他见孩。
珩儿似又瘦了些,这冬日里脸上都不见什么,人也乖巧了许多,只好在那双黝黑的睛还是亮晶晶的。
珩儿似有所觉,抬眸冲他粲然一笑。
祝雁停一愣,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珩儿主动冲他笑。
他有些失态地低拭了拭睛,平复心绪,也去看小孩临摹的字帖,一百个不同字的寿字,哪怕是临摹来的,对四岁多的孩来说都不容易。
萧莨将字帖翻至最后一页,抬手摸了摸珩儿的脑袋,温声:“好孩。”
珩儿上前一步,弯腰,像小时候那样,埋在萧莨的膝盖上蹭了蹭,萧莨微怔,伸手将儿抱起,让他坐到自己上。
“珩儿念书如何?”
“师傅都说珩儿很聪明的。”
“嗯,”萧莨,“不可骄傲自满。”
“珩儿知,”小孩小心翼翼地又问他:“父亲,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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